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宋新胜真的懵逼了,可他就是不死心,这么下去,李洪岂不是只手遮天,其实他倒不是怕白俊和李洪怎么样。
他是真的不想看到李洪就招兵收粮,这江州的事,岂能就被李洪做主。
人啊,说到底就是一个权,你说什么名利,要是给你机会,掌握别人的生死,掌控别人的一切的权利。
可能没几个人会拒绝,权有了,那一切就有了,宋新胜就是在争的一个权利。
他身为江州的知府,本来是这里的主官,可李洪这么一来,全都变了。
宋新胜不甘心。
他当然要想方设法,将李洪给弄臭,人之所以和人要发生明争暗斗,那些你死我活的事。
也就是一个不服。
若是大家能相互的理解和包容,还有个锤子的争斗可言。
“李大人,这么说你是打定主意了?”
“宋大人,你难道还有什么不同的看法?当然,若是你能拿的出船,我李洪一样可以停止和飞鲸帮的交易。”
交易!
宋新胜暗自咬牙,你李洪既然非要逼我,那好,你和白俊的那些事,一样可以让我将你扳倒。
李洪何尝不知,他有意说成交易,就是在提醒宋新胜,其实,他还有后招等着这个宋大人。
江州的水深。
若是不能将飞鲸帮和官府勾结的事解决,只怕,江州百姓,还有朝廷都将日后受到更大的损失。
走出李洪的府邸。
宋新胜有些不悦,但他对于身旁的柳士甲却是敢怒不敢言,毕竟,这可是他的恩师。
大明朝对于孝悌还是极位看重的,身为朝廷命官,若是不能尊师重道,若是对恩师有任何的忤逆,那和对皇帝的不忠也没什么两样。
这天地君亲师,其中就是有老师的存在,封建王朝将这种桎梏人性的礼教,可以说灌输和传承的很是到位。
宋新胜虽然惧怕触犯这种社会伦常,但他还是把不高兴写在了脸上,柳士甲是什么人,一眼看出了他的心思。
“新胜啊,你就别生气了,这刚刚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我要是和你一样,那我们只怕都将得罪了这个李洪。”
“老师,难道你怕了他?”
柳士甲冷笑:“怕?哈哈哈,你若是这么说,我只能说你啊,还是太年轻了,枉你为官这么多年。”
“这李洪难道是什么人,你还没有看明白?”
宋新胜眉头紧皱,竟然是一脸的困惑:“老师,你,你这么说,弟子真的是愚钝了,这李洪难道……他难道不是一个不通人情世故的耿直之人吗?”
“你说的没错,但,这个人却是个心中有抱负的人,你看他这几年北征,数次击败元人的扩廓帖木儿,而后又去杭州查办了数起的大案,跟着就是在北平城,将陈雄这个通敌卖国之人揪出,现在,陛下又让他去出使云南,招降这个忽必赤。”
“这诸多事情,你说,岂是一般人能够做到?”
这柳士甲看宋新胜的眼神,也有一种“你行吗”的意味,宋新胜也不免想了想后,点头:“是啊,老师不说,我都没有想到,这……这个李洪还真的是一个有抱负的。”
“所以啊”柳士甲看向身后的驿馆道:“此人一定是已经打算,对你下手了!”
“啊!”
宋新胜一听,脸色大变,他不怀疑这点,柳士甲说的没错,李洪就是想要对付陈雄和陈亮一样,将他也直接办了。
“我这一次为什么来?”
柳士甲咬着牙,面容阴冷地道:“新胜啊,我就不瞒着你了,其实,我就是为了我的女婿陈亮来的!”
“只有他李洪倒下,我的女婿才能被释放。”
“所以……”
他说着一把拉住宋新胜:“李洪必须死!”
“老师!”
宋新胜一听,高兴地道:“我们想到一起去了啊!”
“哦?”
柳士甲眉头紧皱:“你确定?”
“当然,若是有半句虚假,就让我天打五雷轰!”
这宋新胜说着起誓发愿。
“哈哈哈!”
柳士甲笑着在宋新胜的肩头拍了下:“有你这句话,我就有底了,只要你能跟着我,咱们师徒配合,就不怕这个李洪不死在这江州府!”
“真的!”
宋新胜听说能把李洪解决,他笑着道:“老师,那我们下一步?”
“他李洪一定是要对你展开调查,这个人很善于查办一些事情,所以,他第一个要查的一定是你和飞鲸帮的事。”
“我和飞鲸帮?”
宋新胜有些不解:“我刚刚反对他和白俊的事,他怎么就会调查我们呢?”
“你还是小看了此人,你想想,是谁在江州府经营多年啊?”
柳士甲说着指了指宋新胜:“是你,是你这个江州府的知府大人啊,所以,他之前说的那些,其实都是烟雾,就是那个白俊,其实也被这个李洪蒙在鼓里。”
他说着冷笑一声:“看着吧,就算是白俊想,这个李洪也不会跟他做什么交易,一切都是为了稳住这个白俊。”
“那……我要不要和白俊说?”
“哎!”
柳士甲摆了摆手:“这个时候,你告诉他那就是打草惊蛇,我们的目的是杀了李洪!”
“只有请君入瓮,才能将李洪这种人算计,你记住,白俊是我们的棋子而已,我们只管让他和李洪周轩,哈哈哈,接下来李洪一定是要从白俊的手上弄到粮食!”
“嗯?”
这宋新胜又是一愣:“老师,不是船吗?”
“船?”
柳士甲笑着指了指他:“你啊,怎么不动脑子想想,李洪是什么人,他可是远在你这个江州府之上的官员,代表的是朝廷,想用一个小小的飞鲸帮的船,还需要跟白俊做什么交易吗?”
“白俊太高估自己了!”
“是啊!”
宋新胜想了想,也是觉得有道理:“那,那我们现在?”
“这和李洪是奔着船,还有白俊手上的粮食,只要他帮着李洪收够了他需要的,那么李洪一定会动手。”
柳士甲说着,目光一冷:“那个时候,才是最最关键的时候!”
“关键?”
宋新胜真的是越听越糊涂。
“你啊,他得到粮食,那么就可以做实白俊的罪名,到时候牵扯出你来,那还不是瞬间的问题。”
宋新胜听到柳士甲这么说,整个人都被吓傻了,他额头跟着也冒出汗来:“这,这……”
“新胜啊,你不要以为李洪是那种只知道沽名钓誉的官员,他可是个敢打敢杀的将军!”
柳士甲目光微眯,看着远处的夜空:“若不是这样,此人岂能将扩廓帖木儿数次击败,又怎么会被称为与蓝玉等年轻将领齐名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