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舒回京一个多月还没调离飞鱼卫,窈窈不高兴了:“娘,你什么时候才能调离飞鱼卫啊?”
“也得有合适的空缺娘才能调离啊!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窈窈说道:“再过两个多月就要过年了,我真担心你又接个外差不能在家过年了。”
“不会的,今年不会再出外差了。”
到年底事情多符景烯更忙了,她要再外出公干这个年还怎么过了。段博扬再想用他,有些事也得顾及到的。 “真的?”
“比真金还真。”
窈窈这下放心了。 母女两人正说着话外头丫鬟回禀符景烯回来了,窈窈高兴地跑了出去。她都十多天没见到符景烯,很想他了。 见窈窈说个不停的,清舒才说道:“有什么话等吃过晚饭再说,不然饭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吃过晚饭窈窈就拉着符景烯去她院子里,然后取出一幅画出来让符景烯评价。这幅画上是两只百灵鸟,看这模样就知道是主院的两只了。 符景烯很是惊讶地问道:“这是你画的?”
“是啊,爹,我画得怎么样?”
符景烯点头道:“画得很像。窈窈,你什么时候学的画,怎么爹都不知道呢?”
在此之前窈窈是没学过画的。 听到这话窈窈哼哼了两句说道:“爹每天这么忙,哪知道我做了什么啊?我不仅学了画画,先生还说我的琴艺与笛子也大有进益。爹,我现在棋艺肯定能打败哥哥。”
这个志向不错,不过想实现有些难度了。符景烯也没打击她,笑着说道:“等过两天你哥放假回来,你好好跟他切磋切磋。”
“那还得好几天,爹,你陪我下一盘吧!”
符景烯可不要跟窈窈这个臭棋篓子一起下,以处理外头生意上的事为借口要回前院。越是棋艺高超的人越不愿意跟喜欢悔棋的人下棋,所以他是不愿跟窈窈对弈。 窈窈不满地说道:“爹,这些事情改天处理不行吗?”
符景烯现在也知道了窈窈的七寸,说道:“爹名下的铺子若是不赚钱,以后就不能偷偷给你钱买那些稀罕玩意了。”
他私底下给窈窈塞钱的事清舒早知道,只是没拆穿父女两人而已。当然,符景烯是知道瞒不过清舒,但窈窈却不晓得一切都在清舒眼皮底下。 窈窈一听立即说道:“爹,正事要紧,你赶紧去吧!” 符景烯回前院处理了一些事情,瞅着天已经黑了就回了后宅。听到清舒正在书房内理账,他过去找她道:“今天歇息一天,账本明天再理。”
清舒手上的账本正好看完,合上以后就与他回了屋:“你今日这么早回来,是不是有什么事?”
本来没怀疑,但账都不让她看叫她回屋不由让清舒多想了。 符景烯嗯了一声说道:“皇上让你明日进宫看望下皇后娘娘。”
清舒心头一个咯噔,说道:“皇后娘娘怎么了?”
以前都是有事才会让她进宫宽慰皇后,这次肯定也不例外。 符景烯笑着说道:“是喜事。皇后娘娘又怀孕了,已经一半个月了。这次不同以往,皇后娘娘很暴躁,皇上让你进宫安抚下她。”
清舒笑了起来:“我上个月回京她还与我说再不生了,算下时间说这话的时候孩子已经上身了。”
符景烯觉得易安怀孕是好事。皇帝贵为天子子嗣只有两个儿子太单薄了一些,而皇帝又不愿意选秀纳妃,所以众人都希望皇后能多生几个。 知道他所想,清舒故意笑着说道:“多子多福,你的意思你也想我再生一个了。”
符景烯笑着说道:“我们那么忙哪有时间教养孩子。福哥儿跟窈窈都很优秀,以后他们兄妹能互相帮衬的。”
皇帝情况与他又不一样,皇家子嗣夭折率太高了,而且长大以后也会死于各种意外。也就后宫只皇后一个女人,不然两个皇子未必能平安顺畅地长这么大。 清舒现在是彻底歇了再生一个的想法。虽然不愿承认老了,但现在精力确实不如以前。又要当差又要照顾个年幼的孩子还要管着府里的一摊事,她身体未必吃得消。 说完进宫的事,符景烯又道:“严五的调令已经下来了,这两日就要启程去广西了。”
严五的资历足够能力也不错早该升了,只是因为他这性子得罪了好些人一直被人压着。如今走了符家的路子,那些人知道也就不再打压他了。 清舒说道:“希望经过这几年的磨砺性子能圆滑一些,不然的话白费了严五奶奶的一番辛苦了。”
想当初她在礼部当差也被各种的排挤冷落,后来写得字得了当今圣上的认可,这些人又拼命让她誊抄旧卷宗。可她再不满写得手上都是血泡也继续写,身处官场,哪怕有强大的靠山遇见刁难也要暂且忍耐的。 符景烯却不看好,说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让他变圆滑是不可能,能忍着脾气不再顶撞上峰就算进步了。不过这个人情也算还了,以后如何就看他的造化了。”
清舒点了下头。 两人洗漱完上了床,小别胜新婚,两人恩爱缠/绵了一番。 这次符景烯没再来第二次了,他将清舒搂在怀中问道:“博远明年三月成亲,成亲以后让他们住哪去?”
清舒说道:“先让他们住到金鱼胡同。虽然只是一进的宅子,但也有八间屋,两口子住绰绰有余了。若是以后有了孩子嫌小了,搬南城还是买过宅子就他们自己决定了。”
这金鱼胡同的宅子不好买,就这一进的宅子也是等了四年才买着的。当然,二进三进的也有,只是不划算也没必要。 “嗯,金鱼胡同那儿环境好,他们住着也合适。”
说起这事,清舒突然想起小瑜提的:“我给博远置办的产业不少,景楠跟弟妹知道了肯定会觉得我厚此薄彼了。”
真实的原因符景烯是知道,但外头的人却不知道而且也不能说。 符景烯说道:“大男人靠自己挣一份家业,只有没出息的人才总盯着别人的东西。若他有意见你告诉我,我收拾他。”
清舒笑了下说道:“我也就这么一说。景楠是个心宽的,知道也不会介意的。”
至于说庄氏,她肯定会介意的。只是这也是没办法的是,她不可能顾及到所有人的想法与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