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宫两人上了马车,小瑜压低声音说道:“皇后娘娘瘦了这么多,我真替她担心。”
“不用担心,她现在只是恢复到出嫁前的体重。她刚接手事情千头万绪会很累,等她上手了就不会了。”
小瑜有些不相信地问道:“真没问题?”
没可以减肥突然之间瘦了那么多,瞧着都不正常。 清舒笑着说道:“哄你做什么?景烯与我说易安进步很快,一部分的政务都能独立处理了,再过一些日子都不需要他提建议了。”
“她一向都厉害的。”
清舒摇头说道:“她不是厉害,只是她想做一件事就会尽全力去做。其实你也不差,你现在将文华堂管得很好。”
就是青山女学的几个分校,也都是她一手办起来的。相对而言,她这个创始人就有点甩手掌柜的意思了。 小瑜笑眯眯地说道:“没你跟易安厉害了。你们都是名扬天下的人物,我就守着小小的文华堂。”
清舒笑着说道:“总跟我与易安比做什么?你看看外头的女子,有几个比你更好的?”
易安是家庭氛围熏陶出来的,她是属于特殊情况,都是没有可比性的。不过小瑜当初这么大的转变说明环境的重要,并且人的潜力也很大。 说了一会话,两人就分开了。 到了衙门清舒又忙开了,然后一直到下差的时间。她走的时候门口都没几个人,大家都在加班加点地干。 上了马车,清舒不由笑了起来:“大家都这般积极,就我早早下差。”
在礼部的时候做不完的事情可以带回家,但户部不行。户部有规矩,所有的账本跟资料以及文书都不能带出衙门的。这也是防备官员带回家丢掉,之前就发生这样一件事造成了很严重的后果。 “若是他们的办事效率有夫人这般高也不用加班加点了。”
清舒却是摇头说道:“你错了,我是沾了云祯的光,不然也得忙到很晚才能回家了。”
红姑有些讶异,问道:“是皇后娘娘与藤尚书说了什么吗?”
清舒笑了下没接这话。肯定是皇后娘娘发了话,藤尚书笃信能者多劳,她的业务能力强肯定会分给最难最复杂的事给她了。 回到家里,堇色就说道:“夫人,路先生跟红霞姑姑两刻钟之前过来了,现在在小花厅候着。”
清舒换了一身常服才去见她们。 路先生这些年将青山女学打理得井井有条,也培养出了几个很出色的学生。就连下面的分院也都经营得不错,至于玉霞,女学本部内的事情都是她在负责。 行过礼以后,红霞问道:“夫人,不知道这次你叫我跟先生过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路先生还好是负责教学的,在这方面是从没出过纰漏的。而红姑却是出过两次错的。所以这次一听清舒叫她过来,她就开始惴惴不安生怕哪里做得不好被训斥。 清舒看她忐忑不安的样子,笑着说道:“这次是好事。”
红霞与路先生对望了一眼,然后问道:“夫人,不知道是什么好事?”
“皇后娘娘准备选女官,这次咱们青山女学也能参选。”
两人先是一惊,转而欢喜不已。能参选女官,表明朝廷认可了他们女学了。不过想着皇后娘娘与自家山长的关系,两人很快释然了。 路先生说道:“山长,咱们女学内的孩子基础都很薄弱,很难考过文华堂以及京都女学等学堂的学生。”
清舒笑了下说道:“这个我自然知道。不过皇后娘娘这次选的不是什么惊才绝艳的才女,她主要是挑几个到坤宁宫帮着处理杂事。所以才学并不是最重要,关键是品性端正脑瓜子转得快并且还得知眉眼高低。”
路先生听完苦笑一声,还不如直接挑才学好的:“山长,你说的我们青山女学怕是找不出两个来了。”
清舒闻言看着她说道:“这又不是买大白菜,能找出一个满足条件的已经很不错了。只要她们满足这些要求,等通过了考验就能进宫当差。”
做好了以后也能如她一样入仕为官了,不过这话也就心里打个转没说出口。路先生与玉霞虽然都信得过,但万一走漏了消息这次女官的选拔很可能会有变故。 路先生问道:“夫人,仅限于青山女学,分院的学生可以吗?”
清舒说道:“年后就会下懿旨选女官,天津保定的分校可以,但太远就赶不上了。对了,这些女学生的底细一定要查清楚。”
“好。”
随后清舒又询问了女学以及几个分校的事,等谈完天都已经黑了。清舒走出小花厅问道:“云祯与福哥儿窈窈他们吃了晚饭没有?”
堇色笑着说道:“根据夫人你的吩咐,我们将饭菜送到了大皇子的院里。那道糖醋里脊大皇子与少爷他们都喜欢吃,一点都没剩。”
以前窈窈还会挑食,自云祯与沐晏过来以后再嘀咕过了。因为好吃的若是不快点下手,就被他们吃没了,速度之快就好像在军中。 “喜欢吃过两天再给他们做。”
饭菜刚摆上符景烯回来了,清舒看着他神色不大对忙问道:“怎么了,朝中发生了什么事吗?”
“没有,就是有些累。”
清舒伸手摸了下他的头,沉着脸说道:“什么累了,你这是发烧,赶紧上床躺着。红姑,赶紧去请大夫。”
符景烯看着清舒还没动筷不愿上床,他强忍着不适说道:“我现在好饿,等吃饱了再上床不迟。”
不等清舒开口他就自己盛了一碗饭,然后快速扒拉到嘴里。见清舒不动,他说道:“怎么不动,你不饿啊?”
不是不饿,只是看符景烯难受她没什么胃口。只是被符景烯盯着,清舒食不知味地吃了一碗半饭。 被逼着躺到床上,符景烯很是无奈。 清舒问道:“怎么会生病?是没盖好被子还是衣服穿少了受了凉?”
十一月的天气已经很冷了,早晨屋檐下都是冰溜子,怕他受凉清舒送了好几身的厚衣裳过去。 符景烯摇头说道:“都不是,我是被杨长风给感染的。早知道会被他传染,我就该离他远远的。”
他与杨长风的关系不好也不坏,见面就客客气气的。也是昨日两人一起讨论了个事情,可能是靠的太近所以就给传染了。 清舒很是无奈地问道:“你们内阁的六人还有谁没病倒?”
符景烯见她没生气,笑着说道:“全军覆没了。”
本来他还坚挺着,可现在也被传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