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
“算了,我们还是回岛上去吧,就算肖野杀过来,我们也不会白死,大哥一定会帮我们报仇!”
“对对,如果在这外面被肖野偷偷地干掉,说不定我们才真是死得冤枉了。”
两个上人商量了一阵,便决定出院,但是,医生却说,他们的病情还需要做进一步观察,所以不同意他们现在就出院。檀越上人冷笑了一声,说:“老子没钱,你们要想给我们免费用药,那我也没意见!”
“没钱还到医院来?那我们只好报警了!”
主治医生不高兴了,威胁道。“你随便报!警察来了我们也没钱!”
檀越上人当然不会接受威胁,他不屑地说。“现在的社会究竟怎么了?到底是老年人变坏了,还是坏人变老了?”
主治医生气哼哼地走了。檀越上人和沐越上人坚持出了院,还雇车雇船,费了半天周折,才赶在天黑之前回到了小岛上。“再坚持一天,大哥就会从天上下来!那时就是肖野的死期到了!”
“谭婆,你给我盯紧一点,如果有人未禁允许就擅自闯到岛上,你就用幽灵之火来烧死他!”
沐越上人赶紧又给谭老婆子交待。“上人,幽灵之火一旦放出来,恐怕就收不回去了!”
谭老婆子紧张地说。“收不回就收不回,总比被人偷袭好。”
沐越上人恶狠狠地说。谭老婆子神情复杂地看着两个上人,早就发现他们的功力好像都消失了,她又不敢多问,只能暗自困惑地猜测。也许上人得罪了什么厉害的人物,所以才会这样,可是,幽灵之火一旦放出,就会吞噬别人的魂魄,十分阴险,甚至还可能会伤及无辜。但是,既然上人发了话,那就只能这样做了。谭老婆子从地窖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个青花瓷瓶,上面缠着一圈又一圈细密的红线,且瓶子上还用一张古旧的黄符纸封住了瓶口。“这幽灵之火是个十分古怪的存在,据说被封禁了几千年,说不定它现在早已经熄灭了!”
谭老婆子自言自语地念了几句,渐渐地,也就没有太把这个幽灵之火当回事儿了。毕竟幽灵之火只是一个传说,说不定这瓶子里面什么都没有呢!谭老婆子甚至还有些好奇,很想打开瓶子看看,那幽灵之火到底长什么模样?……京都,国师府。让人没有想到的是,肖野吸掉两个上人法力的事情居然传到了游国师的耳中。他正在屋里背着手走来走去,这两天发生的事情,让他超级郁闷,而且感到有些恐慌。仙人要求这两天,任何人不能危害肖野及其家人。因为这句话,游国师有点坐立不安。“查不惑,你来分析一下,仙人这样说,是不是有袒护肖野的意思?”
“这个……不好说,感觉确有此意。”
查不惑一脸凝重,今天游国师只叫了他一个人过来,看样子对鞠平圣也不那么信任了。所谓伴君如伴虎,即便游国师不是国君,查不惑依旧要慎重地对待,不然,一旦不被当成亲信,以后可就会被减少很多资源。“仙人当时这样说,明显是针对我的,有可能他还暗中在赏识肖野,或者还在等着肖野向他俯首称臣。到了那个时候,肖野做了他的小弟,那我还有路可走吗?”
游国师冷峻地盯着查不惑问。“国师的担忧倒是很有道理,不过,今天我听说肖野和檀越上人、沐越上人干起来了,好像他还把两个上人的法力给吸干了!”
“你忽然提到这事儿,是什么意思?”
游国师冷冷地问。“肖野这样做,明显就是跟檀越上人和沐越上人结下了天大的梁子,我在想,哪怕仙人再怎么赏识肖野,这下也不会轻易放过他了!”
查不惑分析道。“嗤!查不惑,我看你是越来越笨了。”
“国师,我……”“你什么你,你也不想想,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肖野为什么要主动去招惹檀越上人和沐越上人?”
“我不知道,按照常理,肖野应该同两上人缓和关系,最少也不应该发生如此激烈的冲突,之所以酿成这样严重的后果,可能是个意外吧……”“狗屁意外!”
游国师没有忍住,骂了句脏话,“只能说明,肖野也发现了仙人赏识他,所以做起事情来,就显得有恃无恐!”
“不管仙人怎么赏识他,肖野也不应该这样对待檀越和沐越上人吧?弄到如此严重的地步,仙人还会原谅他吗?”
“你错了,檀越和沐越只是被吸走了法力,又没有生命之忧,更何况以仙人的能耐,他随便恩刚他二人一颗仙丹,就能轻易帮他们恢复法力!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游国师冷着脸问。查不惑一怔,随即恍然大悟:“我明白了,肖野和两个上人之间虽然大闹了一场,但并不影响仙人对他的赏识,甚至他可能还摸透了仙人的脾气,故意这样打击檀越和沐越,说不定这还是仙人的意思,借他的手来敲打两个上人!”
“你总算开窍了!”
游国师哼了声,阴沉着脸说,“肖野一旦得到仙人撑腰,那我们还有活路吗?别说我以后只能夹着尾巴做人,可能整个国师府,都得仰人鼻息!甚至肖野还会因此得寸进尺,要求我们把一半的修真资源都给他!”
“国师,我们还能怎么办?”
查不惑显然也不愿意走到这一步,谁肯把到嘴的肥肉分一半给别人?“总得想个法子,不能让肖野这样顺风顺水地分走我们的资源!”
游国师半眯着眼说。“是啊,肖野现在又得到了米馨公主的亲睐,唉,将来说不定在他面前,真得低声下气了。”
查不惑附和着,心里却在想,这有什么办法,肖野外有仙人支持,内有公主欣赏,说不定将来这国师之位也得落入他的手中。一旦如此,自己恐怕就再没有今日的地位了,毕竟一朝天子一朝臣。想到这里,他深深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