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哥。常梦轻声唤道,你有没有想过离开乡下,去城市发展啊?去城市?张远愣了一下,从来没有想过,我觉得在乡下就这么过完一生也挺好的。张远径直看着前方,因此看不到身后常梦在那一瞬间,流露出来的略带失落的神情。就这么在乡下过完一生吗?常梦继续轻声问道,环着张远腰肢的力道也跟着大了一些,明明外面的世界这么大。张远笑着摇了摇头:外面的世界再大,也和我没关系,这里有我的朋友,我的家人,就足够了。如果我离开了呢?张远这才蓦然停下踩车的脚步,下意识的转身,常梦已经满脸通红的别过了头去,不言不语。张远多少也能看出常梦的心思,因此只能叹一口气,而常梦则毫无预兆的跳下了车,朝着一旁大的稻田跑去。张远吃了一惊,连忙想要追上去:常梦?你去哪?常梦则脸红的回头:解手!你难道也要跟过来吗?张远这才松了口气,看着常梦夹紧双腿有些不安的模样,最终也笑出了声,那我在这里等你,顺便给你把风……哼。常梦没好气的哼了一声,转身走进了稻草丛。只是蹲下来的时候,常梦又想起来了张远的反应,不由得不甘心低咬住了袖子。这个笨蛋,为什么就不明白我的心思张远则打量着四方的田野,一望无际,比起常梦的心思,张远现在考虑的更多的是,如何才能将这片村庄变成—派繁荣景象。不过就在张远还在发愣的时候,常梦却已经匆忙从稻田里跑了出来,甚至连裤子都只是匆匆提起,张远还没反应过来,常梦便已经直接扑到了张远怀里。常梦?张远吃了一惊,隔着一层衣服仿佛都能感觉到,常梦身上的那股滚烫,更别说是那正在剧烈起伏的山丘。常梦也缓缓抬头,满脸通红地一边喘气,一边有着慌张的说道:远哥,稻田里,稻田里有一一看着常梦紧张慌乱的神情,张远立刻紧张了一下:怎么?是碰到蛇了吗?怎么样?有没有被咬到?言毕张远就要蹲下去查看,结果常梦立刻摇了摇头:不是蛇!稻田里有人,有人在干那个。干那个?张远狐疑的走了过去,蹑手蹑脚地拨开稻草堆,这才看清了让常梦如此慌乱的元凶。原来是一男一女正在稻田的角落里缠绵,张远一眼就看到了最激烈的地方,头脑一热的同时,下意识地转身,结果刚好就撞到了常梦。两人都不敢出声,张远更是脚下一滑,摔在了常梦身上,如果不是手撑着的话,可能就直接亲上去了。远哥。常梦轻声说道,呵气如兰,张远则只能感觉到越发难以把持,只能一个机灵爬了起来,立刻去稻田旁的水沟里洗了把脸。常梦的心里也小鹿乱撞,尽管如此,她脸上还是流露出一些不满。刚刚自己明明没有任何防备,张远却没有亲过来,难不成自己对于张远而言,这么没有魅力吗?好了,时候不早了,咱们抓紧进城。张远心有余悸地说道,而常梦则不情不愿的上了车,只是贴着张远后背的力度却更大了一些。张远此行进城的目的,自然是为了将那尊笔筒出售出去,不过就目前看来,张远显然是碰上了好时候。今天刚好是进城赶集的日子,因此还没进城张远和常梦便已经被堵在了一大堆乡亲身后。好在张远的最终目的地,是城里最大的一块古玩市场销售地,连续穿过了不知道多少条小巷子,张远才推着那辆自行车到了那满是摊位的小广场上。堪称人满为患,这也有些出乎张远的预料,而一直都很好奇的常梦这才拿起了那尊笔筒,好奇地打量着。你就是为了这个才进城的?常梦看了看那个笔筒的内部纹理,这个能卖多少钱啊?能卖多少钱我不清楚,但我是四千块钱买过来的。张远开始扫视那些古董店的门面,如果要卖出去的话,能翻个一番更好吧。常梦顿时咋舌的捂住了嘴,四千?就这个长得像是我家米升的东西,能值这么多钱?值不值张远暂且还不知道吗,但是张远已经看中了一家门面。古朴到甚至有些简陋的柜台,一个有些昏昏欲睡的老人家正在柜台后面呼呼大睡,见到张远来了也没有清醒。直到张远将那枚笔筒直接拍在了柜台上,老人才慢悠悠的坐了起来:笔筒?什么成色?看了就知道了。张远缓缓将笔筒推了过去,而老人则架起眼睛开始慢悠悠的查看。但是老人的表情变化也被张远尽收眼底,从一开始的漫不经心到后来的满是惊骇,老人最后几乎是颤抖的将眼镜给摘下来的。小兄弟。老人吞咽着口水,你这笔筒是从哪里弄来的?这纂录可不一般啊,是名家手笔!张远内心一动,但是表面上却仍旧端着沉稳:的确如此,您看看,这个能开出多少价格?老人皱着眉头:老汉我这里也不是收古董的地方,最多就是帮着鉴定一下,依我看,至少值一一老人刚想伸出手指头,一个有些高昂的声音却蓦然从张远背后响起:耿老汉,你又在这里骗人了!老人顿时一缩,而张远狐疑的回头,看到的正是昨天晚上那个凌云堂的老板。来者正融高气昂的站在张远身后,其旁边还跟着两个五大三粗的伙计,至于其他在这里摆摊的人,也都有些畏缩的别过头去,剩下的则选择看热闹。晁老板?被称为耿老汉的鉴定师有些紧张的摆了摆手,误会,这都是误会!是这个小兄弟自己找上我的!晁老板这才看向了张远,刚才还凶神恶煞的脸上,顿时流露出了一丝笑容:这不是昨天晚上的那位兄弟吗?怎么,连个裂开了的劣品也打算这么快就出手?晁老板眼中的嘲笑意味很是明显,而张远也不甘示弱的将笔筒托在了他的面前,"‘劣品?我可不知道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