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响见小白一脸的担心,也很放心不下她,于是才提出要一起去的事情。当天下午,李响带着小白,以及手底下的保镖和若干工作人员,前往他们的老家。下午四点钟出发,五点的时候就到了梅县火车站。从火车站里走出来后,李响再一次看到了小白的父亲白清明。几年不见,白清明明显比以前沧桑了许多。岁月在他的脸上刻画了好多痕迹,现在的白清明,是真的苍老了。“李响,好久不见啊!”
时间磨平了这位县长大人的棱角。现在的白清明,在见到李响的时候,显得有些卑微。“白叔叔,好久不见了,你身体还好吗?这一次来的匆忙,没给你带多少礼物。”
李响一边说着话,一边拍了两下手掌。两个保镖会意,从不远处的人群当中走出来,来到白清明的身前。他们的手里拿着许多补品,有鲍鱼,有燕窝,还有海参。“哎呀,李响啊!你来就来呗,还拿这些礼品干嘛呢?真的是。”
白清明瞪着李响,一脸的责怪。“只是一点小意思而已,不成敬意。”
李响道。一行人打了几辆出租车,前往小白的家。来到客厅,沏好了茶后,李响忍不住问道:“白叔叔,我听小白说,你遇到了一些事情?方便和我说说吗?”
一提到那群捣乱的人,白清明的脸色十分不好看。“那群人,是县城里新兴起的一群盲流子,最近半年,来我的店里捣乱了好几次了,他们来了以后,便告诉我,如果我不给他们保护费的话,我这个店就开不下去。”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气不过,便和他们说,我哪怕是死,也不会给他们钱,结果,从那天开始,他们隔三差五就到我的店里闹事,不是在烧烤里吃出了苍蝇,就是在烧烤里吃出了蚊子,他们这么一闹,我烧烤店里的生意都不好了。”
“最近这段时间,他们更加过分了,这群人天天长在我店里,导致我店里连一个正规的顾客都没有了,我现在还欠了银行的贷款,事情发展到现在,我连银行的贷款都快还不上了。”
说到这里,白清明不由得看了一眼小白:“小白啊!你手里还有钱吗?”
“爸,你欠了银行多少钱啊?我这也刚上班没多久,手里就只存了两百多块钱。”
白清明一听这话,眼泪差点从眼睛里冒出来:“才两百多吗?这不过是杯水车薪啊!我欠了银行三千多的贷款,如果再还不上的话,我可就成了老赖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甚至要哭出来了。李响见状,赶忙拉开自己的皮包拉链,从里面掏出一沓钱来。“叔,这一沓一共是一万块,您先用着。”
以前的时候,白清明在体制内上班,从来没为钱发愁过。后来,他退休后,自己弄了一家烧烤店,自己弄个体的时候才发现赚钱的不容易。看到李响一下子拿出来一万块钱,他的眼睛都开始冒绿光了。到了这一年,无数的人受到改革开放浪潮的冲击,许多人的金钱意识觉醒。这一年,许多人都觉得钱重要,也知道钱难赚了。身为经营个体失败的白清明,更加明白这个道理。同时,他也更加清楚,这一万块钱代表的到底是什么。看着桌子上摆放着的,整整齐齐的一万块钱,白清明的眼睛开始冒绿光。“这……这不好吧?”
他虽然很想要这个钱,不过心中仅存的礼义廉耻却告诉他,这钱不是他能拿的。“白叔,我和小白是好朋友,我帮你就等于帮她,您千万别和我客气。”
“那好吧!”
白清明的压力实在太大了。他迫切地想要还上这笔贷款,所以,只是稍微推脱了一下,便收下了这笔钱。一旁,小白也有些无奈。她想出言阻止,可话到了嘴边,却说不出口了。中午的时候,一家人在一起吃了一顿便饭。吃完这顿饭后,白清明便准备回自己的烧烤店,准备开张的事情了。小白见父亲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当下不由得拉住了父亲:“爸,我跟着你一起去看看吧!多一个人,也能多一份照应。”
“ 你还是别去了,那些人你应付不来的。”
“再加上我呢?”
李响也跟着站了出来。“这……”白清明只是略微犹豫了一下,便答应了下来。他曾经和李响打过交道,知道李响是有大本事的人。如果有李响在的话,没准真能帮他度过这一次的危机。于是,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了白清明所在的烧烤店。烧烤店内摆放着十几个空桌。炭火烧起来以后,李响和小白一起,坐在了靠近门口的一张桌子上。白清明给两人,包括李响的一桌保镖烤了羊肉串。一行人吃着烧烤,喝着啤酒的时候,几个长得很像盲流子的壮年男子,摇摇晃晃地从不远处走过来。他们剃着寸头,满嘴的酒气,显然刚在附近喝过酒。“老白头,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吗?没有我的同意,你这个烧烤店开不了,你怎么就不相信呢?今天晚上,谁让你们开门营业的?”
这几个盲流子当中,把头的一个光头,看了李响这一桌一眼,又看了那几个保镖那一桌一眼,之后说道:“你们几个,谁让你们来这家饭店吃饭的?都给我走。”
“这是你开的饭店吗?”
这段时间,程功一直跟在李响的身边,守护着李响的安全。程功本身也是个暴脾气。他见这个光头如此嚣张,顿时就火了。光头男子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自然知道谁好欺负,谁不好欺负的道理。他们这种盲流子,就只能欺负欺负普通老百姓,真让他们和程功这帮当过雇佣兵的血勇之徒打,他们也不是对手。光头男子看了程功一眼,深吸一口气,勉强压住了心中的怒气。他终究没敢找程功那一桌的茬,而是将目光伸向了李响这一桌。李响这一桌,男的斯文,女的文静,看起来更好欺负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