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年纪还小,但六弟子云归月已经显现出来了非与伦比的美貌。本来,这姐弟三人看起来年纪不大,凌君千等人还没觉得他们除了谋财害命之外会对几个女弟子做些什么。 但那顾朝,盯着云归月看了一会儿,突然伸手揪住她的衣服领子,“次啦”一声! 没能撕破。 这就尴尬了。 因为无极宗弟子们的衣服都是大师兄仲轲琏做的,别的不说,为了节省,做的那叫一个结实。 就顾朝这点儿力气,还是引气入体不久的样子,根本就没有任何杀伤力。 但凌君千等人顿时就怒了!尤其是朱茯,差点儿就没忍住要暴起扑过去撕碎他的喉咙! 但就在这个时候,朱茯突然看见六师姐在隐蔽的角落里悄悄摇了摇的手指,顿时愣了一下。 六师姐这是…… 就在这时,顾媛制止了自己弟弟这种无意义的行为。 “行了。就算她长的再好看,你还能做些什么不成?”
顾朝狠狠咬牙,小小年纪,本该是天真纯然的眼睛里竟充满了恶意与不甘! “可我今年本应该三十了!我都三十了!还是这么一幅八岁孩童的身体!我为什么就好不了!为什么?!”
顾夕本来要嘲笑自己这个同胞兄弟一番,但听见他说这话,忍不住沉默片刻。 无它,他自己也是同样的问题。 “谁让咱们误吃了‘驻颜果’呢?一辈子也就这样了。”
听到这里,凌君千也大概明白这姐弟三人发生了什么。不过是误食了驻颜果,维持了这副面貌几十年,无法长大,所以对其他正常人心生怨恨罢了。 诚然他们这样很可怜,但这,并不能是这姐弟三人可以藐视践踏他人的理由。 此时,顾媛已经不耐烦了。 “现在说这些有意思吗?赶紧搜他们的身,有储物袋之类的就拿出来让他们打开!等攒够了灵石,咱们也去无极洲拜个宗门,以后也能堂堂正正做修士。说不定,咱们身上的驻颜果效果也可以破除。”
听到这话,顾朝顾夕两兄弟连连点头,然后手脚粗暴的搜寻起无极宗弟子来。 尤其是到了大师兄仲轲琏,顾夕的神情充满了嘲弄的恶意。 “一个男人,竟然长成这样不男不女的样儿,你都不觉得羞愧吗?一点儿都不男人!”
本来还柔柔弱弱的大师兄仲轲琏闻言顿时眯了眯眼,看一眼凌君千等人,见他们都不反对,觉得时候到了,于是轻轻伸手,捏住对自己动手动脚的顾夕胳膊,狠狠一扭! “咔嚓!”
“啊!”
在顾夕惨叫出来的一瞬间,凌君千突然暴起,一手捏住顾媛的脖颈,狠狠摁在树干上。另一只手微动,一根颜色黯淡的绳索顿时将顾媛绑了个结结实实。 但出乎意料的是朱茯,她此刻是除了凌君千之外动作最迅速的人。只见她一个虎扑扑到离自己最近的顾朝身上,一只胳膊狠狠勒住他的脖颈。双腿勾住顾朝的大腿,狠狠一折! “咔嚓嚓!”
一连两声脆响,顾朝连哼都没哼一声就被朱茯摁着倒在树枝上,双腿尽断!且,朱茯已经张大了嘴,森白的牙齿在有着浅淡月光的夜色中发出了森冷的光!她就要咬断顾朝的咽喉!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 “小七别!”
“小师妹住嘴!”
“小七!”
接连几声制止的话传来,且离她最近的六师姐云归月连忙起身将已经奄奄一息连呼痛的力气都没有的顾朝捆起来,然后小心翼翼的去拉眼珠子有些发红的朱茯。 此时仲轲琏也已经赶了过来,尽可能温柔的去扒拉朱茯的嘴,咔哒一声给她合上,然后轻而易举的将还蠢蠢欲动的朱茯从顾朝身上拉下来。 “行了行了,都已经捆住了,别再发狂了啊!”
随着仲轲琏轻描淡写的安慰,朱茯也渐渐平静下来,就是眼珠子还有些红红的。 这会儿,顾朝也从险些被活活咬死的危机之中回过神来,几乎是惊恐的盯着朱茯的眼睛看。 “混血!仙魔混血!她是仙魔混血!”
突然想起来自己之前似乎喝过朱茯一滴血,顾朝顿时恶心的干呕起来。但他这会儿被死死捆住,哪里还有力气催吐?只是在做无谓的挣扎罢了。 但几位无极宗的师兄师姐们却被他这个嫌弃的动作给弄得气愤不已。纷纷走过去给了顾朝一顿狠的,打的顾朝哭爹喊娘的,也不敢作妖嫌弃朱茯了。 这会儿,仲轲琏心有余悸的摸摸朱茯刚刚还有些尖利这会儿已经恢复正常的牙齿,埋怨凌君千。 “我就说先跟小七说一声,师尊你非不让。看吧,小七险些发狂。”
凌君千也觉得不好意思,这会儿十分关切的看一眼小弟子,见她能跑能跳,没有任何问题,于是从储物袋里顺手掏出来一个热乎乎的包子扔过去,朱茯敏捷的跳起来捞住,然后吭哧吭哧的吃了起来。 凌君千可能觉得自己做的挺有趣的,但却被六个弟子同时瞪了一眼,顿时缩手缩脚起来。 “呵!”
这时的顾媛终于不再沉默,她冷冷的看一眼兄友弟爱的无极宗弟子,眼中闪过一丝亮光,随即不屑的冷笑起来。 “原来你们早有防备。我竟不知,自己什么时候露了破绽!”
凌君千用折扇拍了拍手心,露出个浅淡的笑意,衬得他愈发俊美。 为了感谢这位顾媛将自己从被弟子们责备的困境中解救出来,凌君千十分乐意解答顾媛的疑惑。 “从一开始,你们就很不对劲。”
“那个追杀你的黑衣人,是你这两个弟弟假扮的吧?不仅身形不太符合常理,而且,身上的味道也太驳杂了。”
正在吃包子的朱茯顿时动了动耳朵。原来她第一次见那个黑衣人时闻到的味道不是错觉。 “且,你去寻这兄弟两个的动作实在是太熟稔了。好像之前就做过几十上百次一样。”
此时,大师兄仲轲琏接口。 “你路上捡的那些丝线也很有问题。我数了数,你一路上至少捡了上百根丝线。别说一件衣服上会不会用到这么多线,且说你那两个兄弟被发现之时,身上的衣服竟然没有因为丝线脱落而散乱,也没有任何线头,就是个最大的破绽。”
“那些作为路标的丝线,除了提前准备之外,我想不到还有其他什么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