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来是有正事想问你。”
“你是不是在背地里跟人联合起来对我公司下手，想让我退圈？”
“我告诉你……不！可！能！”
梁湘露出聪明智慧的表情，很是确定说出这些话。梁星舒先是愣了愣，才反应过来，眼眸微眯，“你从哪知道？”
“不告诉你。”
梁湘还不至于出卖自己老板。问题并没有得到解决。她想要的解释也没有。梁湘舔了舔唇瓣，刚才一口气说了太多话，喉咙有点干，四处张望了两眼。她熟练地给自己倒了杯水。梁星舒：“你给我也倒一杯。”
“不！”
梁湘的逆反心理起来，义正辞严拒绝。梁星舒勾唇一笑，“行啊，那你想知道的事情，我一个字都不会透露给你。”
“……”可恶。被恐吓到了。梁湘一时也对没骨气的自己有点无语。给梁星舒倒完水，梁湘没有立即离开，顺势坐在沙发上。“可以说是谁了吧？”
“似乎，我并没说你给我倒水，就一定要告诉你？”
“奸商。”
梁湘要爆炸了，拳头捏紧，脑子转得飞快，妄图在记忆中找到能威胁到梁星舒的办法。很快，办法来了。“姐，你和小铃铛认识是不是？”
“……”梁星舒面不改色，静静凝视着她。梁湘：“其实……我一直知道你有个秘密，喜欢女孩子。”
“接触小铃铛，是因为我，还是为了自己的私心，我相信你心里有数，这件事就不需要我闹到爸妈面前去吧。”
梁湘很少有机会压梁星舒一头。这次的对峙，能载入史册了！两人无声注视着对方，最先败下阵来的人是梁星舒。“想让我不针对你们公司也可以，替我监视陆宜灵。”
梁星舒瞬间无语，“姐，你清醒点！陆宜灵已经结婚了，人家是有夫之妇，你不能强取豪夺。”
梁星舒不以为然，“世界上结婚之后再离婚的人大有人在，我凭什么不能盯着陆宜灵。”
“……”哪有薅羊毛盯着一只羊薅的。梁湘心里十分不满。眼下，没啥能力的她，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点点头，“我可以替你盯着她。”
“有条件，让我干出这种背叛好友的事情，已经是昧着良心了，你还得告诉我那天在圆桌旁商量事的其余人都有谁。”
梁星舒未曾隐瞒：“季寒言，白研东，狄晋华，柴曼。”
加上梁星舒便是合理的五个人。只是，梁湘听见季寒言的名字，有两分熟悉感。“季寒言，是不是也跟小铃铛认识？”
而且……这个人的名字，耳熟的主要原因，她在综艺听过。梁湘循着记忆碎片，翻出已经结束录制，马上要播出收官之站那一期的《出发去旅行》节目。滑动进度条往后看。视频里的一个年轻帅气的男人，跟陆宜灵互动。他们在玩斗地主，陆宜灵一直赢。输掉的素人嘉宾，心甘情愿去烤肉。梁湘暂停视频，把手机拿到梁星舒面前，让她看了看。她点头。“实话也不怕告诉你，要对你们公司下手的人，不是我。我无聊，就想给你找点不痛快。”
梁星舒神色慵懒。梁湘口气幽幽：“把我逼退圈，对你有什么好处？”
“傻妹妹。”
梁星舒好笑地皱起了眉头，“家里的珠宝公司路都给你铺好了，我该退休了。”
“呸！”
梁湘不赞同：“公司没了你，就像人类没了氧气，必死无疑。”
“……”梁星舒嘴角一抽。呵呵呵。……月底，陆宜灵接到了晴姐的电话。往常的晴姐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没事也不会给她打电话。要么联系就是有正经事。开去公司的车上，车子行驶在主干道上，陆宜灵吃着水果，朝窗外看去。晴姐小嘴喋喋不休：“听说好像是公司高层要跟你谈。”
“大概猜到。”
陆宜灵咽下水果，正经点点头。晴姐：“真假的？你又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怎么知道有高层要找你。”
“巧合吧，我刚才不是说我是猜的。”
“……”晴姐狐疑地看了看陆宜灵，乱七八糟的念头想了一通，最终还是什么话都没说。“你跟简影帝的关系怎么样？”
“平常不联系的关系。”
陆宜灵无奈耸肩。晴姐彻底闭嘴了，断了想从陆宜灵嘴巴里套点话的心思。这小嘴，气死人不偿命，什么问题也问不出来。到公司的时候，是上午十点钟。高层办公室在二十楼，陆宜灵由晴姐带着去，电梯里就不断叮嘱。“你上去了当着老板不要乱说话。”
“他问你什么，你乖乖回答。”
“手机保持通话。”
晴姐叹气，眸光深处隐隐溢出心疼安抚，握了握她的手，“潜规则我们公司是不允许的，但是吧……今天要见你的这个高层，实在是太神秘了，我们不敢惹。”
良久，晴姐憋出五个字：“你自求多福。”
陆宜灵想辩解，仔细一下，也没有必要。晴姐的担心，应该不会有发生的可能性。季寒言不会想要潜规则她，顶多，会直接选择杀了她。有她在，他想要对付陆家的计划，很难顺利实施。推开二十楼办公室那扇门，办公桌是梨木加上海鸥灰的配色，充足的光线倾斜出来，轻柔静谧。在落地窗边，立着一道颀长的身形。陆宜灵定睛一看，知道是季寒言。半点不意外。“季寒言？”
“你来了。”
季寒言转过身，手上端着一杯咖啡，抿了一口就放在办公桌上，嘴角噙着和煦的笑看她。陆宜灵佯装不知问：“你……什么时候变成我们公司的高层了？”
季寒言轻轻挑了下眉，眸光漆黑。“最近没什么要忙的，无聊就买了点股份，买完之后才知道原来你就签约在这家公司旗下。”
“……”陆宜灵心道：信你个鬼，你可不是什么好人。季寒言手上一扫，将几份文件捞进怀中，下巴示意沙发坐。两人面对面坐着。季寒言瞥她一眼，“就不好奇这些文件都是什么？”
“不太好奇。”
陆宜灵是实话，一不注意，连语气都染上几分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