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亲是不可能相亲的。 大好年华,可不能浪费在女人身上。 王良瑜每日里,除了上班,回到家便是练剑、聚气,抽空再拍拍短视频。 大概是真的没这方面的天赋,王良瑜拍了好些舞剑的视频,发到抖音上,却是一点水花都没有。 王良瑜对此非常郁闷,兴致大减,拍视频也是越来越不上心了。 如此,过了两月。 这日,王良瑜休息,在阳台练剑。 突然间,王良瑜冥冥中生出感应。 又要穿越了! 这一次的感应期,只有三个小时。 “还好,我提前准备了!”
王良瑜暗松一口气,连忙跑进储物室,拿出装满物资的背包,严阵以待。 三个小时,倏忽而过。 再睁眼,四周已是白茫茫一片。 “好冷!”
王良瑜瑟缩着身子,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现世是七月,正是入夏之时,王良瑜穿着短衫短裤,却不想,骤然来到着冬雪茫茫的世界,还真的有些受不住。 “失策了,忘了准备保暖衣服了!”
王良瑜上下牙齿剧烈碰撞着,说话都不利索。 王良瑜的包里有衣服,不过是古装汉服,为穿越古代准备的,共有两套,一套是飘逸的武侠风长衫,一套是简约的黑色短打,足以应付大部分古代环境。 只不过,这个时候,王良瑜已经顾不得这些了。 两套衣服,囫囵着穿上身,总算是有了些暖意。 长长地吐出一口白雾,王良瑜这才转身打量四周,白茫茫的山野,空旷寂寥,看不到一丝人烟。 “这尼玛又是什么地方啊!”
王良瑜唾了口唾沫,抱怨一句,随意寻了个方向,大步而去。 走了约莫半个小时,王良瑜直觉寒气直往骨头缝里钻,冻得整个人都直打摆子。 没奈何,王良瑜拔出龙泉剑,运起猿步,手中舞剑,借以流转体内真气。 丹田里凝滞的真气,随着剑式,缓缓流转,刚行一周天,王良瑜便觉浑身暖和了一些。 一边走,一边舞剑。 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王良瑜醉心剑法、忘乎天地的时候,耳边陡然传来一声炸响。 王良瑜猛地惊醒,转头看向声响处,心中大惊:“那是枪声?”
这一消息,可把王良瑜惊的不轻。 有枪,那大概率就不是古代了! 王良瑜沉吟片刻,大步迈开,向着左侧矮山飞掠而去。 枪声,正是从矮山另一头传来。 眨眼功夫,王良瑜便奔上山头,悄悄躲在石头后面,探头看去。 矮山下,几十个人正追着五人打,枪声大作。 被追在前面的五人,穿着青灰色中山装,八角帽上缀着颗红色五角星,一人一把盒子炮,不时回头反击,且战且退。 再看后面那群人,一身茶绿色军服,头戴大檐帽,酷似小鬼子,手里皆是新式步枪,打起来却全无章法,看似人多枪多,实则畏畏缩缩。 “那些人是小鬼子?”
王良瑜一见之下,顿时火冒三丈。 不过,王良瑜倒也没冲动,压低身子,卸下沉重的包裹,轻装上阵,悄无声息地移动。 王良瑜有时候很莽很浪,那是在有信心有实力的前提下,现在对方有枪,王良瑜可不认为,自己肉体凡胎,能够扛得住枪械的伤害。 前面五人慢慢退到矮山上,借着山上枯败的林木和山势,竟将后面的几十人,压在山下,动弹不得。 王良瑜见状,满脸不屑,看向山下的鬼子更是充满鄙夷:“果然是鬼子,就特么不经打!”
心中这样想着,王良瑜的动作却是一点不慢,沿着山脊绕了个大圈,从山侧下了山,转到小鬼子的身后。 直到这时,王良瑜才发现,这些小鬼子并不是真的鬼子,因为他们说的都是华夏语。 “尼玛,伪军,更可恨!”
