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辫坐在金棺的尾部,打量着里面的衣冠宫妃长裙,自言自语着,“按照你说的,这珍妃曾几何时也是一号狠人,课就这样的狠人,怎么就会被清廷安排了?就算清廷高手如云,大内高手穷追堵截,她如果想耍一点阴谋诡计,绝对有不会挂在慈禧那种老毕兜的手里吧!”
“道理是这个道理。”
杨一贫道,“可是,你我知道的历史是这样描述的,我们只能相信,别无他法,除非说找到珍妃。”
一提到找珍妃,二人不由的把目光看向了两个吵架的猫身上。 黑猫长面罗汉猫和白猫金玉奴疯狂的呜嗷嘶吼,金玉奴似是被激怒了,全身的银白色鳞片都倒竖了起来,而长面罗汉丝毫不虚金玉奴,甚至就连他的三条尾巴都没有漏出来,只是一条尾巴轻轻摇动着,傲慢的俯瞰着弱猫金玉奴。 张小辫俯瞰着两只猫,“吵够了没有!现在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两只猫彼此对峙,没有人搭理张小辫。 杨一贫笑了出声,“你这个主子不行啊!”
张小辫看着俩猫,“谁告诉我,我就赏谁一桌满汉全席!一百零八菜,不带重样的!”
两只猫还是没反应。 杨一贫道,“这俩好歹也是灵物,是灵猫,你那凡间的东西,能说得动他们吗?不如许诺一点实际的。”
张小辫没搭理杨一贫,而是看着两只猫,“再加一箱宫廷玉液酒!十二瓶的那种!我的极限条件了!你们要是还不接受,那咱们就别谈了,我有的是办法!”
杨一贫还想嘲讽张小辫,却不料,俩猫齐齐的朝着张小辫窜了来。 白猫,黑猫一起发声。 “我愿意!宫廷玉液酒一箱就行!我说!”
“你滚蛋,我来说!”
“你是不是想死金玉奴!”
“我和你拼了长脸猫!”
俩猫疯狂的献媚,这让杨道长有点懵,是这个时代进化的太快了,还是说我落伍了?这是灵猫啊,灵猫就这么逗的吗? 张小辫把俩猫拉开,“一个一个说,金玉奴你说,这珍妃去哪儿了?”
金玉奴道,“珍妃肯定是离开了这里!我是一路跟着珍妃的,从宫里一路跟到这里,我回忆了一下,珍妃离开的时间点应该就是当年金棺停靠在金棺村的时候,那是我最后一次亲眼看到珍妃。”
张小辫道,“你最后看到珍妃的时候,珍妃是死的活的?”
“应该,可能。”
金玉奴道,“是死的。”
张小辫道,“清廷的官员就没有试一试吗?”
金玉奴傲娇的卷起尾巴,“珍妃当年死后在宫里闹出来了很大的动静,让老佛爷惴惴不安,差点吓死,光绪帝也差点崩溃,要不珍妃也不会送出来,这送来的路上,清廷的那些个官员各个避讳三里地远,只是派遣了一些劳工送到了金官村,那些劳工也胆子很小,没有人靠近过这凶棺,而到达金棺村的那天,还下了大雨,你们也知道,我是个葫芦猫,我这一身的鳞片,其实都是渡水葫芦猫的变种金玉奴,所以,我一遇到下雨就跑出去玩水了,一玩水,可能,珍妃,就,就诈尸走了……” 张小辫盯着金玉奴,“所以,你后来害怕外人发现,就自己变成了珍妃,然后躺在里面?”
金玉奴道,“我没办法,如果让发现珍妃不在,那老佛爷和光绪帝会睡不着的,到时候我也得死,而且长面罗汉猫也在赶来的路上,长面罗汉猫是出了名的脾气不好,一叫唤就会死猫,我不想死……” “喵呜——”罗汉猫怒嚎,“所以,你就在棺材里这么多年,让我当龟孙!天天孝敬你吗!王八蛋!我要撕了你!”
