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孩子们的事,易安问说了林初:“清舒,我想让林初进太医院,你觉得如何?”
清舒摇头说道:“太医院规矩太多,她不适应。而且她与我说出了正月要回老家,等看望过父母后还要再去游历,这样医术也能更进一步。”
上次游历她帮了许多人看病积攒了许多的经验,还从其他的大夫学到了不少东西。只是当时毕竟是秦家儿媳妇,在外呆了三年已经是极限了。现在她恢复自由身,就想去拜访自己听闻的几位名医。 易安笑着说道:“这孩子像你,一直都不忘学习。”
“她三十不到就有这样的成绩,就是靠着这股不松懈的劲。唉,她的心思都在医学上,人情世故上差了一些,所以才被秦太太那般嫌弃。”
说到这里,清舒道:“秦太太心目中的儿媳妇应该是上能伺候公婆下能照顾丈夫,外能交际往来内里打理庶务教导子女。可惜,林初一样都没达到她的要求。”
所以秦太太不喜林初是可以理解,但她错就错在太贪心。既想要利用林初谋好处又嫌她,这就让人看不过眼了。 易安不屑道:“不过是个鼠目寸光的妇人,白费了老爷子当年的一片苦心。老爷子九泉之下怕是难以瞑目了。”
秦家是杏林世家,但儿孙两辈都没人能继续他的衣钵。若是不找人传承,他的金针之术就会失传。而若是再往下一辈没有医学天赋的子嗣,秦家可能要就此败落了。秦老爷子为子孙考虑这才收下天赋出众的林初,而林初成为了长房长媳,秦家未来几十年内无忧。有这么多时间缓冲,秦家也不会轻易倒。 清舒说道:“就是苦了林初。这些年被这对母子折磨得身心俱惫,怕是不愿再嫁了。”
之前都已经准备让弟子养老送终,可见是伤透了心。不过这事随缘她也不干涉,就算不再嫁凭借这一身的医术晚年也不愁。 易安却是笑着说道:“这不一定。只要自身足够优秀有的是人想娶,小瑜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清舒点点头:“你说得很是,希望林初能像小瑜一样,能遇见个理解她包容他的好男人。”
不想傍晚的时候回到家,清舒就听到下午有媒婆上门为林初说亲。 芭蕉笑着说道:“夫人,是赵娘子接待的媒婆,两人说了小半天媒婆才离开的。走的时候,媒婆脸上满是笑容。”
清舒点点头道:“我知道了。”
用过晚饭没多久阿千就过来了,与她说道:“夫人,今日上门提亲的是皇商曹家,他们做药材生意的。我给婉言拒绝了。”
曹家只是个开始,接下来的几日都有媒婆来说亲。林初找了清舒说她以后不会再嫁,清舒发了话媒婆才没再上门。 过了两日福哥儿回到家里与她说了一件事。 清舒听到他说的人很诧异,说道:“你是说安平侯府的七爷陆飞找你,说他想要求娶林初?”
福哥儿点头道:“对。他说请了媒婆上门求亲,可惜被千姨给拒了。”
清舒想了下说道:“我记得陆飞好像二十六岁,还没成过亲。”
小瑜喜欢跟她说各家的八卦事,像陆飞这么大年岁还没成亲并且不愿相看的极少数,以致被人怀疑不喜女人。小瑜当新鲜事一样说给清舒听。 福哥儿点头说道:“对,他今年二十七岁,在禁卫军当差。他去年年初旧伤复发是初姐姐帮他治好的。他与我说第一眼看到初姐姐就喜欢上了,只是碍于她已嫁为人妇就将这份喜欢埋在心中。”
“娘,我看他很真诚说的应该不是假话。娘,你以前总说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陆飞这般真诚,我觉得可以给他一次机会。”
清舒却是摇头说道:“他喜欢有什么用?陆家二夫人能同意他娶个比他年岁大又和离过的女子?”
福哥儿笑着说道:“他与我说,前几日上我们家提亲的那个媒婆就是陆二夫人请来的。”
听到这话清舒神色缓和了许多。是不是真心,得看做了什么,而不是什么甜言蜜语。显然,陆飞是真的很有诚意。 清舒说道:“这事求你也没用,必须得林初同意才行。你告诉他,林初十天以后会回太丰县看望父母,然后会去各地游历。”
若是陆飞是真心求娶,这么好的机会肯定会把握。若是不把握,也不过是多嘴了一句。 “我明日就告诉他。”
清舒嗯了一声问道:“我给你的那些笔记,你都看懂了?”
从得了那些笔记到现在,这孩子都没来问过自己问题。 福哥儿说道:“大部分都看懂了,不懂的我就查资料或者询问窈窈,再就是与同窗探讨。娘,你放心,真弄不懂我会问你的。”
他是看清舒那么辛苦,所以不想再耽搁他的时间,而且同窗探讨会加深印象转化为自己的东西。。 清舒点了下头道:“云祯跟窈窈成亲的日子定下来了,在明年五月初八。福儿,等窈窈大婚以后就让你外放。”
福哥儿虽知道自己要外放,但没想到会这般快:“娘,为何这般急?”
清舒解释道:“翰林院呆了两年多也差不多了。外放到地方上可以一边学习一边积攒资历,稳打稳扎地往上走。”
若是能做出政绩能很快得到提升,若是不行就按部就班往上走了。他们前面可以帮衬,但能否登上高位还是要看福哥儿自己的本事。 福哥儿点头应下,然后说道:“娘,我想外放时去远一些的地方。”
清舒很是疑惑地说道:“去远一些的地方?”
“窈窈这几年肯定会留在京城,所以我想去远些的地方任职。等以后窈窈外放了,到时候再调回到京城旁边当差。”
清舒笑着说道:“知道你孝顺,不过暂时不用担心我跟你爹。至于外放到哪里去,到时候再商议。”
“好。”
窈窈知道自己婚期的具体日子后倒有些诧异,问道:“娘,之前不是说婚期定在今年年底吗?”
“怎么,想早些出嫁,果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窈窈哭笑不得,说道:“娘,这话是你自己说的,现在倒是怪我头上了,还有理讲吗?”
清舒乐呵呵地说道:“在我这儿没理讲。”
ps:曾经有一张小月票放在我的面前,我没有珍惜,当失去时才追悔莫及,亲们能再让我看一眼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