王良瑜心下怒气更甚,对这些卖国求荣的汉奸,更是欲除之而后快。 心念电转间,王良瑜瞅准时间,猛地窜出,形如鬼魅,瞬间来到伪军身后,挥剑连刺。 现代刀剑,不可开刃。 王良瑜这柄龙泉剑也没有开刃,不过剑尖却甚是锋利,以王良瑜的力量和白猿剑法,刺剑伤人、取人性命,不在话下。 眨眼间,四人倒地。 减员四人,忙着与山上对枪的伪军,竟无一人发现。 伪军没有注意,可矮山上的五人却是看的清清楚楚。 “那人是谁?”
当中一人,脸方耳廓,满脸正气,见此情形不禁惊呼出声。 另一人,探出头,冲着山下连开数枪,嘴上道:“管他是谁,打伪军汉奸,那就是朋友!”
其他几人对视一眼,纷纷点头附和。 这种情况下,出手襄助,就算不是同志,那也必定是爱国志士。 “杨代表,这人可能是中华武士会的人。”
一人默默放下望远镜,扭头看向为首者,小声道。 杨代表,也就是最先开口的人,转头看过来,满脸疑惑:“中华武士会?宫宝森宫先生的人?”
南有精武会,北有武士会,两者以民间武术家为主,以孙先生“强种保国,强民自卫”思想为指导,广开武馆,传授武艺,以期强民强国,在中华大地素有声誉。 只可惜,随着日寇入侵东三省,中华武士会如今的处境越发艰难了。 “这里是奉天,这人多半和宫先生有关。”
“宫先生一心为国,值得钦佩!”
杨代表郑重地点点头,立刻放弃转移,转而认真地观察着山下的情势,思考着对策,“朋友过来帮忙,咱们可不能丢下朋友。”
“杨代表说的是!”
其余四人,闻声纷纷附和。 山下。 王良瑜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山上人看破,连刺四剑后,愈发神勇,步伐飘忽,剑出如风。 呼啸之间,又有数人殒命。 这一下,伪军们终于发现突然冒出来的王良瑜,纷纷调转枪头。 王良瑜却是不慌不忙,猿步如飞,径直跳入伪军阵营中,在伪军中左冲右突,以伪军的身体为掩护,手中龙泉剑,不断刺击。 伪军惊慌之下,哪里顾得上战友同僚,纷纷开枪。 霎时间,伪军大乱。 很多伪军没有死在王良瑜的剑下,反倒是被昔日的战友干掉。 眨眼功夫,便有十几人倒下,或伤或残,惨嚎声此起彼伏。 山上,杨代表见状大喜,一挥手便当先冲了出去:“随我冲!”
五人散开阵型,相互配合,互为犄角,虽只有五人,却好似有千军万马,势如下山猛虎。 砰砰砰砰砰! 五把盒子炮齐发,枪声寥寥,却宛如夺命魂音,无情收割伪军的性命。 死人是小,吓人是大。 先被王良瑜神鬼般的剑法所慑,再被盒子炮的枪声所惊,余下的伪军胆子当场被吓破,哪里还敢抵抗,纷纷丢下枪,趴在地上,哀声求饶。 伪军投降的太快,王良瑜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本该刺入伪军胸膛的刺剑顿时落了空,无处着力的龙泉剑惯性前冲,王良瑜也跟着前冲,力量失衡,打了个趔趄。 焯! 胆小鬼! 王良瑜暗骂一身,好悬稳住身形,这才不至于栽倒在地。 这时,王良瑜已经注意到,山上五人冲杀下来了,伪军全数投降,全赖他们的冲锋。 “多谢先生出手相助!”
杨代表走上前,朝着王良瑜拱手致谢。 王良瑜抱拳回礼,眼睛扫过趴在地上的伪军,厉声道:“汉奸日寇,人人得而诛之。”
“对,该杀!”
杨代表大笑着附和,旋即又道,“鄙人杨骥生,敢问先生姓名?”
“王良瑜。”
王良瑜下意识地回了一句,旋即反应过来,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浓眉大眼的青年,颤抖着问道,“您是杨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