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张远背着竹篓,进山采些野菜和药材,拿去卖钱。事先怎么也想不到,会撞见同村的俏媳妇,李春花的秘密。张远一路为父亲张民的医药费,和妹子张玉高中的学费犯愁,不知不觉路过一处麦场,场中有几处草垛。哗啦啦啦!一阵柴草翻动的声响。难道是田里的野兔?张远一下来了精神,如果能逮住野兔,刚好回去给爹补补身子!丢下背篓,顺着声响,张远蹑手蹑脚地摸了过去,心跳得扑通扑通响。就在前头!张远满心期待地小心探出头,等看到眼前的景象,瞬间呆住了。—对,光溜溜的身子,正不知羞,缠在一起!愣了半晌,瞅了半天,张远赶紧缩回了脑袋。“好弟弟,姐今天好好疼你!”
女的声音,赫然是李春花。花妹,你真漂亮!咋保养这么好呢!听声音,男的是邻村的张家旺,早些年的中专生,毕业分配在村上做会计。张远毕竟是个半大小伙儿,猛的撞见俩人那事,既好奇,又害怕。害怕的是这李春花,出名的长舌妇,最好嚼舌根,没事都能编出戏来,她一个女的,又不能来硬的,所以村里人都躲着走。要是惹上这李春花,不亚于捅了马蜂窝。咔崩!怕啥来啥!张远一个激动,不小心踩断了脚下一根干柴,周围本就安静,这声音,肯定被那狗男女听到了。”
谁?我看见你了!给老娘出来!”
张家旺是个蔫儿瓜,李春花可不好惹,这狗男女偷干坏事,自然小心,毕竟这种事传出去,是要挨吐沫星子的。更何况,这李春花有男人,虽然他男人常年不在家。张远被唬了一跳,抓起背篓,撒丫子就跑,没一会,就听到李春花扯着尖细的嗓子,在后面边叫边追。一直跑下去,非累瘫不可!张远急中生智,拐弯的时候,闪身躲进一处水草里,屏住呼吸,眼看李春花骂骂咧咧追了过去,才长出一口气。张远刚要起身,突然感到小臂一阵剧痛。急忙从水草里跳出来,低头一看,一条剧毒的水蛇,呲溜一下没影了。与此同时,小臂上一道骇人的伤口已经肿大,正往外冒着鲜血。“坏了!”
张远当即扒掉汗衫,咬牙撕成布条,准备勒紧小臂,防止毒液扩散。不料,这蛇毒十分猛烈,张远顿时感觉天旋地转扑通一下栽倒在了地上。张远不省人事的时候,鲜血顺着小臂往下淌,接着被手腕上,张远从小带着的手镯,诡异地吸收了!那手镯起初静静吸着血,突然一下,银光绽放,不知名的银色光符不断涌现,然后纷纷进入张远的脑门。.......再次苏醒,天色已近黄昏。旁边还是那片水草,张远记得被毒蛇咬了,再去看伤口,连个疤都没有,竟然奇迹般的自愈了?张远努力回忆,大脑一阵眩晕,随即海量的信息浮现,有农学、医术、风....甚至还有符篆之术!手腕上的祖传手镯,变得银光铮亮,表面还多了许多古朴的纹理。没想到,这破玩意还是个宝贝?原来是张远的鲜血,破除了封印,让他意外获得了医仙传承!平静下激动的情绪,张远被起背篓,下山回村。还没等下山,张远一个不注意,被一个人影扑倒在了道边的草坑里。定神一看,竟然是不要脸的李春花,在这半路上蹲着他呢!张远因为家里这些年比较苦,身体消瘦,那李春花可是肥满得很,差点能把张远坐死。“张家小子,坏老娘的好事。”
李春花说话间上身乱颤,“敢说出去,老娘给你没完!”
张远气不过,这李春花也太泼了,干了坏事,还想威胁封口。李春花见嘴上说不顶用,抬手便伸进了张远的汗衫里,一阵抓,小崽子,还没有过女人吧?今天要是不发誓闭嘴,老娘就取了你的童子身!”
张远算见识了,这李春花又泼,又浪,张远被搞得浑身痒痒,不住地扭动,嘴上却不服软,“李春花,你来啊,反正我不吃亏!”
李春花见硬的不行,态度突然一变,整个身子俯下来,把张远挤得,喘不过气,“阿远,姐也是苦命人迫不得已,你别生姐的气啊!”
李春花磨蹭着身子,—边惨兮兮地说道:“我家男人不能生育,姐也是想给老张家留后,姐不想被人嚼舌根,说姐是不下蛋的老母鸡!”
就找张家旺那样的?也不怕生娃磕碜?”
张远本来就没打算管闲事,不过先前有些气,眼看李春花难缠,另外她说起没娃的事,还真有些可怜,就保证给她保密。李春花挪开后,张远赶紧整理好衣衫,犹豫了一下,让李春花把手腕伸出来,说给她号号脉。张远是心痒试试医仙传承,顺便看看李春花说没娃怨她男人,真不真。搭上脉,张远片刻之后便清楚了,是李春花有病李春花不信,张远便问她,是不是来月事的时候,疼得厉害。听张远说得头头是道,李春花不得不信,一下又攥住了张远的手,“好弟弟,你能看出病,就一定能治。”
“你给姐治,姐记你一—辈子好,不然,姐就让全村的人知道,你吃我豆腐!李春花说着,扯着张远的手放在她身前。张远刚刚能看出病,治病的法子还不熟悉,只是大概知道针灸推拿能治。哪天晚上,你去姐家,姐洗干净等着你,你给姐摸摸。“不是摸,是推拿,针灸,治病的!“都一—样。”
李春花媚眼连连地说道,“姐不亏待你,姐给你包饺子,好好犒劳你身子。张远满口答应,总算是摆脱了李春花的纠缠。回到家,一家人正围着一张破旧的餐桌,等他一起吃饭,张远没有胃口,托词两句,就回屋了。这天的经历,像做梦一般,太不可思议!就说下山的路,搁以前,怎么也要个把小时,张远却只走了十多分钟!非但如此,张远感觉此刻大脑里有数不尽的知识如涨潮一般汹涌。与此同时,胸腔里像点燃了火炉,源源不断的能量向全身输送,每一处的细胞似乎都是刚睡醒,飞速的代谢,进化。窝在炕上,正出神,门外突然有人声。小远,在屋里呢?”
是梅香嫂子,关心地说道,“我看你脸色不太好,哪儿不舒服了?听到梅香问话,张远急忙翻身下炕,吱呀打开破门。梅香嫂子似乎在凑近了,听屋里的动静,张远猛的一开门,把她吓了一跳,急急地后退两步,上身跟着突突乱颤,让张远一阵走神。梅香是大哥的老婆,张远的嫂子,年纪不过二十七八岁,没过门前,是方圆几十里出名的美人。只可惜,大哥无福享受,去城里跑生意,路上被车撞了,当场就断了气,肇事司机逃逸,连点赔偿都没拿到。年轻漂亮没了男人,十里八乡多少双眼睛都盯上了张家,私底下媒婆没少给梅香递话。说起来张远的大哥还是抱养的,张远爸妈早年没孩子,抱养了大哥好些年,才有的张远。但梅香铁了心留张家,替大哥孝顺年迈的父母,把家里照顾得井井有条。小远,你直愣愣盯着我干嘛?梅香玩笑着说,我脸没洗干净吗?梅香穿着粗布上衣,蓝色的裤子打了不少补丁,一条黑溜溜的辫子,摆在身前,晃来晃去。在张远心里,嫂子就是全天下最美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