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凌晨的巴黎的夜色浓郁,完全没有了白天甚至傍晚的时候的人群,整个街道孤寂的仿佛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一辆普通的标志车停在闹市区公寓的楼下,车里坐着一个男人正在一口一口的抽烟,烟头忽明忽亮的照耀着男人有些疲劳的脸。 男人的名字叫做雷切·佩特,此时的他正坐在车里畅想着自己的未来,说起来这事也是有些魔幻的存在。 一开始雷切·佩特只是在巴黎的一个工人阶层的老酒馆里借着酒劲在疯狂唾骂自己的顶头上司,也是雷诺家族的二把手,前几日刚刚一手策划了海港袭击的人。 至于原因很简单,作为最底层的任务,雷切·佩特认为自己为了家族出生入死,但是却没有得到多少报酬而愤愤不平。 当然那时的他还是有点理智的,并没有透露出任何自己家族的事,所有人都认为他只是一个被老板压榨的可怜人罢了。 但是随着酒越喝越多,雷切·佩特渐渐的迷失了自我,开始在酒馆里大声的斥责起来,甚至来到了兴头之上,站在凳子上来了一段即兴演讲。 肯能是周围的人都是底层的打工人吧,所有人都对雷切·佩特的演讲非常感兴趣,甚至因为酒精的缘故,人们呼朋唤友,渐渐的酒馆的人也越聚越多,各种职业的人也越聚越多。 雷切·佩特很明显属于人来疯的性格,这多人在现场听着他的抱怨,让他的成就感越发拉满,演讲的更加激动起来。 渐渐的人越聚越多,他们从酒馆到大街,又从大街到广场,说来也巧,正值中午,本来就是很多法国人出来吃饭的时间。 雷切·佩特的演讲渐渐的吸引了一大批人,人们开始群情激愤,簇拥着雷切·佩特就这么开始了游行。 正所谓吃瓜的人很多,爱凑热闹的人更多,再加上一些不能描述的原因,渐渐的游行队伍越来越大,甚至最后发展成了法国特色大罢工。 本来这次的意外最终依旧会按照以前的既定套路解决,就是妥协,商议,最后许诺一点好处,领导人在给一点好处,这事也就能平息。 更何况麻瓜也好,魔法部也好,两方因为海港被袭击的事情都焦头烂额,根本没时间处理这样的小规模游行与罢工。 但是好死不死的是,我们的格林德沃老大爷正好领着一大帮累的半死的路人遇到了游行队伍。 在双方都是法国人,并且充分的交流了过程之后,两方一致决定把矛头对准了巴黎的市政,然后就开始了盛大的法国传统艺能之一。 当第二天雷切·佩特清醒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是一场盛大法国传统艺能之一的领头人,心里是何等的卧槽,关键是因为喝了太多酒,自己完全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害怕的雷切·佩特立马联系了家族里自己的顶头上司,也就是那个坐在格林德沃副驾的狗头军师,军师一听,好家伙,这可好呀,成功了自己的小弟可以有个编制,自己家族又能迎来一位傀儡。 退一万步就算是不成功,也能把水搅得很混,这样子官方就很难追查自己的家族到底做了什么,这不就是瞌睡来了送枕头吗。 于是这位军师很客气的安慰了一下雷切·佩特,并且很贴心的给雷切·佩特派了一位参谋长。 至于雷切·佩特的哭诉,说自己不行的话,直接就被这位军师给无视了,雷诺家族的人不能说自己不行,要死不行的话,军师不介意帮忙买一张泰国的机票什么的,毕竟家族里的生意还是很多的。 而此时,雷切·佩特也是结束一天的领导工作,半夜时分回到家习惯性的在车里抽一根烟,这个习惯也是前几天才有的,这个领导人的活计其实比自己当小混混的时候累多了,每天都要在参谋的监视下小心翼翼的行动。 “如果可以的话,我一定不想再来一次了,该死!我绝对要戒酒!”
雷切·佩特狠狠的在烟灰缸里摁灭了烟头,忍不住嘟囔着。 刚要打开车门下车回到家族给自己安排的新家之中,雷切·佩特就感觉自己的胸口传来了一阵剧烈的疼痛,随后全身无力瘫软在自己的车坐之上。 随着一阵咔哧咔哧的声音传来,这位雷诺集团出身,横空出世的年轻领导人,仅仅在罢工的道路上前进了一周,就草草的结束了自己的人生。 不多时,随着周围一阵啪啪声传来,一大群男男女女手握着各种各样的小木棍凭空出现在雷切·佩特的车周围,一下子就形成了包围的局面。 “该死的,有一个受害者,用显型魔法!别让这只该死的隐形食心兽跑了!”
这群人领头的男人立刻发表命令。 随后,一大片金色的烟雾瞬间就铺满了整个小广场,一下子一个瘦的皮包着骨头,手指修长如刀,面目狰狞的怪物就被金色的烟雾附身,再也不能维持自己的隐身魔法。 好在这怪物身手矫捷,哪怕是不能隐身,凭借着矫健的身手,也一瞬间躲过了五六个人的攻击,闪转腾挪之间一下子跳入了一条阴暗的小巷子里,几人见状立刻跟了上去。 身为魔法部的傲罗,被这只用来实验的隐形食心兽戏耍了很多次,所有人都心里窝火,小队长更是在经历过了一系列领导的咆哮之后,立下军令状,今晚势必要把这个罪魁祸首捉拿归案。 “追!今晚绝对不能让他跑了!该死的,那帮子官员脑袋抽了吗?竟然要进口这样危险的生物!”
男人看见隐形食心兽逃走,对着手下咆哮。 一群人立刻急匆匆的冲进巷子里,也就是现在是半夜了,整个巴黎都没几个人还清醒,不然就这帮人的气势,麻瓜警察来了估计都得呼叫军队支援。 而在不远处的楼房顶上,两个人正站在房檐处冷冷的看着下面发生的一切,“牛鼻子,这帮人真的差劲呀,就这小玩意我几下就可以打到,他们居然需要这么多人围追堵截?”
那个蹲着的人影一辆阴狠的对着站着的人吐槽,正是那天晚上用手直接割了米兰达腰子的男人。 而站着的那个人一声得体的西服,看起来优雅又绅士,完全看不到又一丝道士的痕迹,这位“道士”摇了摇头轻声说道,“老李,你还是杀心太重了呀。”
虽然说的是那个蹲着的男人,但是这“道士”的眼神却从没离开车里已经断气的雷切·佩特身上,要是有个懂得唇语的人来,说不定能看见“道士”嘴里正在无声的念着往生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