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推倒我的地方。”
他的双手突然凑过来,陆子芽飞快蒙住他的嘴,“你、你乱说什么,想去就去吧。”
真怕自己如果不答应,顾忆深是不是要把更难为情的话都说出来,她的脸已经够红了,经不起折腾了。“嗯。”
顾忆深满意地点头。就在顾忆深调转方向盘时,手机铃声突然就响了。“喂。”
“什么?”
“好……我、我知道。”
顾忆深挂断电话后,脸色已经黑化了一片。手机下意识就掉在了扶手箱下面,再是死死捏住了鼻梁,一脸沉重的样子。陆子芽好奇地拿过手机,看到有关于方秦的几封急讯,不过,打电话给顾忆深的人却是方秦西阶的一个患难兄弟。那个小兄弟告诉顾忆深,说方秦追踪山崎梓的车辆时,在初夏小区的废弃楼道街口被两辆黑色的面包车拦住,打断了腿,要不是他们几个找方秦有事,估计方秦就流血不止死掉了。“子芽,你进去事务所,告诉他们,今晚全部人给我在金澜医院天台集合。”
顾忆深很快恢复了神色,他不看陆子芽,只是冷冷发声。陆子芽心里明白,方秦一定伤得很重,第一次见顾忆深这样沉痛的样子,于是很快下了车。咚咚咚。事务所里,大家都正用着电脑,忙活手头的事,陆子芽礼貌地敲了两下门,然后走进去。乔子承看见她,愣了半天,喝杯茶,又扭头看电脑,陆子芽没走,估计顾忆深也还在外面,才不想再看他们又进来秀恩爱,眼不见心不烦。“子芽,怎么了?”
反倒是郑寒,看着医务书籍时,头底下正出现一双女人的鞋子,抬起头看见陆子芽焦急万分的样儿,吃了一惊。所有人的目光也都聚集过来,陆子芽这才低低说道,“方秦出事了,忆深说,今晚事务所的所有人必须在金澜医院天台集合。”
“……方秦他?”
意思是,方秦人在金澜医院急救吗?为什么郑寒并没有收到底下人的通知,还在狐疑的时候,他手下的护士长,已经把消息透过venseter传过来了。大家无一例外都明白地点点头,几个人走出事务所大门口,陆子芽也随后走了出来,但是那辆迈巴赫已经不见了。既然顾忆深放心把她一个人留在事务所,那么方秦被打断双腿的事,就不容小觑了。“子芽,你上车,我带你去医院。”
第一时间看到顾忆深的车不在,已经明白顾忆深什么意思了。上了车,很快让陆子芽进来副驾驶。乔子承和秦燕柔随后各自开车离开,准备自己手头还没处理的事。赶回医院后,两个人上了VIP楼层的五楼。现在陆九叔和方秦先后出事,不得不说是在给顾忆深一个警惕。郑寒拿到自己在办公室的药箱,带陆子芽去五楼的伤症室那里。方秦和陆九叔现在住在同一个病房,走进去探望他们两个时,陆九叔已经能下床活动,但是手上绷带还没弄下来,至于方秦,一条腿包得像白乎乎的馒头,一个人靠在床头吃陆九叔给他削了皮的苹果。很明显,就是在逞强。肯定很痛吧。之前她骨折痛得要命,何况方秦还被打成这样。事情来得太突然。那个小兄弟在电话里说的,把她吓得飞了魂,幸好不是真的打断腿,也没有命不保夕。陆子芽很快把注意力往整个房间里一扫,顾忆深还是不在,走向方秦那头,看看他伤势,担心不已,“方秦。”
“嫂子,来,坐下。”
方秦咬了两口苹果,拍拍床单,指着陆子芽面前的凳子,让她坐。“嗯。”
陆子芽点点头,很快坐下。方秦比她想象中坚强,这种伤,还能笑着吃苹果。“方秦。”
郑寒突然叫道。进来之前,郑寒打量了方秦半天,又从护士长发来的诊断信息里找可疑点,大家静下来,郑寒就从药箱里拿出几个医学用具,给方秦身上做了特殊处理,最后把针管拔出来时,方秦吃痛的脸上已经苍白了一片。“郑医生,怎么了?”
