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青一直疯狂捕捞了近一个月,收获已经降到了可怜的二三十斤,这种收获哪怕是他都感觉到了无比的凄惨。所获得的收入要是三个人平分的话,只能算是普通工人的工资。不得已之下,他们抽出了一些地笼,开始四处搜刮。村子四周,田野沟渠,到处都有他们的身影。虽然苦了很多,倒也有些收获,能够让每天的收获维持在五六十块钱左右。“老弟,今天我们早点回家,一个月了,那个岳山可能要来要钱了。”
卖完了晚市,齐生对齐生说道。齐青一笑:“没那个必要吧!那个工钱我已经给爸了,他来要给他就行了。”
齐生说道:“话是这样说,不过那个岳山可不是个好东西。我听说因为工钱的事,他对我们家已经怀恨在心,这次要钱还不知道会玩什么幺蛾子。……”他经常在村子里混,消息远比齐青灵通,听到了一些小道消息。听完齐生得来的消息,齐青眉头微皱,脸色阴沉下来。儿子快要回家了,齐德跟云裳在准备晚饭,情绪很好。以前家里穷,舍不得吃,舍不得穿,一个月也只能吃到一两顿肉,太苦了。现在有钱了,家里的伙食越来越好,鱼虾基本上每天都有,时不时的还会吃上一顿肉,这比以前强了太多。这不,今天家里又买了肉,在锅里一烧,浓香飘散,整个屋子里都是肉香扑鼻。“吆!伙食不错嘛!还有肉吃,小日子过的挺滋润啊!”
岳山如幽灵般出现在门口,说出的话有些阴阳怪气,脸上的表情满是嘲讽和阴冷。他的身后还跟着两个人,一个是齐保,盖房子的包工头。还有一个叫马德,是村里的电工。这两个人也都是债主,家里盖房子和电路就是这两个人弄的。看到这三个人,齐德和云裳的脸色立刻变得难看起来,又是债主上门,还一下子来了三个。最可气的是岳山,上次齐青已经答应他一个月后来拿钱了,他竟然还把另外两个债主给拽来了。这是什么意思?是怕还不起钱,还是存心找茬生事?两个人气得直咬牙。不过毕竟人家是债主,占着理,齐德还是挤出了一脸笑容:“三位里面坐,我给你们泡杯茶,大家抽根烟聊聊。”
现在他也是头大,岳山的钱是准备好了,可另外两个人的钱根本没有准备。现在三个人都在这里,总不能只还岳山,另外两个人的不还吧!那这两个人能答应吗?肯定要跟他闹。他现在手里总共只有两千多块钱,可这三个人的债加起来要有四千多,根本就不够啊!对于他的客气岳山丝毫不买账,冷着脸说道:“少给我们来这一套,上次你儿子答应还我钱,现在期限到了,我来拿钱了,让他出来。”
齐德的脸上露出一丝怒气,不过还是强压了下去:“小青不在家,要等会才能回来,大家先坐下来喝杯茶,放心,钱一定会给你们的。”
岳山眼睛一瞪:“不在家?上次不是说好今天给钱的吗?现在为什么不在家?不会是没钱躲出去了吧!我告诉你,今天有钱要给,没有钱也要给,不然我们没完。”
“你这人怎么这样?你不要狗眼看人低!不就是六百三十块破钱吗?有什么了不起!今天给你。”
云裳怒了,虽然是女人,可她的脾气比齐德还要大,她的脾气要是一上来,全家人都得靠边站。她的话音一落岳山立刻就跳起来了:“什么叫狗眼看人低?你这是在骂人啊!没钱就不要盖房子,欠人钱还有理呀?你们一家子真是丢人,你们家祖宗的脸都被丢光了。”
“放屁!你算什么东西?我们家丢不丢人管你事……”云裳毫不示弱,针锋相对,言辞激烈。对这个人渣她已经忍了很久了,今天说什么也压不住火了。岳山顿时大怒,瞪着眼睛就吵了起来:“你才放屁,欠债还钱,要是今天不还,别怪我们不客气。”
……吵起来了!齐德的脸色发苦,他劝也不是,吵也不是,骑虎难下。他们这一吵动静可不小,村子里的人都跑来看热闹。现在到了傍晚,该下班的已经下班,该回家的已经回家,人真是不少,乌压压围了一大群人。看来了这么多人,岳山这下更来劲了,跳着脚骂:“你们一家子人渣,欠了我工钱两年都没还,现在还有理了,你祖宗……”“啪!”
突然一声清脆的耳光响起,一只大手狠狠地抽在了他的脸上,又狠又准。岳山身子一栽,差点没摔倒在地,脸上立刻出现了一个鲜红的掌印。“谁!”
他勃然大怒。扭头一看是齐生,顿时一股怒火直冲顶梁门,他跳着脚就要冲上去干架。他旁边的齐保和马德急忙把他拉住:“我们是来要钱的,又不是来打架的,消消火,消消火……”齐生别看长的不怎么健壮,却是恶名在外,经常打架斗殴。在这一片的混混圈子里小有名气,在庄子里的小混混中更是扛把子级别,打架挺厉害。这要是真打起来,岳山还真不是他的对手,上去肯定吃亏。齐生抬手指向岳山:“不就是六百三十块吊钱吗?老子现在就给你。你要是再敢骂我家里人,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现在手里有钱了,他是硬气的很,一点面子也不给。岳山高声怒骂:“你们一家子都是穷光蛋,还偏偏要打肿脸充胖子,拖了两年还不给我,丢你家祖宗的脸。”
虽然叫的凶,不过这一次他还真没敢骂人,人就是这样,欺软怕硬。齐生不屑的冷笑:“我家再穷也比你家有钱,你们家到现在还是一个破草房,你有什么资格讲我家穷?”
岳山跳着脚怒吼:“有什么好得意的,别忘了你们家还欠着一屁股债。你要是有本事,把所有债都给还了,这才叫本事,老子二话不说,趴在地上滚出去。”
这句话落下,齐生,齐德和云裳都没敢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