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我没用,你自求多福吧!”
说完这一句,关祖猛得把插在那老头身上的绳子给拔了出来。 关祖也想好了,问一遍,这老头不说就算了。 这种人,天知道他还藏着多少阴损的手段,别一个不小心被人翻了盘,那玩笑可就开大了。 至于那幕后之人,虽然一直想极力躲在后面,但是正如关祖之前所说的,他搞出那么大的阵仗,不可能一点线索都不留下。 就单单郑捕头一条线,都够他挖出不少东西来了。加上这次的事,很多地方都少不了官府的配合,那么要查是谁在背后惦记着自己,其实也不算难度太大。 随着上吊绳被从老头体内抽出,老头立马像是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干瘪了下去。 整个人哪怕是再极力挣扎,也显得有些有气无力的。 而那上吊绳一离开老头的身体,也像是突然活了过来一样,开始在关祖手里扭动起来。 这时候他也明白了为什么之前,那老头又是被自己打断了胸骨,又是被子弹在腿上开了那么多血洞,可依然能够奔走如飞,和自己玩大逃杀的游戏。 这老头口口声声说自己控制了这上吊绳,可是在关祖看来,更像是他被上吊绳给控制住了。 他的身体,完全就是靠上吊绳的力量撑着,现在被自己把绳子给抽出来了,立马就被打回了原型。 关祖猜测,老头最先应该是遭到了上吊绳的袭击,之后可能是因为自身修为高深,又或者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总之他和上吊绳之间,达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他能借用部分上吊绳的力量,而上吊绳也能借助老头的手,杀更多的人。 之前关祖还好奇过,这上吊绳又没有腿,怎么还学会流窜作案了?而且还能那么精准的找到人类聚集的村子。 现在看来,就是因为这上吊绳找到了一个宿主。 只是关祖不明白,这种微妙的平衡,这老头到底是怎么达成的。 反正现在上吊绳在他手上,却已经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不再能回收进空间里了,这么说来在系统眼里,这玩意儿已经不算一件死物了?又或者说,系统已经不认可这东西,是属于系统的了?”
关祖试了几次,依旧无法把上吊绳回收,反而从手上传来一股抗拒的力量,似乎这上吊绳想要挣脱关祖的掌控。 甚至于比较长的那一头,已经开始慢慢卷向了关祖,似乎想要把他给捆起来一样。 “虽然感觉有些可惜了!但是一根不听话的绳子,对我还真是一点用都没有。”
关祖小声嘀咕了一句,希望这绳子能够听懂自己的话,稍微能识时务一点。 可惜这绳子依然我行我素,坚定不移的朝着关祖卷了起来。 关祖当然不能让它得手,于是另外一只手直接抓住了绳子的另外一头,让它没法自己动弹。 这时地上的那老头似乎也被折磨的差不多了,反而平静了下来,甚至对着关祖笑了起来。 “小子,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得罪了什么人,我在下面等你,我相信你很快就会下来陪我的,呵呵呵呵…” 本就嘶哑的声音,这时又被关祖抽走了绳子,整个脖子上都能看到骨头了,这时候还能发出来的那种,伴随着鲜血的笑声,听得关祖是一阵心烦。 “愚蠢,到了这个时候居然还来激怒我?你放心,我但凡让你到了下面,都算是我办事不利!”
关祖也是发了狠,直接一道电光打出,没对老头破烂的身体造成多少影响,确是直接作用在了老头的魂魄之上。 这老头也不知道生前学了什么阴邪的法术,连三魂七魄都沾染了不少阴煞之气,这让闪电奔雷拳的效果立竿见影,身体都还没死透,神魂就先化成了灰烬。 处理了那老头,关祖这时在看那上吊绳,还是依旧不太老实,似乎它唯一的想法就是,挣脱束缚,把眼前这个活人吊死。 看着已经不可能在恢复到原来的上吊绳,关祖叹了一口气。 然后猛的双手用力,使劲的开始向两边拉扯。 他不可能随身带着这么一个定时炸弹,这对他或者别人来说,都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万一哪天再弄丢了,再搞出这么多事来,就更加于心不安了,所以他准备彻底毁了这上吊绳。 只是这绳子看上去虽然是一根普通的麻绳,只是颜色略微深一点。 可是真正使上劲了才发现,这玩意到底有多坚韧。 之前看瑶池圣母亲亲松松一下就把这东西给扯断了,还以为以自己现在的力量,应该也不费多少事才对。 可是现在他都已经使出全力来了,虽然没有具体测试过,但是关祖觉得,自己双臂同时发力,几吨的力量应该还是有的。 可即使是这样,那上吊绳在他手中却远远没有达到极限,依旧没有任何变化。 心里有些不太甘心的关祖,立马咬紧牙关,再次发力。 这次不但是蛮力,连闪电奔雷拳也用上了,如果还是不成的话,那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好在这一次这上吊绳终于有了变化,就见绳子的最中间位置,慢慢裂开了一道口子。 而从那道口子里,不断有漆黑的液体滴了出来,就好像这绳子活了,正在流血一样。 关祖当然不会人为这是他自己弄出来的,毕竟从一开始的情况来看,他还真没有破坏绳子的能力,哪怕是加上这点闪电也一样。 这道口子,大概率应该是上次瑶池圣母扯断它时留下的,至于它是怎么又拼到了一起,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因为这道口子的存在,今天上吊绳肯定要断。 