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潜意识里,珠珠应该是可以接受我就是她爸爸这个事实的,只是这小丫头遗传了你的嘴硬,所以才一直不肯说出来而已,当然,这事儿本来也该由我开口的,就是怕珠珠会像你的担心的那样,一时间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我才始终忍着没说,不过看珠珠今天的表现,倒像是很急着把我的名分给定下来似的,所以——就坡下驴,我也只好勉为其难地收了你们母女俩。”
陆时铭最后总结道。那种沾沾自喜的口吻跟掌控一切的语调,怎么听,都有种让人很想扁他一顿的冲动。苏鹿毫不留情地往他胸口捶了一拳,“陆时铭,为了表现出胜利者的姿态,你都不惜把自己比喻成一头驴了是吗?”
“以前每晚在你身上耕耘的时候,我可不就像一头辛勤劳作的驴?”
他一把捏住了苏鹿的细指,眼神逐渐暧昧起来,“鹿儿,只是现在,你没给我这个‘辛苦’的机会而已。”
苏鹿被他看得不自在,侧开了视线,陆时铭又扣住她的下颚将她扳正过来,“不过,你就真的一点儿都不担心吗?”
“担心什么?”
“珠珠幼儿园里的那几个女老师,确实还都挺年轻漂亮的,那股黏人的劲头也足,每次我送孩子去幼儿园,都拉着我问长问短的。”
陆时铭故意摆出一副极其无奈的表情,摇了摇头,“你也知道,那个时候我只是珠珠的‘叔叔’而已,单身男人嘛,或多或少总归是有点异性吸引力的,以前就有女人喜欢给我下药不是?要是幼儿园里的那几个女老师也有这种想法,会对我做出什么事来,我可不好保证……”他的话只说到这里,就被一只细小的手掌捂住了唇。苏鹿恼羞成怒地盯着他看,恨不得在这男人的脸上活活瞪出两个窟窿来,“陆时铭,你现在是在告诉我,只要我不给你正名,你就打算出轨了是吧!”
“不敢。”
陆时铭十分愉悦地欣赏着她脸上的表情,“不过陆太太一点举手之劳,就能免除掉你我之间的许多麻烦,你觉得这笔买卖,又划算不划算呢?”
这话听上去有些怪怪的,可仔细盘算,好像又是这么个理儿。苏鹿疑惑地抓了抓耳廓的碎发,逻辑已经完全被他给绕晕了,讷讷问道,“……什么举手之劳?”
“让我再当回驴。”
他将视线慢慢移向了苏鹿的小腹处,隐晦的话里,包含的意思却很明显,“这都一个礼拜了,你那个……干净了没有?”
苏鹿,“……”她总算是明白过来,这男人铺垫了半天,到底是在给她挖什么坑了。脸色爆红就是一瞬间的事情,苏鹿没好气地拿眼瞪他,“陆时铭,我那个好没好,跟你说的那什么……有半毛钱关系吗?”
这男人一本正经,“怎么没有关系了?你别以为我就是铁打的,每天在你身上交完了差,就算再有其他女人想勾引我,我也没了那个力气应付不是?”
“歪理!”
苏鹿反驳。只是下一秒,她的唇瓣就被一个柔软的东西给擒住,那是陆时铭低头吻了她。苏鹿本来就坐在男人的大腿上,身体一软,自然而然也就落入了男人的怀里,被他轻而易举摘干净了身上的衣服。“手臂……我的手臂……”苏鹿提醒他。陆时铭安抚似的亲了一下她的额头,“别怕,我会小心的。”
他说完,抱起苏鹿便滚落在了旁边的沙发上。大概是怕她受到上回不良体验的影响,这一次,陆时铭始终克制着自己的力道,也尽量小心地不去触碰到她的手臂,甚至每隔几分钟,得不到苏鹿的回应,他都要停下来问一问,怎么了?疼不疼?有没有哪里觉得不舒服的?弄得苏鹿刚刚来了感觉,就要被迫停下来回答他的问题。结果陆时铭掌握了这个规律,还变得越发来劲儿了,逗弄苏鹿到她濒临爆发的边缘,他才重重发力。嘴里还不忘调侃,“鹿儿,我发现你生过孩子之后,对这事儿好像变得越来越热衷了,唔……反应很大,身体也敏感得要命。”
苏鹿恨得简直咬牙切齿,可偏偏,身体在他的撩拨之下柔软成了一滩水,她想反抗也没了力气,最后只能由着他去。一番亲密过后,陆时铭亲自抱苏鹿去浴室洗的澡。她手臂上的伤口虽然不深,经过刚才的剧烈的运动,多少也受到些影响,白色的绷带上渗出几缕细密的血丝。陆时铭帮她重新处理了一遍,解开来的时候,看到原本白皙的肌肤都染上鲜红的印迹,他难免自责,十分心疼地问道,“痛吗?”
“唔……还好。”
苏鹿这会儿已经累到有些犯困,躺在浴缸里舒服地闭上了眼睛。她人迷迷糊糊的,说话也就不经过大脑,“不过白天看到那条小狗尸体的时候,真的有把我吓到。”
陆时铭颇有些诧异地“嗯”了一声,听见苏鹿又说,“我想当成是小孩儿恶作剧的,不过脑子总有个声音,告诉我可能不是,陆时铭,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惹上的仇家没有告诉我的?人家不敢直接找你,所以就拿这种东西来吓唬我,如果有的话,你可一定……一定要告诉我……”话至最后,苏鹿的声音已经几不可闻,陆时铭走近一看,才发现她已经睡着了。脑袋枕着一侧的浴缸边缘,均匀的呼吸声里透出刚才她被自己折腾时的疲乏。陆时铭伸手抚上她柔软的发顶,这才开口回答了她之前的那个问题,“就算有仇家,我也能够处理好的,答应过会给你安安稳稳的生活,我就一定会做到。”
他替苏鹿擦干净了身体,又抱她回到床上躺下,这才折返出来,拨通了聂恒的电话号码。“慎思,你应该还没忘记这个人吧?替我仔细地排查一遍,这段时间,他究竟是不是在景江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