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有女人对着他吼。沈莫欢,她到底有什么好嚣张的?可他不明白的是,他居然没有收拾她一顿,居然任由她骂。这种奇怪的情绪,全部来源她腹中的孩子。他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他比沈莫欢还害怕那个孩子消失,送她去医院的路上时,他的心一直悬着,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要消失一样的难受。甚至在医生说无碍,却道出因为药物影响被沈莫欢骂了之后,心中长了几分愧疚。所以,他才会沉默,才会任由她的质骂而无动于衷。真奇怪,他怎么了?……“薛东琛已经联系到了祝舟栩,他们正在调用所有进出关口的乘客资料。蒋总请关心,沈小姐来德国的时候我们这边的人已经消除了她的进出关口资料,不会有人会联想到您来。”
漆黑的房间之中,蒋亦修面色无波的听着电话里手下汇报情况,等到手下全部汇报完毕,他才发声:“继续监督,薛东琛不是那种会轻易放弃的人。虽然没有证据,但他可不会轻易把我撇清嫌疑。”
“是,我们一定不会放松警惕!另外一件事情,司科那边说关于我们的资料还没有给他们,一直在催促,我们……”“催促什么了?”
“说……当初您承诺如果司科帮您把沈小姐留下,现在您已经得到沈小姐了,应该……”“哦,是有这么一回事。”
蒋亦修薄凉而渗人的语气:“他们说要我就给?我是这么守信用的人?”
“这……”电话那头的人一个激灵,领悟的快速回答:“是!我知道怎么办了!”
通完电话之后,蒋亦修嘴角勾起嘲讽,悠悠的走回靠阳台的柜子旁,取出红酒,轻缓的倒在高脚杯内,再走回床上躺好。这漆黑的房间环境,他浑然不受夜的障碍,动作一点儿也不躁,也不因为阴暗而视线浑浊。夜深了,只有在夜黑之中,他才会感到安心。只有在黑夜之中,他才能不感到那么孤寂。静静的晃动高脚杯内的红酒,一双炯炯有神的黑眸望着因为阳台照射进来的月光打射高脚杯内显得暗红色红酒液体。“沈莫欢啊沈莫欢,你说薛东琛找得到你吗?你那么自信嚣张,会不会打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