想到这里,关祖再次发力,这次更是毫无保留,把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 紧接着在一道红光之中,这根也算为他立下汗马功劳的绳子,终于从那道口子的位置一分为二。 只不过绳子虽然断了,可是灵异自然存在,就好像被一分为二的蚯蚓一样,分别在他两只手扭动。 断口处更是像有种吸力一样,即使分开了,也在互相吸引,想要再次合二为一。 好在绳子断成了两截,上面的灵异可不是一分为二。强度完全就是下降了好几个等级。 现在的上吊绳,弱得已经可以被关祖随意拿捏,完全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不过当关祖想要彻底消灭它的时候,却又发现这玩意现在弱归弱,可依旧像是小强一样顽强。 哪怕使出了浑身解数,也没能彻底湮灭其上面附着的灵异。 实在没办法,关祖也只好暂时放下了一劳永逸的想法,开始考虑起之后的事情来。 虽然那小老头已经死了,不但是神魂,现在甚至连尸体都开始快速风化,估计最后真的连渣都很难剩下。 但是他背后的人,却还是让关祖有些头疼。 要知道自己这些年虽然低调,但是体量放在那。 想动自己,能动自己,或者说敢动自己的,用屁股想都明白肯定不会是什么小角色。 这种人往往牵一发而动全身,而自己距离离开这世界遥遥无期。 不是他怕是,而是万一打了一个,出来一窝,整天忙着勾心斗角的,那他还怎么安安稳稳的和瑶池圣母谈恋爱? 心里想着这些,不知不觉关祖就回到了祠堂。 此时祠堂里已经平复下来了,这些手下多多少少都是见过世面的,不会因为一次危险,就哭哭啼啼。 加上有几个带队的安抚,所以即使刚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也没有谁出现什么精神崩溃的症状。 把从那老头身上扒拉下来的一堆袋子往地上扔,让手下收起来,打算以后再慢慢研究。 只是手里的上吊绳有些麻烦,之前他的预想,要么是收回空间,要么是直接毁灭。 可是现在自己既拿它没多少办法,空间也不认它了。 虽然上面的灵异已经很低了,但是关祖还是有些不放心交给别人保管,所以就只能一直放在他身上。 而且这断成两截的上吊绳,还一直有合并的冲动,这让他带在身上都必须把两截分开。 好在这时上吊绳可能是因为刚刚受到了重创,非常的萎靡,即使现场百余人,百余根脖子,也没有看见它们有什么冲动。 最后,关祖干脆用其他绳子裹上灵符,把两截上吊绳给分别绑在了自己的左脚和右手臂上,也算勉强把它们给分开隔离了。 接下来就是漫长的等待了,虽然已经解决了老头,但是关祖还是不太敢放松警惕,毕竟是别人的主场,万一还有人暗中埋伏,那大意就是给自己找不痛快了。 好在这一夜,没有再出现什么意外情况。反倒是之前只能躺在地上的手下,慢慢的一个接一个恢复了知觉。 到天色大亮的时候,所有人都已经全部恢复过来了。除了一个倒霉蛋因为被从上吊绳上放下来时,崴了脚以外,其他人状态都还不错。 “老爷,弟兄们都洗刷过了,咱们什么时候出村?”
还是昨天那个张三,这时候凑到关祖身旁问了起来。 他平日里和老田张娃子关系不错,这时不禁为留在村外的两人担心了起来。 “唉…”关祖也重重叹了口气,虽然连军阀都当过一次了,但是他还是做不到那种视人命为草芥的境界,这时听到张三的话,也忍不住叹了口气。 其实他和张三都明白,既然是郑捕头下的毒,外面那两人肯定已经凶多吉少了。 虽然心里也着急,不过关祖却必须为更多的人着想。 “不急着出去,事情到了现在,估计外面还有一场恶战在等着咱们,所以得先让弟兄们好好调整一下。 而且在对方眼里,咱们可都是中了麻药,全都是案板上肉。 估计也不会想到,咱们不但躲过了伏杀,甚至还把那老头给弄死了。”
张三这时也明白了关祖的意思“老爷的意思是…咱们在村里埋伏?”
关祖微微一笑“你想呀!那十拿九稳的袭杀,可是却不见有人回去回报,这要是换了你,你不得进来看看?”
关祖的想法就是,现在出去那还是敌暗我明。 可要是在村子里就不一样了,那就成了敌明我暗。 就算对方谨慎,不进村来查探,他们也不会有什么损失,反而能更加从容的先了解村外的情况。 得到了关祖的命令,张三也开始安排埋伏的事,估计是想着为老田和张娃子报仇的缘故,他安排起埋伏点位来,异常的谨慎,务必要让任何进村的人都无路可逃。 而关祖其他的手下也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没处撒。 本以为这次能在关祖面前露脸,结果一个不小心,把臀部给露出来了。 不但什么作用都没发挥出来,最后要不关祖,他们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得被吊死。 所以现在听说幕后之人有可能进村查探,一个个的都咬牙切齿,想要给对方一个一辈子都忘不掉的回忆。 而关祖则干脆搬了把椅子,在祠堂门口的小广场上晒起了太阳。 祠堂这里算是这这村子的中心位置,对方只要到了这里,就代表已经陷入重重包围,所以他倒也不怕被对方发现。 而且那上吊绳虽然老实了,但是现在他贴身带着,每时每刻都能感受到一股阴冷的气息从绳子上传来。 这种阴冷也许一个普通人难以承受,但是对他确实没多大影响。 不过那种感觉确实让人有些不舒服,晒一晒太阳,正好驱散阴寒。 而对方的人,比他预计的更加没有耐心,关祖这边才刚刚埋伏下来,那边就急不可耐的匆匆进村了。 而且根据向外观察的人回报,对方居然没有任何的防备,既没有留人在外面接应,也没有先派人进村探路。 就这么直接倾巢而出,大摇大摆的就一头扎进了村子里。 听到这个回报,关祖有些生气“这是当咱们都已经是死人了,没有防备的必要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