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又有一位修士想要换‘盈丰草’,但他的甲木之精年限不够,有些窘迫的左右看了看,这时候,有其他囊中羞涩的修士也想买,两人一拍即合,合买了一份‘盈丰草’。那摊主一点儿也不在意,他只要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就成了。不过那两个修士似乎是因为有合买一份‘盈丰草’的情分在,这会儿言笑晏晏的,聚在一起说话,很有要发展一份友情的意思。 朱茯对这一切看的入迷,不过她不知道自己也被别人看在眼里。无极宗这一行八人虽然数量不是最多的,但男女都气质出众,修为普遍在元婴以上,且各个年轻。大概是某个世家宗门一起出来历练不知人间疾苦的修士吧。 此时身后传来一声歉意的微笑。 “道友让让啊,劳驾让我过一下。”
这时候,一个笑眯眯的容貌勉强称得上一声俊朗的男修轻声询问,想让她给自己让个道。 但朱茯处在无极宗众人的中心,就算他想让大家给他让道,也应该是找最外围的三师兄莫回真啊?为什么偏偏眼神就要盯着朱茯呢? 无极宗大家顿时就怀疑这人心怀不轨,但他们想让朱茯自己也尝试一番为人处世,所以并没有第一时间阻止这人。 朱茯看看这位说话的修士,半晌才反应过来这是在跟自己说话,于是她侧了一下身子,示意这位男修过去。 那男修的笑脸顿时就僵在了原地。他如果真的想过就不是跟那最小的小姑娘说话了。这人常年以欺骗年纪轻的小姑娘为乐,甚至当成了一份职业,每年被他骗的小姑娘不知道多少。不过这人自认为很有原则,他只骗心,不骗身。且,那些小姑娘们送他东西的时候都是心甘情愿的呀,他又没有强迫她们! 至于这小姑娘身边的同门或者同族,他还真没在意,毕竟那些涉世未深的小姑娘一旦被爱情冲昏头脑,还真是不在意身边众人的阻挠。 尤其是那些宠爱她们的长辈,反而会更加忌惮,毕竟打了老鼠伤了瓶儿,对她们也没有什么益处。想了想,这年轻修士换了个话题。 “我叫灵虚,这位道友叫什么名字啊?能否告知在下一声?”
不过他这话说的太迟了,一声嘹亮的凤鸣之音响起,不仅盖住了他想要说的话,还将所有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去。 朱茯寻声望去,发现从远方飞来一只极其骏逸的灵鸟,它的色彩斑斓,身后拖着一把长长的流光璀璨的尾羽。它的神情高傲,不管座上主人的阻止,硬是在众人上空盘旋了一圈儿才缓缓落在前方那座镇魔塔周身十里处。 在以镇魔塔为中心的周身十里处,是一个大的势力圈儿。那都是晋源大世界的大宗门世家才能进入的圈儿。这并不是他们临时抢占的,而是当这些宗门世家的人一出场,其他人就不敢与之争斗,所以才让出来这一个圈儿。不过,也只是这一半的圈儿罢了。另外一半被镇魔塔挡住的地方,还有蓄势待发的魔族魔修。 但是,仙道修士这边早就被塞得满满当当的圈儿里,却因为这只灵鸟的到来而生生让出来一块儿空地。至于被挤出来的那个宗门去了哪里,又有谁在意呢?所有人的视线此时都被那只灵鸟上下来的人给吸引住了。 为首的年轻男修相貌极佳,如同一块儿温润无比的玉,看起来貌似没有棱角,但价值连城,威慑十足,令人不敢小觑。身边的女修娇俏可人,身上穿的戴的,无一不是精品。但她穿戴的多了,却并不会让人觉得累赘,而是给她的娇俏的脸又增添了一份贵气。这贵气只有长年累月在备受宠爱且金贵十足的环境里才能养出来。 在他们二人之后还有许多俊男美女,各个都气势不凡,还有修为远远比他们高出许多的,但却心甘情愿的站在他们身后,可见这二人的身份之高。 当这批气势不凡的修士从灵鸟脊背上下来之后,那些晋源大世界有头有脸的年轻修士都笑吟吟的凑了过去,似乎跟他们关系十分不错。 这其中就有跟朱茯等人有一面之缘的了生等无尽禅院众人。这也是理所当然,毕竟这座镇魔塔就是无尽禅院的高僧所遗留。人家来回收自己长辈的尸骨,本就是理所当然。 此时,了生已经走了过去,虽然她不喜欢这种人情世故,但毕竟是无尽禅院首徒,面对晋源大世界第一宗门的首徒,无论如何都要来见个面的。 君清仑微笑着和了生见礼,然后是其他围上来的宗门世家。没办法,谁当人家凌云宗不仅是晋源大世界第一宗门,宗门里还有一位年纪轻轻就实力和辈分高的吓人的太上长老呢? 在场的修士只能隐隐窥见那个包围圈儿里面的热闹,但这也足够众人热血沸腾。 “这就是晋源大世界第一宗门凌云宗的风采啊!就连无尽禅院,也要暂退凌云宗一步……若我是凌云宗弟子就好了。如今站在那圈儿里的,就有我一个了。”
那个本来想搭讪朱茯的年轻男修灵虚看着凌云宗众人的方向,忍不住陷入了幻想中。关键是这样的人还真不少。毕竟大家都有做梦的权利啊! 尤其是那个年轻修士,看着虞端若的方向忍不住幻想连篇。那个女修一看就是受万千恩宠长大的,据说还是凌云宗太上长老的小弟子,肯定十分单纯。而且看上去长的那么好看…… 若是他能把这女修骗到手,哪怕只是对他有些许好感,那他岂不是下半辈子都吃穿不愁了? 但是,就在那个年轻修士想入非非的时候,却突然感觉到身边有数道极为可怖的气息突兀出现了一瞬。那是什么样的怨毒与恨意才会让一个人散发出这样的绝望恨毒啊!这必然是几生几世的仇人才配得上这份怨毒。 这份可怖的情感因为距离太近几乎要让他窒息了! 但它又消失的如此之快,快到令他几乎以为自己刚刚的感觉是错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