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景烯马不停蹄地赶路,到福州的时候正好是城内。他们也没去水军内,而是直接去了总兵府。 门房的人得了话赶紧去回禀,半响后来了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的男人。他出来后看着穿着一身玄色衣裳面色严肃的符景烯说道:“大人,请进。”
进了府里,这男子说道:“大人,小的是我家老爷的贴身护卫,我家老爷听到大人来了很高兴。”
符景烯面无表情地说哦道:“带我去见甄总兵。”
听到他的称呼,男子愣了下就点头道:“大人,请这边请。”
按理来说自家主子已经卸了总兵一职,该直接称大人比较合适,也不知道这位新任总兵这话是有心还是无意。 进了屋,符景烯就看着还躺在床上面色有些苍白的甄锦涛。他一拱手说道:“甄总兵,我是符景烯,是皇上指派接替你的人。”
甄锦涛听到这话忍不住猛烈地咳嗽起来,咳了好一会才停下:“皇上为何会指派你来?”
他是听说过符景烯有武功且武功极高,可武功高不代表会带兵打仗。不过想着皇帝这几年杀贪官除污吏减免赋税,他很快就冷静下来了。 符景烯笑了下说道:“请总兵大人屏退左右,我会与你细说。”
“吏部的调令?”
符景烯不仅拿出了吏部的调令,还拿出了一道圣旨。有这两样东西,符景烯的身份是做不了假的。 确认他身份没问题,甄锦涛朝着屋子其他人说道:“你们都出去,我与符侍郎说两句话。”
符景烯也让柯衡跟双瑞老八都出去,屋子就留下两个人。 屋里没人,甄锦涛也就不客气了,直言不讳地说道:“符大人,我花了近一年时间才将福州的局面稳定下来,如今那些寇贼也不敢擅自上岸。可若是符大人任总兵的消息传出去,我怕那些寇贼又要生事。”
也是知道符景烯个有真本事且是镇国公的女婿,若换成其他的文官甄锦涛早就将他打出去了。 符景烯笑着说道:“甄总兵,我确实不会打仗,但我想有甄总兵在福州不会乱的。”
甄锦涛冷嗤一声说道:“你想让老子给你卖命?”
符景烯看着他,笑了下说道:“甄总兵这话严重了,你我不都是为朝廷卖命吗?而且,你就甘心让那些刺杀你的人逍遥法外。”
听到这话甄锦涛瞳孔一缩,不过很快就说道:“符大人,我现在这个样子连动弹都不能帮不了你什么。”
符景烯笑了下说道:“福州内隐藏了前朝的余孽,甄总兵您以及前面三位总兵都是遭了他们的算计。”
两人谈了两刻多钟,然后符景烯才从里屋走了出来。 甄锦涛的随从见到他出来,疾步走了进去。见自家只是只是有些疲惫这才放心。 甄锦涛说道:“我现在身体还不宜挪动,符总兵也已经答应让我再留在这儿住一个月。”
他的护卫靳航说道:“大人,这位符大人不是户部左侍郎吗?皇上怎么会派他任总兵?这不是裹乱嘛!”
连升两级不算什么,可让个文官来领兵就有些荒唐。 甄锦涛说道:“能否收服下面的人,就看他的本事。不过皇上既敢派他来,应该是对他有信心。”
“皇上对他有信心,六万的水军以及福建百姓没信心啊!”
甄锦涛目光沉沉地说道:“就看他怎么收服下面的人了。”
他还想将害他的人揪出来,自希望符景烯能收服下面的人。只要他展现出自己的能力,他助其一把也算是结个善缘了。 符景烯将主院让出去,所以就带着柯衡以及一百的亲兵暂时住到偏院了。这里面的屋子收拾得干干干净净,一尘不染,符景烯对此还算满意。 等符景烯坐下,柯衡就道:“大人,我瞧着甄将军气色还好,不像是快要死了。”
最主要的是甄锦涛还与符景烯两人谈了那么长时间,怎么看都不像是命不久矣的样子。 “他运气好,胸口那一木仓没打到心脏上。不然的话,十条命现在也没有了。”
柯衡忍不住赞叹道:“这运气可真好,我当初还以为他中了两木仓是熬不过的。”
“他身体素质很好,所以恢复得也比较快,瞧着他这个样子估计一年内就能痊愈。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他没有好奇心也不会去追查甄锦涛的秘密。 柯衡却是摇头说道:“我觉得不是他身体素质好,而是他命太硬,所以连阎王都不愿意收了” “你要觉得这样心里能好受一些也挺不错的。”
她从不相信 柯衡:…… 为什么符大人的话我听不懂呢! 符景烯说道:“你派人送一张请帖到祁府,说我晚上过去。”
赶了这么多的天,他想先歇息下养足了精神,然后再来应付军中的那些将领。 京城许多人都觉得行伍之人都四肢简单行为粗鲁不堪,可真正爬到高位的将领又岂会是傻白甜。”
祁夫人总是听到符景烯来了福建,且还任的福建总兵整个人都傻了,回过神来忙让小厮去找祁向笛。 然后,宗氏去了上院找祁老夫人。 因为年岁大,祁老夫人一入冬就窝在家中不敢外出。可福建这儿天气暖和,现在不仅天气也只是有些凉意。也因为天气好,祁老夫人每日饭后走步,有时候兴致来了还会叫上宗氏出去逛街。 到上院的时候,祁老夫人正在给海龟换水。这次海龟是她们婆媳逛街的时候看到的,当时这海龟受了伤。祁老夫人看到它凄惨的模样动了恻隐之心就将他给买下来了,准备等他伤好了再放回大海去。 宗氏扬着声说道:“娘,你知道是谁来福州了吗?”
将瓢放下,祁老夫人笑着问道:“谁啊,不会是你姨母来了福州吧?”
她与顾老夫人也有几年没见了,也挺想念的。也是上次坐的海船来福州,不然的话她肯定要回平洲见下顾老夫人。 “娘,不是姨母是景烯,景烯被调来了福州。”
顾老夫人再没有种花的心情,说道:“他怎么会调来福州?清舒跟两个孩子跟来了没有?”
“我已经问过了,清舒跟孩子没来指他一个人过来的。”
“没有就好,这儿如今乱糟糟的,怕她他们来了也要陷入危险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