张小辫急忙的把俩猫拉开,一只手抓一只,喃喃无语,“我是真的服气了,俩猫,没有一个靠谱的,寻思着珍妃在这里呢,谁知道猫逗猫玩了百十年,我怎么说你们俩猫呢,真是一对极品!”
杨一贫坐在棺材旁侧的台阶上,一手拿着罗盘,歪着头道,“按照金玉奴的话,当年珍妃诈尸跑路的地方是金棺村,而金棺村现在是在外边五十里外,金棺村的旧址是在这灵州城,那珍妃诈尸跑走的地方,是在外边,还是在这灵州城?”
张小辫却是在一边摇头起来,“不,我们是搞错重点了!”
杨一贫看着张小辫,“怎么找错重点?”
张小辫眼神重新回到了棺椁,“珍妃逃走如何这不重要,重要的是,珍妃当年就算没死,也可能已经成为一具僵尸,一个没有意识的个体了,对于清廷而言,她的利用价值耗尽了,所以我们要关注的是清廷对珍妃的安排,而不是珍妃本身!”
长面罗汉猫似是有所领悟,开腔道,他想说的,其实很简单。”
“珍妃说白了,就是斩龙村的准村长,是一个龙脉人柱力!一个会走路的人脉!”
“而,清廷把珍妃身上的龙脉气数抽了填充大清龙脉,想要再续个百八十年。”
“可惜,珍妃身上的气数并不足以填充大清的龙脉空虚,珍妃彻底无用后,就被当做棋子舍弃了。”
张小辫朝着长面罗汉猫点了个赞,“说的正确!老弟!”
长面罗汉猫淡淡的道,“知子莫若父,不需要点赞,给我加个餐就行。”
杨一贫听此,“既然这样,那这口棺材想来也是特别安排的吧!”
张小辫和杨一贫齐齐对视,俩人各自抓住了金棺的一个边角,齐齐发力。 两大高手同时真气爆棚而出,黑白道门玄光和苍白相光冲击,诺大的珍妃金棺仿若活了过来一般,棺椁上的边角开始变换模样,之前的雍容华贵的造型,这一刻变得狰狞,一道道的金色骨架从棺材里渗透而出,下一刻里,这棺椁变成了一具可怖的金色囚笼! 诺大的金色囚笼横列面前,二人看着金棺的模样,各个倒吸了一口气。 这个金棺仿佛是一个为人打造的巨大刑架,而上面刚好可以捆绑一个人,有金色的龙锥穿过琵琶骨,随后通过金色囚笼周围一道道华美的金色引针,穿插倒流向地下,整个刑架看的人头皮发麻,再加上旁侧的点滴血色斑驳痕迹,让人不由得感想,当年珍妃遭受了多大的罪孽…… “这上面有字。”
张小辫走近了那金色囚笼骨架的近处,然后细细看去。 杨一贫道,“这写的什么?”
张小辫摇头道,“这上面写的字,我不认识,好像是偏僻的字体,你等下,我找个朋友。”
张小辫脑电波回荡,下一刻里,联系上了吴三省。 张小辫道,“三叔,麻烦借用一下你的知识储备!”
吴三省没有多话,“拿去!”
下一刻张小辫双瞳之中弥散着淡淡的仓颉光芒,上面被指甲抠出来的字迹,也逐渐的被解读出来。 张小辫道,“是鲜卑字!”
杨一贫道,“写的什么?”
张小辫道,“清廷覆灭,天道使然,因果报应,屡试不爽——于小月留。”
这一句话说出口,杨一贫有点不知所措。 张小辫已经麻了。 于小月留! 嘛的,我早该想到的! 清末民初,最活跃,最牛批的就是旱魃! 这活儿肯定是旱魃干的! 果不其然,于小月把珍妃接走了。 而就在这时,门外地方传来了地动山摇的轰隆声响,两只猫狼狈的爬了回来,“主子,大事不妙!白帝炸了!”
“主子,你老板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