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开我玩笑了,你就是把聚肴阁都搬过去,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儿,哪里需要我送。”
孙泽可没忘记,康家是聚肴阁最大的股东,孙家也只是一部分而已。康季森却说得认真,没有丝毫调侃,他说那怎么能一样呢,阿泽,你想表示心意,我肯定成全你啊,多多益善,就这么说定了,她喜欢吃什么,你也知道,我就不重复了。苏阮在旁边听着真想把水果盘都扣康季森脸上去,他脸皮咋就那么厚呢,还多多益善,他怎么不端个盆过去?不对,以康季森的行事风格,他肯定的让人抬着水缸去装。孙泽大概是也没什么可好说的,他嘀咕了一句,梁丽还要和苏阮聊会,就把手机递给梁丽。“呦,这是准弟媳妇的架势?看来我的赶紧准备份贺礼了,阿泽,我可等着你的请柬。”
康季森的话,简直是句句戳进孙泽的心里,他觉得自己再也不想看见康季森了,他干脆翻身下床去抽烟。梁丽拿着手机看着孙泽的背影发呆,其实他们并不是在办公室,而是在床上,梁丽家里的床上,这段时间,孙泽都是在这里过的,很快卧室就有烟味弥漫开,梁丽觉得吸进去的烟就跟针一眼,扎着的她难受。“喂,康首长,你好,我想和苏阮说几句话,她还在吗?”
“嗯,她在的,等你哪天空了,我派人去接你过来陪她说说话,现在她正吃水果呢,医生说她最近不适宜接电话太久。”
“好的,让她好好休息,再见。”
梁丽将电话挂掉,她知道不是苏阮不想接,是康季森不许,那个男人霸道高冷的很,就像是高山上孤芳自赏的花儿,孑然清冷孤傲,而她眼前的男人则是半山腰仰望那花的劲草,偏偏的能让他扎根的土壤太少,似乎一阵风吹来,就会坠入万丈悬崖。正抽着烟的孙泽看了一眼梁丽,淡淡的问了一句。“挂了?”
“嗯。”
梁丽应声,将他目光还是看着自己手里的手机,心里越发揪疼的厉害,她知道他喜欢的是谁,可那是康季森的女人,孙泽一直都知道,所以痛苦。她那晚看见他在酒吧喝酒,烂醉如泥,嘴里喃喃着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名字:阮阮。她将他扶着,不知道该把他送去哪里,最后只好带他来了她家里,那一晚,孙泽抱着她,说了好久的情话,那么动听,扣人心弦,梁丽听进去了,尽管她知道那不是对她说的,是对苏阮,她最好的朋友。那一晚,孙泽吐得一塌糊涂,她扶他进洗手间,羞红着脸脱下他的衣服给他洗身体,然后他将她推到墙上,水淋湿了她的衣服,也湿了她的心,他的唇滚烫如火碾压而过她的身体,她的全身发抖,推不开他,其实她也不想推开。就这样,那一晚,他要了她,在这张床上,她的身体似乎被他撕裂开,有那么一瞬间的时间,梁丽希望自己再也不要醒来,或许他就能记住自己。可是没有,梁丽永远都记得孙泽醒来睁开眼睛看见是她时,脸上的冷漠和眼底的鄙夷,他一定是认为她是故意爬上他的床吧,他给了她一张百万支票,告诉她忘记那一晚。梁丽当时是怎么说的呢?她记得自己笑的很灿烂,很愉悦的接过去,然后告诉孙泽以后可以打折的,所以以后他在和她一起,就真的打折了,一次三万,他一次性付清现金,然后努力的折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