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暮洲被怼了一下,但是懒得跟小孩子计较。“佩兰来了,让她给你把把脉,开些调理肠胃的药吧。”
赫显脸一沉,就想拒绝。许暮洲没等他开口,就给他堵了回去:“霜霜怕你吃不消军训的苦,以后天天住校吃食堂,肠胃不好,有你的苦头吃。”
“她让人来的?”
赫显将信将疑的问。许暮洲没答话,扭脸走了,留给他一个冷酷的后脑勺。赫显这才缓和了脸色,上下打量沈佩兰一遍,懒洋洋道:“进来吧。”
沈佩兰有些拘谨,跟着赫显进了客房,拿出脉枕,请赫显把手腕搭上去。赫显小时候身体不好,中医西医不知道看了多少,长年累月的吃药,对于看病吃药,他是一万个不乐意。然而,人是付霜找来的,他再怎么抵触,也只能认命。没办法,谁让他不忍心拂了她的好意?沈佩兰搭了脉,吧啦吧啦说了一大堆。赫显既听不懂,也没耐心听,摆了摆手,让她去开方子。“赫少,听说您如今在读书,要住校的,汤药喝起来不方便,我给您调制一些药丸吧,方便服用。”
赫显点点头,“嗯”了一声。“明天我就开始配药,大概需要两三天的功夫,等药丸配好,我给您送去。”
“嗯。”
“那……赫少还有什么吩咐吗?”
赫显不耐烦的蹙了蹙眉:“没事了,你出去吧。”
“好的,那赫少您好好休息,注意别喝酒。”
沈佩兰交代完毕,这才点头哈腰的退出客房。她来这一趟,赫显的心情好多了,在床上打了两个滚,打开电视,饶有兴趣的看起了球赛。主卧里,许暮洲靠坐在床头,拧着眉头思考人生。他的的确确是肾亏了,就连沈佩兰都叮嘱他要节制。可是仔细想想,他明明已经很节制了,十天半月都未必能开得了一次荤,就差没过上吃斋念佛的生活了。许暮洲转过脸看向付霜,只见小东西正趴在床上,两条小腿支楞着往上翘,脚丫子一晃一晃的,互相踢着玩,上半身趴在枕头上,一边啃苹果,一边津津有味的看综艺节目。许暮洲瞧着那玲珑有致的长腿翘臀小蛮腰,心里那个火啊,蹭蹭蹭的直往脑门子上窜。这祖宗,脸长得既清纯又秀气,偏偏身材有料,无比惹火,但又不争气,能不能成好事全看天意。简直要人命啊!许暮洲脑子一迷糊,没好气的踢了付霜屁.股一脚,大约是没控制好力度,踢得有些重了。付霜整个人往前一耸,手一滑,苹果掉地上了,骨碌碌的滚出去老远。她捂着臀.部,“嘶——”的抽了口冷气,转过头恼火的瞪着许暮洲:“你发神经啊?干嘛踢我?”
许暮洲一怔,这才意识到自己究竟做了什么,连忙扑过去替她揉。“怎么样?很疼吗?我……”他想说我不是故意的,但这话说出来,他自己都不信。付霜丢给他一个大白眼:“苹果都给我踢掉了,你说疼不疼?”
许暮洲连忙去掀她的睡裙,扯下小裤,想看看那柔嫩可怜的臀.部被他踢成什么样子了。然而,目光一接触到那白生生的丰腴,手心里感受到滑溜溜娇腻腻的触感,他又不禁心猿意马起来。然而,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想到沈佩兰的叮嘱,要让他节制云云,他就恨得牙根子痒痒,一个没忍住,低头就照着那圆润的肉包子咬了一口。付霜感觉到他低头,满以为他是要给自己吹吹,刚想说不用了,不料,下一秒,钝痛袭来。“嘶——许暮洲,你真犯病啦!”
许暮洲被这一声暴躁的尖叫惊回了神智,抬头一看,好家伙,那光滑的白嫩上,居然留下了一圈圆溜溜的带着口水的牙印。他脑子一懵,呆呆地看向付霜,果不其然,媳妇儿更加愤怒了,那双向来雾蒙蒙的眼睛里,燃着熊熊烈火。男人知道自己犯错了,没等媳妇儿发飙,默默地下了床,走到落地窗前,席地而坐,托着下巴,对着外头漆黑的夜空,耷拉着眼皮子思考人生。付霜傻眼了,这家伙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如此反常。她揉着屁.股,龇牙咧嘴好一会儿,才满腹狐疑的走过去,拿脚尖轻轻碰了碰许暮洲的腿。“哎,你怎么了嘛?”
许暮洲抬眼看了付霜一眼,又黯然的收回了目光。他也想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他以前明明是什么都不在意的性格,不管别人怎么评价他,怎么看待他,他完全不在乎。然而现在,他居然会在乎几个陌生人的看法,在乎她说他老,在乎沈佩兰那句“身体虚”。他变了,变得完全不像以前那个许暮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