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梁慕宸带她去梁家的情景,他当时在书房里肯定和梁老爷子吵架了,所以才会一出来脸都黑了,凌晨回来拥住她的时候,疲惫失落的语气,委屈像个孩子。如果不在乎,又是什么缘由让这个坚强如铁的男人露出那般脆弱的一面呢?反过来想想,父子父子,两个人都如此要强,无论如何也不肯先示弱吧。“爷爷,您别担心,慕宸他其实很关心伯父,只是……”许诺没再说下去,因为什么,梁义心里比她更清楚。“小许,爷爷知道你也是个明白人,所以这件事交给你办是再好不过了,宸宸这小子,现在也就能听进你的话了。”
“爷爷,您太抬举我了。”
许诺忙摆手,笑的尴尬,如果梁慕宸听她的话,那母猪也能上树了,他那么霸道,恨不得把全世界都掌控在手中。许诺有自知之明,她都没办法拿捏住自己和梁慕宸关系的平衡,又怎么可能管的了梁家的事。更何况梁家的是非,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小许,你就帮爷爷试一试……”“咳咳。”
如出一辙的咳嗽声在病房门外再次响起,只是这次的声音比先前梁义的更为有力和张扬。二人的谈话因此被迫停了下来。梁慕宸不紧不慢的进来,把手中的深褐色茶杯递给爷爷,“我看水凉了,就给你重新换了热水。”
爷爷一听,反而被气的不轻,“你这小子,我这杯子里是几十年难得一遇的上好金骏眉,你全给我倒了?”
“人老了,就该喝适合自己的热水,其余的,你就别想了。”
梁慕宸说的漫不经心,转头挑眉看向躺在病床上的许诺,抛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他这话,明显是话里有话。许诺权当做什么也没听到,梁义却不行了,心疼的捧着茶杯,看了好几遍,杯底确实一片茶叶也没有,丢下一句自己走了便再无心情顾其他,老人家一遍一遍呜呼着暴殄天物离开了医院。“你是故意的。”
许诺心说梁慕宸还真是目中无人,连自己爷爷也捉弄。他承认的光明磊落,“确实是故意的,一看茶叶的形状就知道是隔夜的,老头子节俭,照喝不误,我去年给他拿过去的茶叶还在家里收着。我不帮他倒掉一点,我送过去的茶叶放时间久了,岂不是也浪费了?”
“你说什么都有理。”
许诺懒得搭理他,心里一直在纠结着爷爷说的话。刚刚看梁慕宸的反应,兴许是听到了爷爷说的话,他一向不喜欢别人干预自己的事,如果许诺行动,可能只会招来他反感。许诺左想不是,右想也不是,一时半会儿根本拿不出合适的缓解父子俩关系的法子,这样没有一点把握的事,她犹豫是否要答应爷爷。她正出神,忽然感觉病床颤了一下。“你上来做什么?”
许诺无语,梁慕宸竟然趁她不注意爬上了病床,还有模有样的扯过被子盖到自己腿上。病床本就狭小,经他这么一挤,许诺哪儿还有活动空间。梁慕宸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将准备下床的小人儿捉到怀里,“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
他答非所问,许诺心里就更加不安起来,这家伙无缘无故爬上自己的病床,肯定有什么不良的想法。“确定没有?”
梁慕宸眯着眸子,又重复了一遍。其实在他进来之前,他经过细致的询问过医生,医生说许诺的腿只是韧带损伤,好好休养,没有什么大碍。确定没有。”
许诺瞪他一眼,“现在可以下去了吗?”
“为什么下去?”
梁慕宸将小人儿恶狠狠的眼神照单全收,笑的邪魅,“确认你恢复了,才能好好做接下来的事,小傻猫。”
“梁慕宸,你……你!”
许诺一个重心不稳,就被梁慕宸扑倒在病床上,单人病床的宽度实在不敢恭维,稍稍一动就会滚下来,许诺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这完完全全称了梁慕宸的心,他撕了小人儿的病服,啃咬在她锁骨上,既粗暴又温柔的难以附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