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或许在他眼里不值一提,可对我来说,却是把自己最珍贵的东西交给了他。可他转头就找了其他女人……我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我紧抿着嘴巴,李虎和雷尚在叶锦东背后冲我笑,我抹了把眼睛,也笑笑。叶锦东走过来,低头看我:“怎么了?”
他身边的女伴跺跺脚,也跟过来。我不太想搭理他,别开眼,没作声。叶锦东忽然喊李虎和雷尚过来,把我妈抓起来。我妈吓得大叫:“你们做什么!放开我!”
偏偏李虎和雷尚是特训部队的,一个擒拿手就把我妈给制住,我妈完全动弹不得,只能飙出各种脏话。我心里是很不愿意叫叶锦东看到我妈这个样子的,可已经到了这一步,也不容许我逃避,我睡下眼睑,低声说:“这是我妈,刚刚是误会……”叶锦东眯起眼睛,盯了我半晌:“你是受虐狂吗?”
我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想必他已经从资料里了解到,以前我妈动不动就对我打骂,刚才又亲眼见到我妈冲我泼水,估计他是没法理解我的忍让吧。但声能怎么办呢,我不可能真的扔下她不管,就像此刻,叶锦东明摆着是要替我出气,我却不能不阻止,因为她是我的血亲,是我扔不掉的责任。叶锦东冷着脸,直接转身走了。李虎和雷尚看着我,似乎打算跟我说点什么,但叶锦东回头叫了他们一声,他们便不敢再耽搁,只能露出个歉意的眼神,然后快步跟了上去。我妈得到自由,骂了几句难听的,就盯着叶锦东的背影问我:“这男的是谁啊?”
我没打算跟她说实话,我怕她知道我跟叶锦东结婚的事后,缠上叶锦东。叶锦东可比林慕有权有势得多,我妈不可能放过这样一条大鱼。我跟叶锦东之间没有感情,如果我妈如果闹起来,彼此都会难堪。我妈忽然尖起声音:“你跟林慕分手,就是为了这个男人?眼光不错,不过我看他好像不怎么喜欢你啊,你看他身边的女人比你漂亮多了。”
她声音很大,大堂里的人基本上都听得到,叶锦东和那女人正好走到大门口,应该也听见了,因为那女人回过头来,冲我露出一个得意的笑。我心里又气恼又难受,打断我妈的喋喋不休:“你上去吧,我走了,明天早上我来接你去火车站。”
“我不走,我要去找林慕解释清楚!你这臭丫头,这么大人了,还要我给你擦屁股……”“他已经进监狱了,你去监狱里找他吧!”
我语气很不好。我实在是忍不下去了,我一天没吃东西,又累又饿,还要站在这里被我妈折磨。“臭丫头,你诅咒谁呢!你有了野男人就不要男朋友了吗!”
我妈冲过来,一巴掌甩在我脸上,“我打死你个不要脸的!”
我捂着脸,对前台的服务员说:“美女,你给我拍个视频吧,我妈家暴我,我要告她,到时候法院肯定会判我脱离母女关系的。”
见服务员居然配合地掏出手机,我妈更来气了,但她大概是怕我真的告她,到底没再打我,不过还是不停地骂我,什么畜生兔崽子都冒出来了。我不想再听下去,漠然地离开了。原本我妈见我把她丢下,又打算闹,囔囔着要跟我回去,我说我租的地方小,连厕所都没有,她这才罢休。回到世锦城时,已是傍晚时分,外面夜幕四合,霓虹闪烁,我拖着酸软的身子瘫倒在沙发上。本来昨晚上的情事就让我的身体超出了负荷,今天又跟我妈耗了一下午,我现在只感觉手和脚都不是自己的,倒下去就不想爬起来了。叶锦东还没回来,此时此刻他大约是美酒在手美女在怀,过得很潇洒吧。王妈给我煮了粥,我喝了几口就吃不下了,强撑着身子回到卧房,想早点休息。可我怎么睡得着呢,每次遇到家里的事,我都特别闹心,甚至会怀疑人生。为什么我会摊上这样的家庭?我身边的同龄女孩子,哪一个不是爸妈手中的宝?只有我,在爸妈眼中,就是个赚钱的工具,是可以随意打骂的赔钱货。怎么会不委屈呢,可这样委屈能向谁诉说?我关了灯,躲进被窝里,这时候没人来打扰,我可以尽情哭一场。在我哭得迷迷糊糊的时候,突然有人掀开被子,把我抱了起来。“你好像除了哭,就没有其他本事了。”
叶锦东开了灯,抱着我一起躺会床上,让我趴在他胸口。我想起他身边的那个女人,心里更加难受,哭得更大声了。他捏着我的下巴,强迫我跟他对视:“我叶锦东的妻子,怎么能被欺负。”
我愣愣地望着他。他修长的手指抚过我潮湿的眼角,凑过来亲亲我的额头:“行了,都交给我。”
我还是懵懵的,他又开始变得温柔,我一点招架之力都没有。他捏捏我的鼻子:“明天跟我回家,爷爷和爸要见你。”
我骇然地睁大眼睛。他又吻我的唇,轻描淡写地抛出下一句:“我已经邀请岳母一起去家里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