郑瑾萱的手直接伸进了他的衬衫里面,紧紧地贴着他的胸膛,在上面转圈,“可是,人家就是觉得没有那个没么好。你不是说,这个项目是以我为主,让我负责的吗?现在我不喜欢,难道就不可以吗?”
“行行行!”
美人在怀,张总哪还有理智可言,连招呼都不打,就直接拥着郑瑾萱走了出去,脸上满是迫不及待。只有司祈墨看到,郑瑾萱在离开之前,回过头,对着他得意地扬起唇角。小李憋了一肚子的气,终于忍不住了,一拍桌子站起来,怒骂道:“简直就是一个老.色.鬼!”
“行了。”
反倒司祈墨淡定了许多。现在,他算是明白了上次在酒吧遇到郑瑾萱时,她嘴里说的那些话的意思。只是,过了这么久,她勾人的功夫越来越厉害,智商却是直线地往下掉。难道她觉得就这样,就能阻止他们之间的合作,让自己吃一个亏吗?司祈墨起身拍了一下小李的肩膀,转而对着其他几名员工,说:“这个项目继续跟进。”
说完,他迅速地离开办公室,一把扯掉了自己的领带,以最快的速度飙车去了杂志社。一个急刹车,停在门口,恰好看到了言笑笑低着头,一脸心事重重地从办公楼走了出来。他下车,拉着她的胳膊,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将她塞进了车里。他发动车子,一脚将油门踩到底,然后熄火,下车。这个时间的堤坝上并没有多少人。司祈墨把言笑笑拉出来,语气有些急促,“什么玫瑰花?是不是赵子恒送给你的?”
看吧!太武断地打那么一通电话,现在惹出祸根了吧?只是,看他现在的态度,言笑笑的语气也好不到哪里去,“谁送给我的,不关你的事。”
司祈墨冷笑了一声,“怎么不关我的事情?你不都还打电话质问我了?我总不可能平白无故地就背这么一个黑锅吧?”
自从离婚以后,为了不想她,司祈墨用工作麻痹自己。而之所以能这么有效地制止住他,还有更深的一个原因,那就是郎隐已经离开,他也已经有了自己的心有所属,对自己没有任何的威胁。而言笑笑的身边,也没有其他可以与自己相抗衡得男性朋友。可现在不一样了!他只要想到言笑笑有可能会有一天落入另外一个男子的怀抱,他就没办法再继续淡定了。言笑笑甩开他的手,侧过身,“早上的电话打错了。你就当我没有打过这个电话。”
说完,她抬脚准备离开。司祈墨往前跨了一步,拦在她面前,冷哼了一声:“怎么?知道是赵子恒送的玫瑰花,开心得不行了吧?当秘书的和领导勾搭在一起,还真是百年不变的规则啊?”
“是,我开心!都已经是一名七岁孩子的妈,到现在这个岁数了还有人送花给我,我为什么要不开心?”
言笑笑扬起下巴,冷漠地回了一句。她就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的主,而且气到火头上的时候,说话更是不过脑子,直接就说了出来。言笑笑冷哼了一声,继续说:“我们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谁送我花,我开不开心,跟你都没有任何关系!”
司祈墨看着她转身离开,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坐了上去,一拳垂在了堤坝的栏杆上。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司父的电话。他现在哪里还有接电话的心情?司祈墨刚掐断电话,继而就收到了司父的短信。“马上回来,不然明天就让律师重新拟定一份抚养权协议书。”
司父已经完完全全地抓住了司祈墨的软肋!即便心中有再多的怒气,此刻司祈墨也只能驱车回去了司家。此刻坐在客厅沙发上的,除了司父司母,还有一名女子,瞥了一眼,有点眼熟,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司祈墨也没有多加思索,而是站在司父面前,直接说:“让我马上过来,我来了。别在协议书上弄花样。”
司父端起面前的茶杯,饮了一口,没有理会他的话,而是淡淡地说:“行了,先坐下吧。下个星期有场慈善晚宴,到时候让林晓陪你一起过去。”
…………言笑笑回到家里,坐在沙发上,双腿发软,心跳加速。她回想起两人刚刚在堤坝上的对话,涌起一丝后悔。“妈咪,你在想什么?下午郎隐叔叔打电话给我了,说联系不上你。”
言子明边说边把自己的手机塞进了言笑笑的手里。起先,言笑笑还不在意,只是楞楞地点了点头,继续回想着刚刚的事情。没过几秒,她突然从沙发上跳了起来,瞪大眼睛,“你刚刚说谁?郎隐?真的是郎隐吗?”
