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就是立冬哥。”
“你别怪我说话难听,立冬哥是块什么样的料,你自己心知肚明。眼下是顾氏最大的危机,立冬哥能不能顶得住,能不能力挽狂澜,谁都说不准。”
“霜霜,我不能说,完全不让你为顾正峰伤心,但逝者已矣,活着的人才是最重要的。”
“霜霜,立冬哥这人没经受过什么挫折,虽然年纪不小,但我感觉他未必能顶得住事。别说顾氏集团,就连顾正峰的葬礼,他都未必能办妥帖。”
“你既然要操心,那就分清轻重缓急,把心思放在该放的地方去。”
付霜呆呆的,像是听进去了,又像是什么都没清楚。“唉!算了,我还是送你去医院吧,哪怕你不想见他,见见你哥,陪陪你哥,那也是好的。”
赫显无奈,只能妥协。付霜依然沉默,眼珠子都没怎么转动,整个人呆呆愣愣的,半点儿灵气都没有。赫显扶着她下楼,上了车,亲自开车送她去医院。顾立东正在病床前坐着,两眼无神的盯着空落落的病房。顾正峰的遗体已经被送进太平间了,明天办理完相关手续,就会被转送到殡仪馆。“立冬哥。”
赫显扶着付霜,慢悠悠的走过去,轻轻叫了一声。顾立东回头一看,见是付霜,连忙抹了把脸,快步迎上去扶住她。“不是叫你别来了吗?这大半夜的,你还来干什么?”
顾立东心疼的责备,一开口就是浓浓的鼻音,嗓音沙哑,眼圈发红,明显哭过。“我想,霜霜现在最需要你,所以就自作主张送她过来了。”
赫显不假思索的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顾立东一听,神情顿时肃穆起来,跟赫显一边一个扶着付霜,把她扶到病床上,让她躺下。“霜霜,哥没事,就是担心你,你还好吧?”
顾立东小心翼翼的打量着付霜的表情。付霜的脸色,与其说是平静,倒不如说是茫然。她忽然朝着顾立东伸出双臂,顾立东愣了一下,连忙俯身抱住她。“哥,我想你了。”
顾立东的心,瞬间软的一塌糊涂,也痛得半死不活。这些年来,他只顾着吃喝嫖赌,纨绔浪荡,根本就没干过任何正经事,就连当哥哥都没当称职。“霜霜,别怕,有哥哥呢,哥哥在的,一直在的。”
顾立东隐忍着即将泛滥的泪珠,哽咽不已。赫显默默地瞧着他俩,鼻子有些发酸,索性起身大步离开,到外面去点了根烟透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