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刘金水被景颜从医院里给赶了出来,万承沣越发对这个女人起了兴致,刘金水那点
补品鲜花什么的,在他看来是自已诚意还不足,于是乎第二天便开始变着法子给景颜送东西。 惯常他这一套都屡试屡爽,因为他向来出手大方,他送的礼物几乎令女生都无法拒绝,所以她们大都在收到东西后便投怀送抱。于是这一次,他也坐等景颜成为下了个她们,只可惜他真的高估了金钱的诱惑力。 “景小姐,您的花,烦请签收。”“花?”
景颜疑惑将花收了下来。
“哪来的花,很漂亮。是不是粉丝送的?”“不知道”景颜狐疑着,“也没留个署名。”
他们正说到一半,门铃又响了起来,“您好,你的快递。”
是一个礼盒,里面装着一套
水蓝色的裙子。 “这一看就价格不菲,是谁出手如此阔绰?”两人面面相觑。
楚天将裙子拎了起来,裙子底下的卡片便抖落出来。这件衣服才配得上你的气质——万 承沣,两人又皆不约而同嗤之以鼻。 这礼物被退回之后,隔天又送来一限量版包包上门; 第三天,他又送来了一张没有限额的信用卡,这送礼的价格是一天高于一天,只是很可 惜,无论他送的是什么,第二天一定是原封不动地又被退了回来。 万承沣眼看着被送回的东西很是闹心,索性大手笔直接送去一套名贵珠宝,他就不信这样精致华丽的珠宝,有女人见了不心动。可是他又失算了,去送的人怎么去的,还是怎么拿回来的。 “难怪传闻就没他追不到的女明星,真是钱多烧得慌!”楚天愤愤不平。
景颜笑而不语,这些算什么,从前在宫里什么奇珍异宝没见过,皇帝的赏赐的东西她都 看不上眼,又何况而今这些东西? 眼见着景颜一而再的退回东西,万承沣的倔劲上来了,看来不来点大手笔的,这女人是不会轻易上钩,他想了想,从抽屉里掏出一把钥匙扔给助理:“你亲自把这个送过去。”“万总,这不是你刚刚买来的限量版跑车吗?您都还没来得及开上路呢?”
“难啃的骨头,才更有趣!你懂什么,车没了我再买就是。我万承沣差这点钱么?”
说着,万承沣轻蔑的一笑。
“您这也太抬举她了,这女的胃口还真不小。”“行了,别废话,快去吧,送不出去我唯你是问。”
“放心吧,万总,包在我身上。”
助理满脸志在必得的拿着钥匙便出门了。他开着敞篷跑车在路上,别提有多拉风。
开到景颜小区时,不知有多少双目光环绕着他,如此一来,他更坚定楼上那个女人会巴巴的下来找他拿钥匙。毕竟这种事他也不是第一次做,回回那些女的都是围着车子假装矜持,心里却早已乐开了花。 只不过他跟他的老板一样都太高估了自已,景颜别说下来,他压根连她半个影子没见到,他只得不断鸣笛,好吸引景颜的注意。可景颜始终都没搭理他,反倒是他自已因为鸣笛扰民被物业赶走了。 当他灰头土脸回来之时,免不了被万承沣劈头盖脸一顿训斥:“没用的东西,你不是信誓旦旦跟我说保证完成任务?”“老大,是不是也许她会不开车,所以,所以……” 万承沣思虑半晌,指着助理鼻子道:“你,你把我们新楼盘最好户型送一套过去,她住的那什么破小区,我还就不信了,这个世界就没有金钱砸不开的心门!”
听万承沣这么一说,助理又重拾信心,这次他聪明了,直接以解约为理由将景颜忽悠到了那套房子里,可景颜一门心思只有解约,对那套房子压根不感兴趣。 万承沣本等着助理的消息,好上楼抱得女人归,只是左等右等,却听说景颜起身要走这女人还真是刀枪不入啊? 他彻底没了耐心索性上楼直接与她摊牌:“你到底想要什么?你不妨直说好了,省得我大费周张。”
见依旧他如此嚣张和自以为是,景颜只是冷冷回了两个字:“解约!”
