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陈玉楼的自我介绍,王良瑜整个人都麻了,心里忍不住发出一声感叹:“这个民国,果然是精彩纷呈啊!”
念叨间,王良瑜猛地想起什么,悚然一惊。 民国,这特么不会还有九叔吧?! 国术变奇幻? 要不要这么扯啊! 王良瑜很想否决这个可能,可想想,陈玉楼都出现了,粽子是肯定有的了,那僵尸还会远吗? 焯! 王良瑜又骂了一句,暗暗想着:“九叔是入道籍的正宗茅山道士,有时间得去茅山一趟,查查看。”
“话说,九叔真名叫什么来着?林正英?这肯定不对!”
“起点诸天流小说里,好像有提到过,九叔全名叫林凤娇?”
诸天流小说中有两位著名的新手村村长,一位是美漫新手村村长科尔森,另一位则是九叔,但凡穿梭诸天华夏,就少不了九叔的身影。 想到这里,王良瑜突然忍不住笑了,甚至有些期待起来:“果然,我也不能免俗啊!”
王良瑜在胡思乱想,正堂里的其他人却是一脸莫名其妙。 尤其是刚才开口的陈玉楼,整个人都尬在原地,呆愣地看着眼前神色变幻的王良瑜,心下既纳闷又惶恐:“我好像,没有招惹这位吧?”
好一会儿,王良瑜终于神魂归位。 回过神的王良瑜,抬眼看着陈玉楼,想了想,问道:“你怎么会出现在这?”
“我倒是很好奇,王先生是如何认得区区在下?”
陈玉楼不答反问,温润的脸上满是困惑,“在下虽略有薄名,但想来是入不了先生法耳的。”
王良瑜撇撇嘴,心下暗道,我没认出你,我是认得你这张脸! 当然,嘴上是不可能这么说的。 “天下群盗之首,堂堂常胜山总把头,可不是略有薄名!”
王良瑜淡淡一笑,透着几分神秘莫测的意味,“那是如雷贯耳啊!”
陈玉楼凛然生惧,想起王良瑜往日作为,心下暗道:“这位不是个安生的主,敢杀小鬼子,也瞧不上军阀,如今还要革武林的命,莫不是又要那我们开刀不成?”
王良瑜不知陈玉楼心思,径直问道:“你来这,莫不是看上这批国宝了?”
陈玉楼点点头,又摇摇头,认真地解释道:“我是听闻华尔纳要盗掘邙山,这才赶过来,想要阻止他的。”
“别说这些鬼话,你们这些盗墓的,能有这好心思?”
一旁的净能突然开口,指着陈玉楼叱骂起来,“我看,你们就是想浑水摸鱼的!”
陈玉楼面色讪讪,轻咳一声,勉强道:“我们真的是来阻止华尔纳的,那家伙是个惯犯,前几年就把莫高窟给祸害了。”
“等等!”
王良瑜一听这话顿时来劲了,“莫高窟就是他盗的?”
“那倒不是,他来晚了,莫高窟藏经洞里的宝贝早就被瓜分干净了。”
陈玉楼摇摇头,又补充道,“不过,莫高窟里的那些壁画、彩塑,可都是他剥离的。”
听到这,王良瑜想起高中时学到的一篇课文,讲的就是这件事。 记得那时读完,王良瑜就非常愤慨,特意写了一篇文章骂那位看守莫高窟的王道士。 “另一位呢,你认识吗?”
王良瑜压住满心怒火,又问道。 陈玉楼轻叹一声,道:“这位也是个文物贩子,利用其主教身份大肆攫取豫州文物。!”
说着,陈玉楼顿了顿,又继续道:“据我所知,前些年,邙山大雨冲开一处东周王陵,这两人就胁迫当地农民将王陵盗掘一空,这几年更是与豫州军阀合作,又把周围的几座周王陵挖了个一干二净,出土文物近万件,全部被他们运到了国外!”
听到这,王良瑜的血压已经上来了,扭头看向福荣。 “这我可不知道!”
福荣感受到王良瑜身上散发的杀机,连忙摇头,很委屈地解释道,“我就是个小角色,打下登封城前,连快自己的地盘都没有!”
“再说,邙山在洛阳,我挨不着的!”
王良瑜哼了一声,扭头又看向陈玉楼:“说,你来这,到底想要干什么!”
陈玉楼真切地感受到王良瑜的杀机,当下不敢在隐瞒,一五一十,老实交代。 邙山是历代帝王贵胄、显赫人物都趋之若鹜的葬地,汇集古代墓葬数十万座,素有“生居苏杭,死葬北邙”之说。自东周迄五代,有40多个帝王、千余名达官贵人埋骨在此。 邙山的墓葬太多了! 邙山的宝贝太多了! 这就是为什么,华尔纳和怀履光要找军阀合作,借修铁路的名义,大肆挖掘邙山。 至于陈玉楼来此,确实有分一杯羹的心思。 别看《鬼吹灯》、《盗墓笔记》把那帮盗墓的写的多么精彩,可归根结底,这帮人就是盗墓的,就是违法犯罪! 临了,陈玉楼又特意强调一句:“其实呢,我也就是想参与一下,毕竟是咱老祖宗的东西,总不能都让外人给占了便宜不是!”
“你倒是能言善辩啊!”
王良瑜讥嘲一句,脑筋一转,问道,“这样,你帮我办件事如何?”
陈玉楼一颗心顿时提到嗓子眼,小心翼翼地问道:“什么事?”
“就是帮我把这批国宝,送到津门,交由武校保管!”
王良瑜解释道。 陈玉楼闻言不由长舒一口气,旋即又皱起眉头,一脸无奈地说道:“送可以,只不过,我怕到不了津门!”
顿了顿,又补充道,“这么多东西,偷运肯定是不行,只能走正道。”
“正道不好吗?”
唇红齿白的年轻和尚诧异地问道。 陈玉楼摇摇头,脸上露出几分落寞:“这世道,人人皆贪,这么多国宝过境,你伸一只手,他伸一只手,等到了津门,怕是就剩不了多少了!”
“简单,你打我的旗号!”
王良瑜自然清楚秃子那帮政客的德性,早就想好了对策,“谁敢伸手,我就剁了谁的手,我连小鬼子都杀了,再杀几个贪官污吏,不在话下!”
陈玉楼闻言,不由竖起拇指:“你厉害!”
“不是我厉害,而是我够狠,敢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