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接?”
“是这样的,我在跟二哥玩游戏,看他能给我打多少个电话。”
“说真话。”
“好吧,我在溜二哥玩。”
陆宜灵没骨气低下头。她错了还不成吗。郁声滑动接听。陆淇虚弱的嗓音透过手机传来,“妹妹,你终于接我电话了。”
“请问,你是谁?”
陆宜灵还在逗他。陆淇呼吸声都短暂地停了几秒,“你不接二哥电话的这半个小时,一千多秒内,我哭干眼泪错过了午饭。心就像烂了一个大窟窿,你挂断电话的行为伤害了我,你装作不认识也伤害了我,我的心漆黑一片。”
“我的身体痛到下不来床,除非,你给我的我银行卡打上五百万。”
“二哥?”
陆宜灵慢悠悠想着,“原来,你就是我那在外面养着自己的几十辆豪车,因为收入保养不了爱车,差点去裸一贷的二哥?”
“??”
“屁话!”
陆淇中气十足。刚骂完,陆淇就知道自己被激怒了。他的戏演不下去,也干脆放弃,混不吝的说:“别墨迹了,给哥打上五百万。”
“多少?”
属于郁声独有的清冷的嗓音。陆淇听见,立马切换语气,恨不得腻死人。“妹夫!”
“妹夫,看到你跟我妹妹的感情如胶似漆,当初你俩结婚时,我可没闹。就想着你们赶紧生上一个孩子,让我抱一抱外甥。”
“最近,好事将近了吗?”
“是不是应该给二哥打上一点助力感谢款?”
陆淇一口气说完,不带停顿。“……”陆淇的目的实在是太赤裸了。他想要钱,不是去干别的事,是为了保养自己的车子。“二哥。做人也不能这么不厚道,是不是?”
陆宜灵夺过手机,生怕郁声面子薄,被陆淇问到眼跟前了,没坚定立场,就把钱打出去。其实。钱倒是也能给。但,陆淇这么四肢健全的健康成年男性,为什么赚不到钱?很可疑哎。他不是一个赛车手吗,赚的钱都去干嘛了?他性能那么好的赛车,怎么可能跑不过别人;一连问了自己好几个问题。陆宜灵觉得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必须要好好审问一下陆淇。陆淇:“妹妹,你也看过我的宝贝们,难道你不喜欢他们?”
“嗯?”
“当初带你出去兜风,你说你最喜欢我的将军。”
陆淇委屈巴巴地说。陆宜灵一时无言。想必,将军就是陆淇众多爱车中的一个。他竟然还给爱车取了名字,是真爱无疑。“二哥,前段时间我跟大哥商量,问我要钱可以,把你们的赚钱计划,以及遇到问题的难处一五一十说明白,说不定,钱我就给你们了。”
陆淇一拍胸脯,无比肯定的语气,“妹妹,不送钱没关系,我借你的总可以吧?”
陆宜灵呵的笑了一声,反问陆淇。“二哥,1+1等于多少?”
“2啊!”
陆淇不明所以,还是按照她的话接了下去。陆宜灵愠怒,“那你看我是2吗?给你借钱与给你送钱有什么差别?”
“差别很大!一个是十画,一个是九画。”
“傻子。”
陆宜灵无趣地挂断电话。陆淇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不能让对方轻易就逃掉。电话又打过来。“还有事?”
“妹妹,你救救二哥吧,我是你亲哥。”
陆宜灵冷凝着小脸:“妈妈不让我跟傻子玩。”
“……”这次,她直接把陆淇给拉进黑名单。她的耳边,暂时性清静了不少。果然,她当初的想法没错,就不能在吃饭的时候接听陆淇电话。现在一桌子的好菜,她真的吃不下去了。郁声黑眸从她脸上掠过,漫不经心问:“陆淇他们之前问你要钱,百万,千万,小娇娇,你的眼睛都不会眨。”
陆宜灵正喝水。猛地听见自己当初对陆淇他们的大方,差点没噎死自己。她那么有钱吗?“老公,我虽然是进入娱乐圈,也有一点点人气,可,我有钱吗?”
郁声停顿了会儿:“聘礼给得还算体面。”
“多少?”
陆宜灵眨着眼睛。“十五亿。”
“钱呢?”
郁声音色偏沉,“不清楚你怎么处理。”
“你不知道?”
陆宜灵更怀疑了。她的钱都去哪了?这一天——陆淇的意外电话,成功让陆宜灵垂死梦中惊坐起,发现了华点。她既然有十五亿聘礼。这么大一笔钱,到哪里去了?她得赶紧查一下自己名下的资产。陆宜灵锁上门,给四大银行打去电话,查了查自己名下的资产。总和加起来,五百万。对于一个有钱人来讲,这点钱连塞牙缝都不够的。十五亿呢?她的十五亿不会长翅膀飞走了吧?……翌日。陆宜灵有一个新的目标,一定要找到自己的十五亿聘礼在哪里。有一个很大的可能性。陆宜灵邀请陆父和陆母来西湾9号吃饭。吃午饭。午饭时间一到,色香味俱全的饭菜一上桌,陆父半点不客气,餐桌上都是自己人。他用公筷夹了不少肉进自己碗里,今天的餐桌上也有糖醋排骨。陆父一夹就去了半碗。陆宜灵欲言又止,终究是没忍住,发声道:“爸,够了够了,今日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怎么?”
陆父吃着排骨,含糊问。陆宜灵吐出一口浊气,“排骨我也要吃。”
陆父停下进食的动作,脸上写满担心,放下筷子握住她的手:“跟爸爸说,是不是郁声饿着你了?”
“不是。”
哎,该怎么解释护食这个行为呢?陆宜灵解释不清楚,转移话题道:“爸,你还记得当初我的聘礼在哪?”
“聘礼?你还有这玩意?”
陆父和陆母异口同声,默契发出疑问。从这语气中能听出来。聘礼这玩意……她没有。更恐怖的事情发生了,郁声娶她竟然是没有给聘礼的吗?恐怖如斯。细思恐极。我的黑心丈夫……陆母贴心给陆宜灵夹菜,追问着,“灵灵,我不知道聘礼的事情,这是你和郁声俩人的私事,不过妈妈倒是想起一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