消失了这么久,打了这么多通电话,他都没有出现。现在他终于舍得给自己打电话了?说实话,言笑笑有点生气,也为刘欣安感到气愤。她手忙脚乱地按出手机的通话记录,看到熟悉的手机号码,拨了一个回去,却一直都是忙音,无人接听。言笑笑有些失落地看着言子明,问:“郎隐今天在电话里说了什么吗?”
“就说了一句,你妈咪人呢?”
言子明撇了撇嘴。言笑笑见他没再往下说,忙追问道:“还有呢?”
“没了。”
言子明抬头看她,耸了耸双肩,说:“其他都是我说的。没必要转达了吧?对了,妈咪,今天我把那瓶保养品让小李过来拿走了。”
他看着征楞着的言笑笑,伸手拉了一下她的手,眨了眨眼睛,说:“妈咪,既然你和爹地不可能了,是不是可以考虑一下其他的男人了?”
“你要干嘛?”
言笑笑有些防备地看着自己的儿子,总觉得他的目光里带着一丝阴谋。言子明嘿嘿地笑了两声,说:“没什么,就是随口问一下。”
言笑笑心中被郎隐的突然一通电话弄乱了心神,也就没有再去想言子明突然的问话。她不知道,郎隐消失了这么久,现在又突然地出现,是发生了什么事,还是他要回来了?无论是哪一种可能,都让此刻的她挂心不已。杂志社里,言笑笑已开始着手准备将手头上的工作交接出去了。只是,赵子恒并不同意她的辞职,没有分配下一任的接班,她就只能将工作暂时地交接到了任然的手里。幸亏,任然一心想要成为社长秘书,成为杂志社里最接近社长的那个人。所以,一听到言笑笑的提议,她就猛点着自己的脑袋。只是,她时不时地会问,“笑笑姐,你怎么突然就要辞职啊?”
言笑笑也会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理由,回答:“我儿子没人照顾,我得回去做黄脸婆了。”
这日,言笑笑正准备将存在电脑里的文件与任然说说清楚,就看到赵子恒从外面走了进来,随手将两封红色信封丢在了她的办公桌上。言笑笑正准备询问一句,就看到他已经踏进了办公室,并且关上了房门。她皱着眉头,拿起来看了一眼,继而抽出里面的东西,是两封慈善晚宴的邀请函。言笑笑只好暂时支开任然,走进他办公室,说:“赵总,您掉东西了。”
说完,放在办公桌上,准备离开。她试图用这个方式告诉赵子恒,对于什么慈善晚宴,她没有任何想要参加的兴趣。赵子恒轻笑出声,说:“这是放你那里的。晚上一起去。这是工作命令,你必须执行!”
言笑笑转身,找了张嘴,正准备通过请假来拒绝,却被赵子恒抢先,“你现在还是杂志社的员工,就必须听我的!晚上这次去了,到时候你想要辞职,我就同意。”
以这个作为威胁!言笑笑心中暗骂一声,“算你狠!”
嘴上也只能无奈地说:“希望赵总能记住刚刚说的话!”
最怕的就是他们这些资本主义家,一天一个说法!慈善晚宴邀请的大多都是C市的企业家以及一些名媛。他们热衷于参加这样的活动,既能认识一些同行,热络一下彼此的感情,没准还能为下一次的合作打下一定的基础,又能为自己个人及企业提升名气,何乐而不为?言笑笑跟在赵子恒身后步入会场,不期然地听到了身边不知道谁叫了一声“司总”。她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却并没有见到那个人。反倒听到了赵子恒伏在自己耳旁,低声说:“刚刚他喊的是史总。”
这平舌翘舌音的也太不标准了吧?言笑笑在心里吐槽了一句,同时也往旁边退了两步,为他看出了自己心中的小心思觉得有些尴尬。周遭突然变得安静,只见主持人踏上了会场的舞台上,说着一串官方的感谢语。然后,在一阵掌声中开始了今晚的慈善拍卖项目。言笑笑低着头,百无聊赖地听着主持人不停地报出拍卖品的价格,心中却不由地想,晚上怎么没有看到司祈墨?她有些纠结,一方面想要看到他,可另一方面,却又为他的不出现松了一口气。毕竟,两人之前的尴尬与紧张,到现在都还历历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