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提到顾娴,安安也顺势问道:“外婆,沈伯伯跟娘会不会来参加舅舅的婚礼?”
顾老夫人听到这话不由看向了清舒:“我也两年没见你娘了,清舒,让你娘来京城参加你舅舅的婚礼可好?”
清舒笑着说道:“我之前跟安安说过,这事你决定就好,不用问我。”
这话安安确实跟她说过,只是没得清舒亲口所说她还是不放心。顾老夫人很开心地说道:“我就说亲母女哪会记仇?”
清舒听到这话直接说道:“外婆,舅舅成亲我肯定没时间帮忙操持的,等成亲那日我跟景烯会过来喝喜酒的。”
顾娴要没来,她就回来住几天等喜事办完再回去。顾娴来了,就直接过来喝喜酒不在这住宿。 顾老夫人当下就明白她话里的意思:“清舒,你娘她……” 清舒打断她的话,说道:“外婆,我今日起得早现在有些犯困,没什么事我回屋去休息了。”
顾老夫人叹了一口气说道:“那你去吧!”
安安等清舒出去以后不由埋怨道:“外婆,都跟你说了不要再提什么亲母女不记仇这种话了。姐姐愿意让娘来京不是原谅了她而是知道你想她。外婆,你怎么就不听呢!“ 说完,安安就追了出去。 顾老夫人很是难受地问了花妈妈:“难道真是我错了?”
花妈妈沉默了下说道:“老夫人,姑太太当年为了林家一直伤你的心,你不计较不代表大姑娘不介意。”
二姑娘性子比较软,时间长了说会软话可能不会计较。可大姑娘很刚强,决定的事一般不会改变。 “老夫人,说句不中听的话。你还是别让姑太太来参加婚礼了,要不然到时闹出什么岔子不仅姑娘跟姑爷要埋怨你,就是老爷跟即将进门的太太都要埋怨你了。”
她觉得现在日子挺好的。不仅清舒跟安安孝顺,顾霖对老夫人也孝顺贴心。即将进门的封姑娘瞧着也是个好相处的,可顾娴一来不用想也知道又得鸡飞狗跳了。 听到这话,顾老夫人眼眶一下就红了:“可是我已经有两年没见到她了,也不知道她过得到底怎么样?”
花妈妈说道:“老夫人你若是想她等婚礼后再让她来,哪怕你让她来住一段时间也无妨,不过你千万别再跟大姑娘说什么母女情分了。大姑娘现在,最听不得这话了。”
顾老夫人叹了一口气说道:“算了,那等开春再让她来吧!”
安安追上清舒,拉着她的手说道:“姐,你别生气了,外婆什么性子你还不知道吗?”
清舒嗯了一声说道:“我知道,不过我跟娘这辈子是不可能和平共处的。所以,还是远着的好。”
安安嗯了一声道:“姐姐,我陪你去找傅先生吧!”
傅苒正在作画,画的是牡丹。 看到清舒走进来,她笑着说道:“来,评价下我这朵牡丹怎么样?”
清舒最擅画牡丹,都可以说是行家了:“着色太淡了,牡丹颜色重一些会更好些。”
傅苒蹙着眉头说道:“我觉得淡一些的好看。”
清舒也不跟她争辩,乐呵呵地说道:“老师你觉得怎么样好看就怎么画,不用考虑我的意见。”
每个人的喜好不一样,没有统一的标准。反正又不是拿出去卖自是以自己喜好为主。 将画笔放下,傅苒说道:“清舒,我想开一家卖字画的铺子,你觉得怎么样?”
清舒笑着说道:“那看老师是为兴趣还是为赚钱了。若为赚钱,除非卖名家字画否则没什么赚头。如果只为兴趣,搭着卖字画那无妨。”
安安笑着说道:“京城这房子那么贵,只房租就是一笔不小的开支了。就为兴趣租个铺子,不大划算。”
“若是不能赚钱,那就算了。”
她还要供傅敬泽念书,而手头钱也不多。所以,暂时没这个余钱与闲情逸致开铺子玩。 清舒与傅苒说了一件好消息:“我从牙侩那得知,金鱼胡同有个租户明年二月房子到期,已经确定他们不续租了。”
傅苒忙问道:“那宅子有多大?”
清舒笑着道:“一进的宅子,正适合你跟学弟住了。若是老师愿意,我们先交了定金,等那租户搬出去派人打扫下就可搬进去。”
傅苒很高兴,问道:“多少钱一个月?”
“每年的租金都不一样,所以这个暂时还没去确定。老师,我是倾向将这宅子买下。所以与牙侩说了请他帮着说和,看看能不能说通对方卖。若是不行,到时候再还价。”
傅苒问道:“那原先的租客一个月多少银子?”
听到月租金要二十五两银子,傅苒讶异:“怎么这么贵?”
“因为金鱼胡同住的大部分都是官宦人家家,治安极好。而且普通人想租得有人作保,不然有钱也不会租给你。”
傅苒有些犹豫。 清舒见状笑着说道:“老师,若是你觉得租金贵不想租,那你跟敬泽学弟先住我们那。我那宅子大还有好几个院落空着,等找到宅子你们再搬出去不迟。”
傅苒点头说道:“那先看看对方是否愿意卖?若愿意卖,贵一些我们也买了。若是不卖,就先住你那吧!”
安安插了一句话:“先生,你可以去女学任教啊!你要不想累就一天就上两节课,既能赚一笔束脩也能在女学交到几个朋友。”
傅苒对去女学任教没兴趣:“我要去女学授课,那还不如直接招个学生教呢!”
见她不乐意,安安就没再说了。 中午吃饭男女是分开的,吃过饭后符景烯就回了院子。 清舒问道:“两人的学问怎么样,你觉得他们能考上白檀书院吗?”
“敬泽的学问还不错,考中的概率比较大。经业嘛,除非他再一次运气爆棚不然很难考中的。”
符景烯直言不讳地说道:“就算运气好考中了,每次月考可能都是垫底的。所以,我觉得他去考七宝阁书院或者其他书院,去考白檀书院并不是明智之举。”
主要是谭经业的运气有些诡异,不然像其他人就由着他去考了。 “你跟他说了?”
符景烯摇头说道:“明日就过年了,何苦说这话让他添堵,所以准备等大年初二再与他说。不过我只是提建议,要不要去他自己决定。”
“这个当然,事关一辈子的事当然得他们自个拿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