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陈萍萍笑着反问道。 一旁的张傅一脸兴趣盎然望着范闲和陈萍萍两人,面前的这一幕像极了某瑶剧。 “就和朱格说的一样,现在的我,还没有那个资格接手鉴查院!”
范闲沉声说道。 “鉴查院,你是母亲一手建立,我这些年只是替她守着!”
“这个院子!”
“我终究还是要还给你的。”
陈萍萍的脸上露出一丝追忆的目光。 “时过境迁了。”
范闲低声的说了一句。 自己母亲建立鉴查院,是希望天下人人生而平等,而现在的鉴查院的本意已经变了。 “时间过了,初心未改!”
…… “五竹叔!”
“你为何心神不宁……” “今天发生的事,太多了!”
范闲闭着眼睛说道。 “什么事?”
“李云睿承认她是要杀我之人……” “那要我杀了她么?”
五竹问出了和张傅一样的话。 “不用,她终究是婉儿的母亲,我自有安排……” “随你!”
“还有叔,这潜入皇宫偷钥匙的计划,还要缓缓,我需要找一个更好的时机……” “好!”
…… “这事虽有波折,可鸿胪寺办事还算周密!”
“传旨!”
“明日祈年殿设下夜宴,君臣同庆……”庆帝笑了一下。 “是,陛下!”
“对了!令人传朕口谕到司南伯府上,就说明日夜宴,令张傅陪范闲一起赴宴!”
庆帝的手指虚点了几下。 “是陛下!”
…… 范闲小院中。 “可庆齐和谈可算是结束了。”
范闲一边称着准备给陈萍萍的药,一边说道。 “比起和谈,我感觉还是这医病抓药的事更适合我!”
“和北齐何谈的事,就这么无聊呢?”
张傅懒洋洋的说道。 “无聊!”
“傅兄,你可不知道,我本以为两国之间的谈判,乃是唇枪舌剑,就如同三国中诸葛亮舌战群儒那般……” “可是我去了之后,哪里是唇枪舌剑,以理服人。鸿胪寺和北齐使团刚刚见面就直接开打,物理服人……”范闲一脸唏嘘的表情。 “这一打就是几天。”
听到范闲的话后,张傅的表情同样变得古怪起来。 这范闲的描述充满着虚假商战:切断对手资金链,真实的商战:划别人自行车坐垫的既视感。 “那你岂不是大展神威!”
“以你这能抵七品武者的修为,怕不是一拳就能够打死一个北齐使者!”
张傅笑着说道。 “我就怕将他们给打死了,所以就没有出手……” “那这何谈的结果呢?”
“用司理理、肖恩换回言冰云……”范闲开口回答道。 “肖恩?”
“就是你说关在鉴查院最后一层的那个怪人,北齐魔头?”
张傅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就是他!”
“公子、傅公子,老爷有请!”
就在张傅和范闲聊天的时候,范府一位小厮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我?”
张傅的脸上露出一丝意外之色,在自己入府后,这还是范建第一次主动要见自己。 “父亲大人,要我们两人何事?”
范闲对着小厮问道。 “公子,小人不知……”小厮一脸为难的说道。 “傅兄……” “一起,走吧!”
张傅起身伸了一个懒腰。 …… “父亲大人!”
“范大人!”
“你们来了。”
范建放下了手中的书后,对着范闲两人说道。 “刚刚宫中来了圣旨,说是要让张傅陪你一起参加明天晚上的祈年宫夜宴……” “张傅不曾入过殿,你也在鸿胪寺呆过几日,多多的教一下张傅,莫要失了我大庆的礼节。”
“爹,这段饭有什么不对么?为何陛下会突然下旨,让傅兄一同赴宴……”范闲皱着眉头问道。 范闲的话,也恰好是张傅想要想要问得。 “天下皆知,文太泰斗皆在北齐,早些年,读书人甚至以北齐科考高中为荣……” “虽然近些年好上了一些,可是说到文人,可是我庆国总是略有逊色啊!”
“可是这和我,还有傅兄有什么关系?”
“登高、泛三江海浦、雨霖铃?”
一旁的张傅想到了什么,突然开口说道。 “不错!”
“不单单是这三首,还有张傅你于靖王世子府上所做的春晓、静夜思二首……” “如今我庆国文坛都把希望放在你二人的身上……” “噗!”
“?”
不单单是范闲,张傅也陷入怀疑人生的地步。 张傅绝无对李杜不敬的意思,可是自己背的两首诗和范闲背的,还是有所差距的。 可是就这样。 自己也能够成为文坛的希望,这庆国的文坛究竟是弱到了什么地步,该不会都是贾浅浅那样的诗人了吧? 可是在靖王世子府上,范闲不是还勉强赞了一句那个贺什么的家伙么? “爹,你是认真么?”
范闲瞪大了眼睛。 “我?文坛?希望?”
“不错!”
“你所做的三首诗,被我庆国文人评价为,登高被称为七言第一,泛三江海浦侠气恢宏,雨霖铃道尽情愁……” “而张傅做作的春晓和静夜思也是……”范建笑呵呵的说道。 “假以时日,你们两人未必输给庄墨韩。”
“这也太草率了吧?我和傅兄就写了这么五首诗……”范闲依旧是一脸的激动。 “五首不少了,而且我庆国文坛盼文运已久,也只能够死马当做活马医了!”
“好了,既然话我已经带到了,你们两人就先下去,明日宴会好好表现!莫要失了我庆国风范。”
范建说完后,重新拿起了书本。 …… “死马当做活马医……” “活马医成死马!”
张傅顺口就接上了范闲的吐槽。 “我说范闲,你连红楼都能够默背下来,在背几首诗,就什么难的。”
张傅拍了范闲的肩膀,安慰的说道。 “唐诗宋词元曲,还拿不下一个庄墨韩……” “可是傅兄!”
“比起这个,我认为你还是先教我几首诗,除了静夜思和春晓外,我大概就会悯农、咏鹅、登黄鹤楼……”张傅对着范闲说道。 “万一真的要斗诗的话,我也不算那死马。”
“傅兄,那傅兄想要谁的事……”范闲无语的望着张傅。 “当然是李白和陆游的诗,柳永的词还是在杨柳阁在背吧,用着这祈年殿中,太过浪费!”
“厉害!”
范闲对着张傅比了一个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