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窈窈就起来练剑了,练完剑休息了下早饭就送来了。一份打卤面,一份羊奶鸡蛋羹,还有萝卜丝与黄瓜拌豆腐两个凉菜。 东西全部下肚,窈窈笑着说道:“这打卤面真好吃,小菜也很美味,阿蛮婶的厨艺又精进了。就是份量少了点,明日让她们多做一些。”
小如说道:“夫人说你吃东西不知道节制,特意交代蛮婶别做得太多。不过夫人已经吩咐王师傅做了红枣糕,做好了就送了来。”
王师傅是符景烯重金挖来的糕点师傅。虽然阿蛮的糕点做得也不错,但跟王师傅这位专业人士比就差一些了。 窈窈笑了下。其他方面她都能控制,但碰到好吃的就没自制力了。正准备去院子里走步消食,就听到小花进来道:“姑娘,祁老夫人过来了,你赶紧进屋躺着。”
窈窈失踪这事,最开始是瞒着祁老夫人的,可外面都传得沸沸扬扬,在祁老夫人出门一趟就知道了。好在老人家历经风雨,哪怕很着急到底稳住了没有病倒。 清舒得了消息就去二院门口迎她,看到她就上前扶着她道:“姨婆,窈窈没事,前几日就已经能下床了。”
祁老夫人一脸心疼地说道:“窈窈这次可真是遭了大罪了,那些千刀万剐的抓着没有?”
清舒说道:“这次一共有三方人马,其中一方用的是死士没查到线索,另外两方人马都查到了。”
祁老夫人抓着手里的拐杖在地上敲了两下,说道:“大人之间的纷争竟牵连到孩子,清舒,这样行事没底线的人绝对不能放过。”
名门大族之间也有条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两家之间的矛盾再大也不能暗中对孩子下毒手。这也能理解,若是将人家优秀的继承人弄死那对方肯定会不折手断报复,到时候只会两败俱伤。 清舒点头道:“姨婆放心,这些人我跟景烯一个都不放过。”
一行人进了屋,就看见窈窈正躺在床上看书。她觉得自己养了一个月的伤,靠床上看会书被人瞧见也没什么。 祁老夫人走过去坐在床边,摸着窈窈的脸心疼地说道:“看看这小脸瘦得,这些没人性的东西怎么下得去这个手呢?”
窈窈笑着道:“太姨姥,你别难受,我已经没事了。”
祁老夫人声音都大了,说道:“怎么会没事呢?我都听你舅舅说了你后背挨了一刀,快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窈窈一听心里咯噔了下,然后向清舒求助。 祁向笛看到她这眼神心里就有底了,他轻轻地拉了下妻子宗氏的袖子。 宗氏反应也快,扶着祁老夫人说道:“娘,一个多月了这伤口早就结疤了,没什么可看的。而且窈窈现在精神也不错,应该没大碍了。”
祁向笛说道:“是啊,娘,孩子平安无事已是幸事了。”
听到他的话祁老夫人才反应过来,不由笑道:“清舒、窈窈,你们莫怪,人老了脑子也不行了。”
窈窈都是大姑娘了,儿子也在这儿哪能看后背的伤口。她啊,还真是老糊涂了。 清舒笑着道:“姨婆,我觉得你现在跟三十年前没什么变化。”
“你就知道哄我了。”
祁老夫人拉着窈窈道:“你刚这么还看书啊?现在有伤在身就该好好养伤,别费神。”
不等窈窈回答,她又转过头说清舒:“你想孩子成才可以理解,但孩子有伤在身还要她读书就太严苛了。”
窈窈忙解释道:“姨婆,这不关我娘的事。我是觉得天天躺床上无聊就拿了书看,这样时间也能过得一些。”
祁向笛等祁老夫人说了一会话,然后俯身道:“娘,我要去衙门了。”
他这次过来,主要也是看看窈窈的情况。现在发现这孩子除了气色差一些,精神倒还不错。 “你去吧!”
清舒送他出去,走到外头祁向笛支开身边的人后问道:“清舒,窈窈没受伤而是失踪,对吧?”
果然如他们夫妻所猜测的那般,瞒不住大家。 清舒也没瞒着,说道:“是,幕后之人将她送给了拐子。只是没想到两艘渔船触礁翻了,好在窈窈命大被冲到了岸边被人救了。这孩子昏迷了好几天,清醒以后就求了救他的人给我们送了信。”
“是景烯去接的吧?”
清舒点点头道:“是,景烯不放心亲自去接的,不过这事舅舅事怎么知道的?”
祁向笛说道:“有人看到景烯在竹镇出现过,我由此推断出来的。清舒,这事的后续要处理好别让人钻了空子坏了孩子的名声。”
“舅舅放心,我跟景烯心里有数。”
嗯了一声,祁向笛说道:“孩子已经平安回来,你也该去衙门当差了,不然下面的人该有怨言了。”
相比其他官员,清舒请假的次数太多了。哪怕是她能力出众一个人顶俩,但下面的官员还是颇有微词。 清舒笑着道:“后日我就回衙门。”
祁家最先来,接着是镇国公跟英国公府的人过来了,随后祝家、兰家、郑家等都过来。这些人都是与符家几位亲近的,清舒都带着她们都见了窈窈。不过她们也知道孩子有伤在身,看到人叮嘱了几句就回去了。 傍晚的时候,清舒坐在椅子上不愿动弹。 红姑给清舒捏肩膀,一边捏一边说道:“也幸亏咱家姑娘不是真的受伤,不然这人来人往的哪能安心养伤?”
清舒失笑,说道:“若是窈窈受的重伤我也不会让她们探望了。不过,这丫头今日高兴得嘴巴都合不拢了,她现在是巴不得更多的人来探望她。”
因为来的人都给她带了礼物。这些礼物都是精心挑选的价格也不菲,就算她自个用不上也可以拿去换钱。 过生辰长辈亲朋送的寄予美好冤枉的礼物她是不敢卖的,因为清舒知道会罚她的。但像现在送的东西,清舒就会任由她处置。 红姑笑了下说了一件事:“夫人,中午的时候姑娘念叨着芯月姑娘。韩家那恶妇,借着韩老夫人病重逼着芯月姑娘去寺苗祈福,也太可恶了。夫人,咱们是不是该将芯月姑娘接回来。”
这也是为什么韩芯月没去天津的原因。 清舒说道:“不用,中秋自然就回来了。”
她觉得年轻的时候吃点苦无妨。再者寺庙条件虽然差一些,但清净,也更能让这孩子静下心来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