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告诉他的……”关于这个孩子的问题,艾米的心境其实很矛盾。总觉得在这种微妙的时刻有了孩子,她也不知道到底是好还是不好……看着苏暮晚与艾米一前一后下楼来,宋琪的脸色就不怎么好了。这一张照片看来是没起作用啊。但此时,她更多的心思则要放在许蓉身上,因为许蓉现在仍然拿她当成陌生人一样看待,顾浩然不在的局面下,许蓉根本理都懒得理她。看来老太婆还是无比介意她抢了顾炎初总裁位置的事情。见到艾米与苏暮晚出现,许蓉的神色明显要和蔼可亲许多:“小晚啊,昕薇说她晚上要带个人回来吃饭。”
言语之中,是掩饰不住的喜气洋洋。看样子,顾昕薇是终于打算把她那个神秘物男朋友正式介绍给大家了。苏暮晚心里牵挂着顾炎初的下落,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那咱们晚上可以一饱眼福了。”
“是啊,我也一直很好奇,昕薇这孩子最近变化这么大,看来她确实是遇到了一个值得交往的人。”
许蓉对于顾昕薇的变化最欣慰的,能让她一直骄纵的二女儿现在变得通情达理,连她都迫不及待的想要去见一见到底是何方神圣。宋琪见许蓉只顾着跟苏暮晚及艾米说话,完全无视自己,而且现在在说的是关于顾昕薇的话题,她都不太好插嘴。“二姐一直对我们保密,应该是想给您一个惊喜。”
艾米与许蓉相处得也比较融洽。这样一来,宋琪的处境就很尴尬了。她坐在许蓉的旁边,许蓉却舍近求远的,跟坐在斜对面的苏暮晚以及艾米说话。直到顾浩然出现,宋琪一直嘟着的嘴这才有了好转,她走向顾浩然,小声说道:“浩然,咱们去外面走一走吧。”
见到宋琪这样,顾浩然知道她肯定是心里有委屈了,立刻拥着她就往外走。“发生什么事了?”
一出门,顾浩然立刻关切的询问。“也没什么,就是妈一直不接受我,我坐在她的身边,她都不愿意理我。”
宋琪异常委屈,抬起美丽的脸庞直视着顾浩然:“浩然,你说我哪一点比不上苏暮晚?”
“这又关三弟妹什么事?”
顾浩然不解。“妈看到她就和颜悦色,见到我就冷若冰霜。”
宋琪气不打一处来,“我哪里比不上苏暮晚了?”
为什么顾炎初爱的人,却是她……当然,这种话只能在心里藏着,她永远也不可能说出来。更何况是当着顾浩然的面。“三弟妹嫁到我们家都多少年了,她和妈熟络一些也是正常的。”
顾浩然捧着她的脸庞,爱恋的在她额头印上一吻:“你初来乍到,妈也不知道要怎么跟你相处。”
“你妈那明明就是摆脸色给我看,她到现在还不肯谅解我们呢。”
宋琪愤愤的说着,“看来我真是不应该一头热的搬到老宅里来。”
一无所获不说,还要受老太婆的气。这真的让养尊处优惯了的宋琪觉得心里颇不是滋味。“小琪,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顾浩然拥住她,略带歉意的说道。宋琪回拥着这个男人,“浩然,若不是有你,我真的觉得快撑不下去了,好在你理解我。”
顾浩然又俯身,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好了,不要嘟着你的小嘴了,差不多要吃饭了,咱们回去吧。”
“我听她们说,你二姐这次要带个男朋友回来,妈无比重视这个事呢。”
宋琪挽着顾浩然的手臂,“今天晚上妈肯定高兴坏了,你记得让她挑一件她喜欢的礼服颜色,到时候好出席我们的婚礼。”
“好,这是头等大事,我记着呢。”
顾浩然低头看着她,眸光温柔。宋琪笑了笑,与他一道折回老宅。顾昕薇已经领着人回来到了。此人与她年纪相差无几,身形高大,且五官俊朗不凡,谈吐也很有风度。“伯母,第一次见面也不知道您喜欢什么,所以每样都买了一点,希望您能收下。”
齐磊将身后的大包小包拎出来,交给下人。许蓉满面春光:“来就来了,还带什么礼物,昕薇你没和齐先生说吗?不过就是来我们家吃个家常便饭。”
顾昕薇人站在齐磊身边,此时正展露出小女儿的娇态:“妈,我都说啦,齐磊不听啊,他讨好你也是应该的。”
说完孩子气的笑了。齐磊则站在她的身侧,不时会深情的注视着她。这二人流露出来的那种默契,真是连空气里似乎都散发着甜蜜的气息。“你这孩子,口无遮拦的。”
许蓉被顾昕薇的话给逗乐了,气氛顿时欢快了许多。宋琪与顾浩然牵着手走进来的时候,大家已经入座准备就餐了。“磊,这是我大哥顾浩然。”
顾昕薇凑到齐磊身边小声说道。齐磊起身与顾浩然打着招呼。顾昕薇没有介绍宋琪,宋琪主动伸手:“你好,我是浩然的妻子,我叫宋琪。”
顾昕薇对此,显得很不屑一顾。“昕薇,是不是还有人没到齐?”
齐磊待所有人都坐下之后,这样问道。顾昕薇一听,知道她指的是顾炎初:“我三弟啊,是个大忙人,别说我们这些家人了,就是他老婆现在也难得见到他呢。”
一席话,惹得在场的人神色各异。宋琪自然不屑的一笑。艾米则有些心疼的看了一眼苏暮晚。当事人苏暮晚呢,面容平静,似乎根本没有把这个当回事。只有她自己知道,此时此刻,她的内心有多煎熬。她不能流露出一点异样的情绪来,否则若是让人察觉出来了,顾炎初现在并不是忙,而是失踪了,她怕许蓉会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同时她也不清楚顾炎初如的处境,是隐藏起来了,还是被人找到了,一切都未明朗之前,她只能努力的维持好现状,不给他添麻烦,这才是眼下她最需要去做的。“好了,开饭吧。”
许蓉这样说道。表面上一团和气的就餐范围,并没有感染到苏暮晚,她的心里仍然一派酸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