她一脸不屑的态度显然再次激怒了他。 “你,你难不成是觉得欲情故纵好玩吗?”
他不怀好意地笑了笑,而后轻蔑得斜着眼睛看着她说,“好,我陪你玩!”
景颜见他这般厚颜无耻,又嫌恶又鄙视:“你会不会太自为是了点?你凭什么觉得只要是个女子,对你和你的钱都会趋之若鹜?我偏偏就是不想与你有关系的那一个!”
“行,你有种。还没哪个女的敢这样跟我说话,我就当你是例外的那个。我不否认我对你有兴趣,既然如此,我们之间也就不要再演戏了吧。”
说着,他伸手想去触碰她的身体,“你想要什么?条件你可以尽管开!”
她满脸厌弃的立即从他身边弹开了去,厉声道:“我今天只是来跟你谈解约的事,还请你放尊重一点!”
他拿出一根雪茄冷笑道:“怎么,看不上S级的剧?所以要解约?”
他又一次一厢情愿地曲解着说,“难道你是想演电影?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跟着我,你想要什么角色,我都可以给你,我甚至可以把你捧成像她们一样的一线女明星。”
说着,他深吸了一口雪茄,带着有些轻视的眼光,瞥了她一眼,他自始至终都以为她在同他玩躲猫猫的游戏,而来回折腾这么多次,他现在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她也该识趣了。 “你听清楚了,我要的只有解约,我不想与你有任何瓜葛,更不会演你们公司的剧!什么女明星,我不稀罕!”
“你能不能别再我面前演戏了?我跟你说我的耐性有限?你还是赶紧把你的价码都说出来吧!”
他似乎已经耗尽了耐心。
见他如此姿态,她真是觉得可悲可叹,世事轮回,他与从前那个不可一世的皇帝,仍旧没半分差别。 她瞬间有种对牛弹琴的无力感。她拿起摆在桌上的合约,放弃了再与他纠缠的念头,转身就想离开。 她的举动显然刺激到他,他以为她会为现实而妥协、会为他的提议心动,他一心等着她放弃假矜持,主动投怀送抱,可他又一次错了,这个女人是真的不齿与他相处。 见她头也不回就要走,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一时恼羞成怒,气急败坏:“你给我站住。”“请你让开。”
而她看他的目光从一开始到现在都是不愿直视。
被她一个眼神回瞪他却又好像突然泄了气。突然像被撕掉了伪装的人,他于是只能充当个失败的谈判者,想挽回被自己破坏的局面:“你真的没有其它需求吗?我都可以满足你,真的,只要你说。”他最后不死心的又问了一次。他是真的不明白,他有金钱、有地位,她怎么就是对自己不上心? “没有。”
她冷冷的丢出两个字。
“你不要物质,难道要跟我玩真感情?”他喃喃自语,百思不得其解。
“简直无可救药……” 可她还是走了,走的时候鄙夷的目光更甚。他有过多少女人,自已都记不清了,只是那些女人从来不会跟自已玩真感情,更从来不敢用这般态度对待他。万承沣自觉还从来没有在女人面前如此不堪一击。 这种感觉让他又羞又恼,却又意犹未尽。 景颜怎么也想不到,来到这百年之后,竟还要被他攥在手心,这种感觉令她窒息。每当孤立无助的时候,她总容易想起萧然,好似见着他就能心安,见着他一切问题就迎刃而解。 她就这样带着满心期望去向看望他的车子,而那个他想见的人,此时也正开着车奔向她的家。 于是在北京街头的某个十字路口,他不禁意的一抬眼,看见此时正坐在公交上的她。她看向窗外,眼睛望向前方的高楼,像是若有所思的样子,她不知是在思索着什么,目光再次那般凄楚而幽怨。 她那双有故事的眼神总令他情不自禁,他看出了神,绿灯亮起也不曾察觉,直到后面的 车子打着双闪催促,他才不得不与她擦肩而过。 他不知她要去哪,不过很显然,他此行怕是无法与她碰面,他索性在调转车头,追在她的大车身后。 她一无所知,只是继续向着心中的方向而去。 当她下车时,一辆车子已悄然停在她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