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丽娘死死地盯着窈窈,问道:“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若是再不说,我拼了这条命也要弄死你。”
窈窈笑了起来,死到临头竟还放狠话。可惜刚才射中的不是喉咙,不然这女人现在应该已经毙命了。 感觉到喉间不舒服,朱丽娘俯身吐了一口血。看着吐出来的竟是黑色,她的脸色瞬间大变。 朱丽娘也怕了,她辛苦这么多年眼看着就要过好日子了,这个时候死了她怎么甘心:“你刚才做了什么?”
窈窈指了下自己的嘴巴笑了笑,这意思她现在无法说话。 朱丽娘感觉头有些发晕,而且这种情况好似越来越严重。她靠在马车上,看向窈窈面问道:“刚才的东西是毒,对不对。”
这次窈窈非常配合,点了头。 朱丽娘想扑过去,可她这会头晕目眩无法动作,她艰难地问道:“解药呢?解药在哪里?”
窈窈看智障一样看向对方。上船前她的衣服就被换掉了,下船后她身上的衣服又被换掉了。而下船后帮她换衣服的还是朱丽娘,所以再没有比这女疯子清楚她身上有什么东西了。 朱丽娘还想再问,可没说出口却喷了一口血出来,然后人往旁边倒了下去。死的时候眼睛睁得大大的,一副不瞑目的样子。 窈窈面露冷意。不甘,有什么自个不甘?该不甘怨恨的是那些本该在父母膝下幸福长大的孩子,可因为这些畜生下场凄凉,有些甚至都没能长大。像他们这种人该被千刀万剐才是。 朱丽娘死了但窈窈并没放松,因为还有一个要解决。只要将外头那个解决了才能安全。 想什么来什么,外头很快就响起了一阵有力的脚步声。胡一山虽然将朱丽娘双手反绑但他还是放心不下,怕朱丽娘又发疯所以随便冲洗了就赶紧回来了。 走过来四周都没见到朱丽娘,他疾步走向马车,一边走一边喊道:“朱丽娘,你若是敢……” 看到倒在车门的女人的背影,后面的话戛然而止。拐子是人人喊打的,一旦被官府抓住都是判死刑的,所以干这一行等于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瞧着不对胡一山立即往后退,然后掏出随身携带的刀看着马车一脸警惕地说道:“是谁?别装神弄鬼,快出来。”
叫了好几遍都没人应,胡一山又道:“小丫头,你还活着没?若是活着就敲下马车。”
可惜没有回应。 站在外头等了一小会马车内都没动静,胡一山这才慢慢地走到马车前方。站在前头看向里面,发现里面并没异常。 他沉着脸说道:“朱丽娘,你别装神弄鬼?若是这趟差事出了差池,老大会扒了我们的皮。”
见朱丽娘还不回应他,胡一山气得抓着她的衣服将人拖了下去,然后就发现朱丽娘死了。 胡一山迅速站起来环顾四周,可除了风吹过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后再没其他。 确定四周没人胡一山赶紧爬上马车,伸出右手放到窈窈鼻息下,发现还有鼻息顿时松了一口气。 轻轻地拍了下窈窈的脸,见没反应他下了马车端了一碗水上来,这水并不是给她喝而是撒在她脸上的。 窈窈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然后伸手摸了下头露出痛苦的神色。做这个动作是为了麻痹胡一山,让他以为自己也遭了人袭击。 胡一山见她醒了,急切地问道:“刚才什么人来过?”
窈窈点点头,然后眼睛盯着他的手。这意图很明显她渴了,想喝水。 胡一山可不敢让窈窈出事,也是如此才差点跟朱丽娘闹翻。见窈窈要喝水他将窈窈扶起来靠在车厢上,然后将手里的水端给她喝。 两人现在近身接触,这样的机会窈窈怎能错失、她迅速启动了镯子的机关,然后对准了胡一山的喉咙。 胡一山没朱丽娘那般敏锐,脖颈突然一疼他立即伸手摸去,然后什么都没有摸到。不过他看到窈窈的动作,神色一顿问道:“你刚才在做什么?”
见射中了胡一山的喉咙,窈窈心头暗松了一口气,这次没有再失手了。不过若是这么近的距离还失手,那这些年的功夫也真是白学了。 胡一山还想再说突然发现自己有些喘不过气来,他不由地伸手捂着喉间,然后抓了一手的血。这些血不是红色的,而是黑色的。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胡一山看来这血就明白自个是中毒了:“你刚才做了什么?”
窈窈觉得他迟钝得可以,针都射穿了他的喉咙竟都没发现。 胡一山看窈窈望向自己背后他不由转过身,然后就看到了车厢上的针。他想将针拔出来,可惜拔不出来,他向了窈窈:“这毒针哪来的?”
窈窈怎么可能给他解惑。 胡一山却是灵光一闪,说道:“是你的镯子对不对?这毒针就藏在你的镯子里。”
当时捡到这丫头的时候老大就让人检查了一遍,然后就发现她手腕上戴着一只镯子。这镯子是黑色的看不出是什么材质,当时他们想将镯子取下来但口子太小取不下来。怕用蛮力取下会伤着窈窈的手,所以就留着了。胡一山再没想到,自己竟会栽在一只小小的镯子上。 临死之前,胡一山问了与朱丽娘一样的问题:“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身上有这么的利器?”
窈窈看这他,指了下自己的嘴巴。 胡一山靠在车厢上,双手垂落在地。 接连杀了两个人窈窈并不害怕,这场景在她脑海之中已经演练了几百回,现在只不过是将想象付诸了行动。 平复了心情窈窈的肚子就咕咕地叫,她爬到放在角落的干粮袋。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袋子打开,然后从里面拿了一个馒头来啃,之后又吃了几口油饼。 吃饱后她转头看着马车内的那具尸体,衡量了下现在的力气最后还是放弃了,那么大块头她现在是弄不下去。最后她花了小半个时辰将车门关上,做完这一切整个人都快虚脱了,直接趴在原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