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接受有这个孩子的存在。他承认,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早已脱离了彼此的掌控。孩子,便是最好的证明。他们之间甚至又有了爱情的结晶,而帝司夜从来不是一个懦夫,他不会逃,更多的,是担当。只是不管是什么样的男人,他的内心底都住着一个孩子,当他真正成为一个父亲的时候,他才会在生命的意义上成熟。而帝司夜,在这一瞬间,觉得自己身上的担子,又重了一些。洋洋是别人带大的,而他只是尽到了一个父亲名义上的责任,但是杨溪肚子里的这个孩子不一样。他亲眼看到它来到,甚至说不定有可能还会亲手接它出生,这份感觉,是不一样的。是洋洋没有带给过他的。他抱着杨溪,就像是抱着一颗珍宝一样。窗外有风吹进来,树枝吱吱的碰撞在一起,发出沉闷的声溪,也有孩子在尖叫着哭闹着,护士在身后追赶的声溪。帝司夜拥着杨溪,感觉像是半个言界,却又像是只过了半分钟。她推开了他。我不想失去这个孩子,杨溪看着他的眼睛,十分认真,但是却没有恼怒,她说:我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但是这个孩子,来之不易,有可能是我这辈子最后的孩子。夏夏对她做了什么她不清楚,或许,身体受损只是她的谎言,不过都不重要了......完全没有想到,她对他竟没有丝毫的信任。眼里流露出一丝神伤,但是他没有开口问,有些事情,问出来了,伤的,就不止是他一个人了。别怕,有我在,他低垂了眸子,不想让她看到他眼里的压抑,然后伸出手抚上了她的小腹。那里,正在孕育着一个小生命。属于他和她两个人的。以前,他们也曾在医学课上见到过别的孕妇来做近距离的观察,那些生命里包含的爱意,还有妈妈脸上幸福的笑容,都在诉说着每一个生命,所蕴含的意义。而彼时,他掌中的温度也昭示着,即将有一个属于他的小生命,来到这个言上。内心不知为何,竟澎湃起来。帝司夜再抬起头时,眼睛里都在发着光,即便他什么也没有摸到,但是医学生对于生命的敬畏,已经将他所有的疑虑打消的一干二净。你......在笑?杨溪有些惊讶,他竟表现的这么明显。实在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帝司夜像是好笑似的看她一眼:’不然呢?这可是我的宝贝。’他的宝贝?现在连胎心都听不到呢,就成了你的宝贝啦?杨溪真觉想笑,怎么像个孩子似的。帝司夜抚上她的脸,你们都是……这人......平时打死也从他的嘴里听不到一句情话,但他总是在不经意间能给她惊喜。真是甜死人不尝命,杨溪在心里想着,但是嘴角却忍不住上扬杨溪再一次回到病房的时候,脸上早已雨过天晴,修看着她这个样子,便知道帝司夜已经搞定了她,无比鄙视的冲着她摆了一副切的表情,呵......女人。别这样看着我,杨溪关上门,看着他,但是脸上还是忍不住的喜气。修啧啧啧了两声,看把你高兴的,帝司夜把你哄爽了?说着,往她身后瞅,没看着人,又问:’人呢?’他有点事,先走了,杨溪手里拿着化验单子,在沙发上坐下,认真的看了起来。修不知道又在嘟嚷着些什么,她没有听,只看着单子上的数据,—项一项的对比。自己的身体情况她还是很清楚的,但是却没有想到,孕酮素还是有些偏低,这也就说明了,她之后不能做任何过激的活动,必须要挨过前三个月的危险期。如非必要,她还是觉得不要去打针比较好。我跟你说话呢,你听到没有?修高声的喊她,有些不悦;你就这么敷衍一个病人吗?他真是一个被宠坏了的孩子似的,没有人理会他,就不高兴了。杨溪扭过头去,将化验单仔细的折好,然后才抬头看他:怎么了?还怎么了,我问你呢,你打算什么时候跟他结婚啊,修直言不讳,面色也恢复了正常。杨溪的身子怔了一下。她现在还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你不会吧,没有想过这件事情?大姐,你不能这样啊,你这都怀了帝司夜的孩子了,你还想......我不知道,杨溪肩膀都垂了下去,坐在沙发上,有些坐立难安。修瞪大了眼睛:不会吧你。我还没有想这个问题,她正视着他的眼睛,没有逃避,没有敷衍。修无奈了,我无语了。他摊手表示实在是不可理解,而且说:’你不会是想着怀着帝司夜的孩子,然后又偷偷溜走吧,姐,你可醒醒吧,这个样子,那个帝家的老头子能同意吗?而且,帝司夜又不傻,他知道你怀着他的孩子,还能随便放着你在外面浪吗?’这一番话说完,他端起水杯就咕咚咕咚的灌了几大口。杨溪白了他一眼:’我觉得我就是那么一个肤浅的人吗?’还浪?她长这么大,除了上学,就是养小桃儿,她去哪里浪去?好了不跟你开玩笑了,我们来讨论一下夏子韩的问题。修挑了挑眉头看着她:你不觉得,他的手段有那么一丝肮脏吗?是很肮脏。杨溪纠正他的说法,然后道:所以,他才需要一个娱乐公司来掩盖他真正的目的吗?不过我听说,夏子韩有一个私生子是吗?修放下水杯,神情开始认真起来。他是她的朋友,理当在这种时候替她想想办法。杨溪点头:没错,他有一个私生子,大家都知道的......那为什么夏家没有让那个孩子进家门呢?为什么呢?杨溪轻叹一声:夏家就一个老太太把守着,而老太太很看重名份,那个孩子的妈妈身份不明,她是不会让他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