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窈在休闲山庄呆了十天才回家,见到清舒头都不敢抬。那可怜兮兮的让清舒看了都有些心软,不过最后她还是克制住了。 “去之前怎么跟我保证的?”
窈窈垂着头说道:“娘,对不起,我下次再不会了。”
清舒也没跟她争辩,只是问道:“你说该怎么罚?”
窈窈当然不希望受罚了,不过她知道清舒的性子想不受罚是不可能的:“娘,你罚我背书吧!”
见她说的这般轻松,清舒说道:“背书也行,三个月内将《大明律法》这本书全都背下来就可以受罚。”
窈窈惊呆了:“娘,你在跟我开玩笑吗?”
“你觉得我在跟你开玩笑吗?”
大明律法那么多的条文法令,她还要上学做功课,别说三个月一年她都背不下来。窈窈苦着脸说道:“娘,三个月我肯定背不下来,你还是打我一顿吧!”
“红姑,去将铜尺拿过来。”
窈窈脸一下变了,赶紧说道:“娘,不能打手啊,这手打肿了我怎么练字啊?娘,你用柳枝抽我吧?那个不会影响读书练字的。”
柳枝抽在身上是很疼,但没被铜尺打手心那么疼。 清舒可不跟她讨价还价,拿到铜尺冷着脸说道:“伸出手来。”
打了五下,不过清舒没用太大力所以手只是轻微地红肿。这个结果,比窈窈预期的好多了。 “明天先生会到家来,以后就在家里上课。”
窈窈又惊又喜,都忘记手还疼着了:“娘,先生是住在家里还是上完课就走?”
“你想让先生住在家里?”
窈窈笑眯眯地说道:“娘,我都听你的安排。对了娘,这次请的哪几位先生啊?”
“只请你哥的老师瞿先生。”
“啊……” 窈窈可是知道瞿先生升值天文下知地理,非常的厉害。能得她的教导窈窈自然欢喜,不过她也有疑问。 “娘,哥哥当初也是去的瞿家上课,为何这次他会来我家给我上课?”
清舒笑骂道:“哪那么多为什么,你只要好好跟瞿先生学习就行,其他的事娘会解决。”
瞿先生愿意住到他们家自是有原因的。瞿甜甜今年都十二岁了,再过两三年就说亲了,可她不仅性子腼腆还有些软,这要不改改嫁到别家去肯定要受欺负了。 为这事瞿老太太求了清舒帮忙。 清舒觉得这性子得多跟人接触,而瞿家人太少了所以她提议让瞿甜甜送到符家住一段时间。与郁欢与窈窈接触,她或者千面狐再引导下,时间长了肯定能开朗会破一些。 瞿老太太舍不得跟瞿甜甜分开,正好听到清舒要给窈窈找先生就将瞿先生推出来了。听到只要教一个半月,瞿先生也就答应了。 窈窈知道瞿先生学识渊博自没异议,说道:“娘,我去看书了。”
“去吧!”
晚上符景烯回来,看到窈窈就说道:“丫头,终于舍得回家了。”
窈窈将被打的左手伸出来给他看,然后可怜兮兮地说道:“爹,你看,我的手都被娘打肿了。爹,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听到这话,符景烯收了脸上的笑意说道:“你自己说的玩五天就回家结果十天才回来,自己毁诺在前难道不该受罚?”
窈窈不敢吱声了。 符景烯继续说道:“窈窈,爹娘跟你说了许多次,做人必须信守承诺。答应下的事必须做到,若是做不到就别答应。”
“知道了。”
见清舒还待说符景烯朝着她摇摇头,然后与窈窈说道:“我跟你娘要去花园散步,你要不要一起?”
“不了,我回屋练字。”
夫妻两人在花园里一边踱步一边说话,清舒道:“这孩子明显没将我们的话放在心上。”
不然,就不会是那样一副表情了。 符景烯说道:“我知道你希望她能改了这毛病,只是窈窈这性子不受个大教训是不会将我们的话记在心里的。”
清舒看着她:“就怕等她受到教训的时候再后悔晚了。”
“怎么会晚,有我们在呢!”
“我们也不能护她一辈子。”
符景烯笑着说道:“寻个机会让她受了教训就好。还有福哥儿也一样,这孩子还是得磨炼磨炼。”
听到这话清舒心头一跳,一定是福哥儿做了什么傻事不然不会丈夫无缘无故说这些话。 不待他问,符景烯说道:“福哥儿一个月前日子去御花园作画,碰到了两个太监欺负一个小宫女。”
恃强凌弱的事在哪都有,若以前清舒不会放在欣赏。可经了夏岚与邬正守的事,清舒就不由得多想了:“这不会是那小宫女算计好的,故意让福儿撞见她被欺负。”
符景烯有些诧异地看了她一眼,然后笑着摇头:“那倒不是,确实是凑巧碰到的。咱儿子心地好,看那小宫女受伤不仅送了伤药还求了太子将这宫女调到东宫。”
清舒脸色一下就不好了,问道:“那宫女调到东宫了吗?”
符景烯摇头道:“没有,太子殿下不喜欢那小宫女的长相,以身边伺候的人都是皇上与皇后安排为由推脱了。”
东宫的人确实都是皇帝与皇后两人安排进去的,这些人往上五代都查得清清楚楚了。只是,要太子喜欢放个人在东宫帝后也不会反对。当然,身份肯定得差清楚。 清舒问道:“那小宫女有问题吗?”
符景烯摇头道:“这小宫女是良家子身份没问题,不过却颇有心机,只与福儿见了三面就让他破了例。”
福哥儿在宫中呆了好几年一直低调行事从没出过岔子,可这次却为那小宫女求上了太子,可见这小姑娘段位不低了。 清舒心情越发不好了。看小宫女受伤可怜她送个伤药可以理解,但想将她调到东宫就有些没头脑了。这东宫的人,哪怕是个扫地的婆子都得将祖宗八代查清楚。他都不知道这小宫女的底细就敢去求太子,万一这宫女心怀叵测太子有个意外他们全家都得赔进去。 想到这里,清舒苦笑了一声说道:“原本以为福哥儿省心,现在看来是我放心得太早了。”
符景烯笑了下说道:“这个正常。福哥儿一直生活在我们的羽翼下,哪怕我跟他们讲过人心险恶但没亲身经历过事,不知道有些人会装可怜弱小来博取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