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分钟,画面全部都乱套了。画面中唯一可见的是一对不着寸缕的男女在昏暗的房间里翻云覆雨……所有人看到这一幕,都惊呆了。最后听到男人说了一声:“子芽。”
子芽?陆子芽?画面中的女人是陆子芽?画面还在平平稳稳地播放,也就是说,当时那个房间是有摄像头的。镜头慢慢地放大了之后,所有人大呼小叫:“男人,是男人的脸。”
他们屏息凝神,注视着还没放出来的男人的脸,终于在最后一秒,给了一个特写的侧脸,那个男人耳边戴着一枚耳环,是玉石珠宝做的。能戴这种耳环的,只有帝斯卡集团的顶层。然而很快,男女双方都晕厥了过去,像是被下了药一样,突然没了力气。大家看到这里,唏嘘不已。“关掉。”
顾忆深忍无可忍,怒不可遏地站了起来。听到他的震怒,江淼淼和方秦收回了魂魄,吓得飞快冲过去把那个播放机的按钮关掉,然后把里面的磁带和碟片拿出来。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左右,没有什么可疑的人,暗处的后台,也没什么动静,那到底会是什么人把东西掉包了,能瞒天过海不让沈媚媛的人发现,那个人的确是不简单。“抱歉,各位,今天的婚礼到此结束,请大家先行退场休息吧。”
江淼淼和司仪很快用话筒向所有人宣布了这个消息,把不相干的外人全部都清场出去。嘉宾席位空出来后的这几分钟,陆子芽看着顾忆深心死决绝的侧脸,急得两眼冒出了阵阵泪光。“忆深。”
两手不觉间十指紧扣,搭在了手臂上,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所有人肯定觉得她颜面尽失,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但是现在,她早已顾不上这些,顾忆深看到后,会怎么想她呢?她很恐惧,布满污秽的自己,早已千疮百孔,一直都不想让顾忆深背黑锅,给他的人生抹上污点。可是最后,还是变成了这种局面。手指刚刚要握住顾忆深的手时,他突然失望透顶地吼出一句:“别碰我。”
一句话,让她手臂一直发抖,失了力气,只能倒退几步,如果盛心瑶不在后面接住她。陆子芽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就此倒在桌子一角,撞得头破血流。让盛心瑶放开手,不要扶着她,她不配。这样呆呆地站着,如同行尸走肉。这时,陆小婧也突然站了起来:“顾奕珩。”
这一声,吼得剧烈。那个男人不就是顾奕珩吗?从始自终,陆小婧看得一清二楚,早就看穿了端倪。在顾奕珩房里抱住他时,就最爱盯着那对耳环看,也爱看他的侧身和侧脸,那绝对是顾奕珩没错。气氛地当即站起来,给了顾奕珩一巴掌:“你什么时候和那个贱人有过一腿的。”
萧厉冬像是看见宇宙大爆炸似的,惊恐地捂住了嘴:“没想到陆小姐竟然和二公子做过了,不得了,不得了!”
一声无心地话语,让所有人齐刷刷将目光再次定在了陆子芽身上。乔羽淑当即是冷笑:“原来陆子芽偷腥的样子,是这副德行啊!”
掉过头,意犹未尽地看向顾忆深:“我说忆深啊,陆子芽这狐媚子给你背了这么大一个绿帽子,要是早听我的,就不会这样了?”
顾奕珩在这场闹剧里,才是最没面子的:“都给我住口。”
“住口?”
乔羽淑笑得更加大声:“奕珩哥,你是被人下药了吧,不然不会这么生气!”
“乔羽淑,你凭什么来说大叔,你是什么东西。”
陆小婧怒火冲天,扑过去就和乔羽淑撕扯,陆小婧抓着乔羽淑的头发往墙上砸,而乔羽淑也不甘示弱,拿出包就用尖的地方打她的后背。两个女人因为这件事,撕逼得特别厉害,没过一分钟就打在了地上。在地上翻滚、打闹,看着就像言情剧里撕小三的情节,萧厉冬徘徊了半天,也没把她们拦下来。更没办法从其中分出乔羽淑,没了法子。最后还是顾奕珩动作迅速,一只手就扣住了陆小婧的脑袋,把她从地上拔了起来:“你这样,成何体统。”
“大叔,你别管。”
陆小婧气不过,蹭了蹭鼻子,被乔羽淑揍得流鼻血了。更加咽不下这口气,想回头去继续打乔羽淑。不过,萧厉冬已经护在了面前,苦口婆心地劝架说她们两个是公众明星,这么明目张胆地打起来,还要不要形象和面子了。“跟我走。”
顾奕珩喝声暴怒。二话不说,拉着陆小婧就走,谁知道从顾忆深身旁插肩而过的时候,顾忆深突然拦出一只手臂,把二人的去路挡住。大家还在情绪阴影中没有回过神来,顾忆深却是出乎意料地抡起拳头,砸在顾奕珩脸上。顾奕珩的嘴角流了血,却抹掉了,邪魅一笑:“忆深,你也有抑制不住的时候啊。”
说完,不管陆小婧什么反应,直直地离开了这个大厅。现在,大厅里只剩下事务所的几个人,还有乔羽淑。乔羽淑之所以还能留下,无非是想看看这两个人接下来会怎么办,她等这一天,实在等了太久:“忆深,这个女人,你还打算留着吗?”
沉默半晌,顾忆深突然扭头,冷冷看了一眼陆子芽后,收回视线,侧着脸说了句:“给我滚,别再让我看见你。”
“忆深少爷。”
江淼淼大惊,这视频还不知道真假,可不能就此中了奸人的诡计啊。顾忆深再次看了两个女人一眼,隔着空气,语调抬到最高:“滚出去。”
滚,陆子芽将近一分钟才反应过来,是在让她滚吗?“好,我滚,是我对不起你,最后,还是让你名誉扫地。”
陆子芽捂着嘴,忍住眼泪不再飘下来,转身冲出了大厅。没有人敢拦住她。随后,顾忆深突然又扭头定了定乔羽淑的方向,并未多说什么,他没过多久,就和江淼淼他们去了后台。“乔羽淑,热闹看够了,我们走吧。”
会场大厅只剩下他们两个了,萧厉冬就让她准备走。本来就不应该来的,乔羽淑代替程曼徽过来参加婚礼,本来就是个错。乔羽淑走了几步,暗沉一笑:“我们跟上陆子芽,看她去哪儿?”
“管她干嘛?”
萧厉冬顿时头疼。“那个贱女人,要是不亲眼看着她离开,万一返回去再找忆深怎么办。”
乔羽淑担心又胜券在握地说。两人很快离开了皇家酒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