处理到最后,连郑寒也头疼不已,陆子芽就有点发慌了。“这……”郑寒还在犹豫要不要说。下一秒,手机铃声就响了。四个人都看准自己的手机,最后发现是陆子芽的。“我出去接个电话。”
韩辛禾一直打电话过来,陆子芽只好跑出去了走廊那的洗手间接。方秦偷偷瞄了一眼外面,问郑寒刚才到底在他身上打的是什么针,又涂抹了什么药,不过,郑寒还是不肯说,“郑医生。”
方秦故意装作很难受的样子,捂着双腿根,只差满床打滚。郑寒被逼无奈,赶紧地把病房门给关了,坐在凳子上,把方秦伤口又包扎起来,“还记得自己最后碰见过什么人吗?”
什么人……方秦认真地想了想,还真有那么回事。被几个身穿黑色武士服的男人发现时,他开的路虎车早就因为扎了路口的钉子漏气,没多久就抛锚了。他下车看情况,几个人当场就冲过来对他一顿暴打,当时气得是想反扑来着,不过他们突然抽出武士刀,方秦不想硬拼下去,打了几个回合,调头就跑。最后倒好,几个人干脆把面包车开过来追他,他被逼到要倒塌的阳台那儿,最后竟然被一棍子打晕。意识里,模模糊糊记得,有一个人从宾利车上下来,然后手臂麻麻酥酥的像被蛇咬了,所以很快倒下去。当时几个人就拿棍子使劲往他腿上打,他没力气反抗,最后只能忍到双腿颤抖,直到昏死过去。这之后的事,方秦不记得了。他手下兄弟跟顾忆深说这件事时,方秦很害怕顾忆深会因为他受伤的事担心,所以只能假装自己没事,哪怕像现在这样吃苹果,都觉得痛到神经里。沉默半晌,方秦摇了摇头,故意问,“是不是宫濑组做了什么手脚。”
在腾隆市,敢这么光明正大对他西阶少主下手的,除了宫濑组的人,也就是山崎梓训练出来的那些莽夫,还真没别人。“应该不是。”
郑寒摇了摇头,“你被人打了致瘫的药剂,超过三针的力量,估计会半身不遂。”
“什么?”
方秦害怕地瞪大眼睛,苹果肉呛到了气管,咳嗽不已。本来两条腿就忍不住发抖,经郑寒这么一说,浑身都开始感到恶寒。他引以为傲的资本,他一身武力,如果腿瘫痪了,他还能为顾忆深做些什么,和废物有什么区别。此时,陆子芽刚接完电话站在门口,听到‘瘫痪’两字,想推门进去,猛然间又松开了手。方秦把拳头砸在床单上,急得两只眼睛已经红肿一片,因为陆子芽不在,所以才敢在两个长辈面前抽泣。怎么就突然出这种事,他不是这样没防备的,怎么就中了宫濑组那些杂碎的计谋。“你也别担心。”
郑寒把纸巾递给他,看他没反应,直接坐下来给他擦眼泪。这孩子,向来刚强、敢做敢为,为了能替顾忆深做点什么报答恩情,也成长了不少,实际上也只是个要强、爱哭鼻子的大男孩。“我刚刚给你打了抑制针剂,连续七天,那种药就会失效。”
郑寒拍拍他的背,给他安慰。咚咚咚。陆子芽敲门进去,“不好意思,久等了。”
方秦见她一来,立刻就揉了揉眼睛,强装笑得很开心的样儿,那两颗虎牙,在陆子芽脑子里始终挥之不去,随之是很快回敬他一个笑脸。方秦问她,“韩辛禾跟你说什么了?”
“你怎么知道是辛禾。”
陆子芽以为刚刚隐藏得很好。“你看。”
方秦把自己手表的亮光给她看,因为顾忆深告诉过他,除了安全范围内的人,其她人打过来会发出警告的。陆子芽除了韩辛禾,估计也不会真的有人打过来找她,因为南夷这六年,她实际上只是孤立无援、孤军奋战。“忆深他……”陆子芽看到是配套的亚力克手表,顿时明白过来,点点头,“辛禾问我在做什么,让我快回去,不放心我一个人在外面,虽然她不过问我其它事,不过,只要想想,就知道没别的事,她认为我和二公子在一起,所以撒了谎,心里挺过意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