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冲上去把对方狠狠揍一顿。再后来,连之被他母亲领回去,两人再见,就是季长秋的葬礼。他,成了她的杀父仇人。想到这儿,季晴初心里思绪万千,像蒙着一张错杂交织的蜘蛛网,她越发弄不懂连之到底在想什么了,为什么要杀了她的父亲。“怎么?糊味儿很重?”
连之一直照顾季晴初到半夜,未曾闭过眼,这会儿,眼底有浅浅的疲倦之色,揉着眉心驱散了一点困意,才发觉季晴初一直盯着自己,便开口问道,他的声音也有着不加掩饰的倦怠。季晴初捧着青瓷碗,看着他眼圈周围淡淡的黑色,不知道该怎么问出口心里的疑惑,连之见状,以为她哪里不舒服,俯身过去想去探探她额上的温度。可季晴初真的是骨子里,随时随地的防备着他,看见他靠近,下意识的就往床里面缩了一下身子,黑漆漆的眼睛,一下子带上了戒备的精光,像炸毛了的波斯猫,警惕的紧盯着他。连之伸过去的手不由僵住了,唇紧紧抿起,下巴绷出一条凌厉弧线,一双眼睛,也陡然间寒意弥漫,像是一把冰刀,刮的季晴初浑身都凉疼凉疼的。“对……对不起”知道是自己反应过度了,季晴初赶紧跟他道歉,声音糯糯软软的,有些无辜。连之勾了下唇角,轻嗤一声,眯了一下眼睛,眼底闪过一抹危险精光,阴沉沉的板着脸,动作很大的起身,直接摔门离开……下一秒,房门砰的一声又被大力推开,季晴初猝不及防,面色一白,浑身猛打了个激灵,以为他要惩罚自己,抱着青瓷碗快速的往床里面缩缩身子。谁知道,连之却是哼了一声,瞪了她一眼,一把夺走了她手里的青瓷碗,然后端着砂锅,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望着连之离开的背影,季晴初呆愣,这男人未免太傲娇了吧,生个气,至于连饭带碗都给她拿走吗?—第二天一早,陈秘书来电话,说是李萍和季水烟携公款逃走的事情,已经有了眉目,只是情况不太好。季晴初听言,只把面前清亮的米粥喝两三口,就开着车子冲到了启讯。“李萍做事很仔细,公款的事情,现在矛头全部指向李会计,就算真找到了她,我们没有证据也告不了她的”陈秘书为难的看着季晴初,把从警局复印的资料递给季晴初过目。季晴初沉默,一字一字的将资料看完,看到最后,眼底的嘲讽越发浓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