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月月把安明海送到了家里,安明海看她心情闷闷不乐的,要下厨给她做好吃的。他才刚出院,安月月不肯让他下厨的,但他坚持进了厨房。厨房里还有一些脏的碗筷没有洗,此时已经发霉,安明海看了问道:“你这些天没有在家里吃饭吗?”
安月月听了心里慌张不已,吞吞吐吐的说道:“对啊,我,我这几天要么就是在外边吃,要么就是在公司食堂吃,没在家里做饭。做饭太烦了,而且我做的又不太好吃。”
安明海笑了一声:“看来老爸真是把你宠坏了,长这么大连饭都不会做,以后怎么嫁人?”
“大不了嫁个会做饭的男人啊……”她的声音很低很细,到了后边甚至都不太听得清了。安明海放了水,开始洗刷锅碗,说道:“行了,你出去吧,做好了我叫你。”
“不行的啊,你才刚出院,医生说你要多多休息,你赶紧去休息吧。”
安月月拿走了他手上的抹布,推着他出了厨房,一直将他推进卧室。“赶紧在床上躺着,别乱动。”
安月月说道,然后关上了卧室的门,进了厨房里。自来水还开着,水池里的水已经快要满了,安月月站在那里,思绪飘到了很远的地方,整人都没什么精神。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才回过神来,关了水龙头,拿出手机一看,是顾默仁打过来的。她接了起来,传来顾默仁低沉的声音:“在哪里?“在家里。”
安月月答,声音很低很无力,也没注意到顾默仁的声音已经低沉至谷底,马上就要爆发的节奏。“翅膀长硬了?撒谎说我答应让你去医院,还不让人跟着。”
他语气很不善,安月月也丝毫不在意,回道:“反正我又不会跑掉,等把我爸安顿好了,我就回去。”
“十分钟内,出现在我眼前。”
他的声音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安月月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他不是出差了么?难道已经回来了?挂了电话之后,安月月借口说公司有急事,要去加班,就离开了。她实在不忍心让刚出院的爸爸一个人在家里,没有人照顾。才刚从家里出来,眼泪就出来了,捂着嘴哭了出来。想着顾默仁的话,也不敢有所耽搁,泪眼朦胧的就出了小区。站在小区外边,等了一会儿,没有出租车经过,接着就看到一辆白色的车子缓缓停在了她不远处。车门打开,从车里出来的人是张若景。安月月看着他,他眉目依旧,依稀还是当年那个模样,当年那个总说她喜欢哭鼻子,可是现在,他看到她好像是在看陌生人一样,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甚至都没有正要看过他。他身材颀长如玉,从她身旁走过,安月月鬼使神差的拽住了他的袖子,低低的叫了一声:“若景哥哥。”
如果有人能够把她从这个巨大的漩涡里救出来,那这个人一定是张若景。张若景眸色一冷,说道:“安月月,我念在你爸爸在我父母过世之后照顾我多年的份上,所以对你也是忍了很久了。你不要再跟我纠缠不清了,小沁看了会不高兴的。”
他用力的甩开了她的手,举步走进了小区里。安月月看着他的背影,眼泪簌簌的往下流,他的身影在自己眼中越来越模糊,她吸了吸鼻子,说道:“张若景,以后我们不要再见了。”
“我也不想跟你见面。”
他低声回道,没有回头。他刚走,就接着有一辆黑色的车子飞速的开过来,在她面前停了下来。安月月认得这是顾默仁的车子,他出差果然回来了。她表情瞬间僵住,接着就看到车门打开,顾默仁从车上下来,站在她面前。他高大的身材投下一大片阴影,英俊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眸光冰冷的看着她。安月月禁不住打了个冷颤,她不敢看他,更不敢看他的眼睛,缓缓的低下了头去。“趁我不在撒谎跑出来,跟别的男人当街拉拉扯扯。安月月,做的很漂亮啊。”
他拧着眉头,嗓音低沉带着嗜血的危险。刚刚过来的时候,他就看到安月月跟一个男人拉扯,怒火早已吞噬了理智。“你不让我接我爸爸出院,我只能自己想办法出来了。”
安月月低声回道,“我没有跟别的男人拉拉扯扯,刚刚那个人我不认识。”
“呵。”
顾默仁冷笑了一声,神情阴鸷,将她拎起来丢进了后座。安月月的屁股撞在椅座上,虽然伤已经快好了,但还是禁不住这么大力道的碰撞的,疼的惊呼出声。下一秒,顾默仁欺身而上,狠狠的吻住了她的唇。安月月疼的不得了,声音都被堵在了嘴里,只能用力的推他,可他力气大的惊人,甚至他一只大手钳制住了她两个手腕。“你是不是忘记了你的身份了?”
他脸埋在她的脖子里,“你只是我圈养的一只宠物,你没有自由。”
安月月在他身下瑟瑟发抖,眼泪模糊了双眼,顺着眼角流下,划过太阳穴,流进了耳朵里。她极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可是她无法控制住自己的眼泪,这样的顾默仁就像是一个恶魔,一个占有欲极强的恶魔,要把属于他的东西都圈禁起来,无论喜不喜欢。这样恐惧的发抖的安月月,更是让顾默仁难以自持,尖利的牙齿咬着她雪白的肩膀,疼的她低呼一声。安月月怎么回别墅的已经不记得了,不知道自己晕了多少回,又醒过来多少回。只知道从白天到黑夜,顾默仁一直就没有停过,像是死了许多回。安月月因此两天没能下床。她不懂,不懂顾默仁为何会这么疯狂。明明看上去那么安静,那么俊雅的一个人,竟然会有如此阴暗的一面。自那天之后,顾默仁加派了人手,每天都有人轮守,安月月没有任何的机会出去。顾默仁却好像消失了一样,一直见不到他。别墅里的人对安月月的要求是有求必应,可就是不能离开,连手机,网络都不让她碰。她就像是被人绑着翅膀的鸟儿,被关在笼子里,再也见不到天空,与外界断了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