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念头。他至今还是搞不懂,为什么会有人玩养成系。怎么能那么有耐心。“陆宜灵,梁星舒也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梁星舒跟我心中的理想型,没有任何可比性。”
正如,陆宜灵永远是他藏在心里,可遇而不可求的人。哪怕,如今的陆宜灵,并没有另外一个世界的记忆。但他知道,这个人,还是陆宜灵。他愿意等到陆宜灵有记忆的那一天。只要命运的齿轮一直在转动,早晚会回到正确的轨迹上,他们会遇见。和他拥有同一份记忆的陆宜灵,也会再次出现。他愿意等。十年。二十年。陆宜灵一直都是他愿意花心思的人。“阿——嚏!”
陆宜灵吸吸鼻子,又打了个喷嚏。“着凉了?”
“你穿多少?”
郁声下意识伸手穿过她的腰肢,伸进去摸她穿了几件衣服。一件加绒的里衣,再加上加绒外套。郁声脸黑,捏着她的脸教训:“你怎么想的,这里是北方!”
“啊呀,对不起啦。”
郁声好凶。不过,他的手好暖。陆宜灵的手,一年四季都有点凉。但郁声不一样,他的手长得又好看,并且在夏天微凉,在冬天,又得很暖。尤其是冬天,十分适合取暖。于是乎,陆宜灵也不客气,握住他的手,上纲上线:“我刚才打了个喷嚏,要不就是要感冒,要么就是你在想我。”
“……”郁声欲反驳。见她可可爱爱要暖手的样子,忽然,也没那么必要反驳。“喂!”
一个雪球砸过来。“小子!你趁我不在,偷家呢?”
梁星舒出声,又砸过来一个雪球。白茫茫的天空开始飘雪,地面的雪也早就积上厚厚一层。陆宜灵眼睛瞬间一亮。对哦。来了大北方,怎么能不打雪仗呢!雪人堆了。雪仗还没打!陆宜灵蹲下身,双手在地上把雪一捧一捧压起来,最终压成一个球状,举起来:“都不许跑!”
她自觉站在了跟郁声一边的角度。两方过招,梁星舒也玩出一点乐趣,和季言交换视线。陆宜灵左右手,各拿了两个球,蹦跶到郁声身边,“我要赢,不能输。”
郁声无奈:“之前怎么没有看出你胜负欲那么强。”
“今天你就知道了。”
她是玩得最不亦乐乎的。梁星舒平常会去健身房锻炼,维持身材是基本操作,运动量很足。今天一看陆宜灵那个跳脱劲。“这小姑娘以后真要跟我在一起,恐怕我体力要跟不上。”
一个雪球砸到她肩膀上。梁星舒抖落,“季言,我晚点打个电话回去,计划延后。”
“延后?”
季言一只腿跪在地上,半蹲着,手边堆了好几个雪球,闻言,抽空抬头看她。“为什么延后。”
梁星舒白他一眼:“你看灵灵多开心,起码先过完年。”
陆宜灵观察着他们,抓紧时间,从季言身后突袭,偷走他两个雪球。手上扔出去一个。恰好砸在季言背上。季言猛地回头,心里一阵心虚,刚才的话,没被听见吧。梁星舒也有点心虚,但她的心虚表现是更有干劲陪陆宜灵玩游戏。回到别墅-晚上十一点,陆宜灵终于成功把自己折腾病了。她的抵抗力低下。在外面打完雪仗回来,开始低烧。等医生赶来这边的路上,她已经发展为高烧。“大小姐看着体质很好,怎么会打个雪仗就发高烧。”
站在床边,季言表达出自己的疑惑。梁星舒直接坐在床沿,握住陆宜灵的手,“哎哟,我的小可怜,烧得身上这么烫,脑袋要难受死了吧?”
陆宜灵反握住梁星舒的手,点点下巴。“你想喝水吗?”
“喉咙很痛。”
陆宜灵很艰难说道。郁声居高临下,“陆宜灵,怪我,忘记提醒你,你身上这股怪异的磁场,每年冬天都会生病。”
“……”“……”季言和梁星舒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说。谁知道,陆宜灵还有这样的奇怪经历。梁星舒弄来湿毛巾,给她敷在额头上,“小可怜,你每年冬天都会奇奇怪怪的感冒?”
郁声纠正,“发烧,烧糊涂的那一种。”
“……”又是短暂的沉默。季言心疼地给陆宜灵测了下体温,这下更恐怖,直接到39度了。“这医生怎么还不来?”
梁星舒眉心紧蹙,“季言,你开车,出去接人,看看周围有没有在附近的医生。”
郁声:“我去。”
“你们俩一起。”
梁星舒说。季言:“不行,让郁声去。”
梁星舒心中有点无语,他的话急迫地接下来,把她当成贼一样防。陆宜灵耳边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眼皮打架,意识消散。她已经听不见耳畔的声音。再次张口呼吸,却惊觉自己处在一个溺水的环境中,胸腔内氧气越来越少。直到,身体在水中失重,溺水前的记忆,全然被掩埋。这场博弈,在五点落下帷幕。属于同一个身体另一部分灵魂,终于达到融合完成的程度。九点半-浓厚的云层泄出来几束阳光,落在白雪皑皑的枝头。外面是零下的天寒地冻。室内温暖适宜。陆宜灵缓慢睁开眼,环顾四周,脑子里的记忆陡然得到刺激,纷纷像是跑马灯放映。一些原本站在外人角度的经历。视角全都变成她自己。陆宜灵从床上半坐起来,向周围看去。郁声不在。梁星舒和季言也不在。陆宜灵换上衣服,偷偷摸摸从房间里离开,在楼上找了一圈,没找到人。“小可怜,你醒了?!”
一个激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仔细一听,便知道来自梁星舒。“星舒姐。”
“??”
梁星舒疑惑的同时,已经紧紧抱住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