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眼见识了萧牧天两掌拍死风将的实力。其余的五位王将,都不敢轻易下场。在这种情况下,直接动用军团,以人海战术抹杀萧牧天,是最简单的方法!五万余名训练有素、全副武装的铁骑,无论萧牧天有多么强劲的实力,亦或者有多么恐怖的道行修为,都必须交代在这里!妖将等人本打算悠然观战,然而,远处扑面而来的杀意,以及大团大团冒出来的黑影,却令众人都怔住了。“咚咚咚!”
宛如是万象狂奔一般,地面*,浓郁的血腥气息扑面而来。那股气势太过磅礴,令江淮铁骑座下的战马,都忍不住止住向前的四蹄。“轰隆隆!”
所有人都在这一刻抬起头来。黑色的洪流,愈来愈近。一杆杆旗帜,树立起来,黑色漆面,金色刺绣,纹着“萧”字!人还未到,血腥混着钢铁般的气息,横冲而至。“嗖嗖嗖!”
一支支弩箭,飞射而来。这些弩箭都是经过改造过的,箭头中装着微型炸弹。在射穿江淮铁骑士兵的胸膛之后,箭头分裂开来,藏于其中的炸弹“砰”地爆炸,直接带走周围七八名士兵的性命。火焰,灼烧着士兵座下的战马,战马受惊后,开始左冲右撞,将江淮铁骑的阵型都冲乱了起来。“稳住,不要乱!”
萧浩竭力地大叫着,想要控制住局面。“杀!”
周泰,孙桓二人一马当先。在周泰身旁,还跟着一匹无人骑的战马。他们手持长枪,眸光犀利无比,闪烁着寒芒。在其身后,钢铁一般的赤血战马,疯狂地迈动四蹄,每一步下来,都仿佛跨过了空间一般,以一种常人近乎无法理解的可怕速度,快速逼近。“关岳!”
临近萧牧天等人身边时,周泰放声喊道。关岳立即会意,他看了萧牧天一眼,后者对他轻轻点头。关岳大喜,他狂奔过去,猛地一跺地面,身形飞掠到那匹无人坐的战马上,拿起那柄已经有近一年未曾动用过的长枪,关岳脸上满是怀念。“这家伙,还是更喜欢战场。”
看着关岳那激动的样子,萧牧天忍不住笑道。“你想不想去?”
转过头来,萧牧天对陈楠问道。陈楠微微摇头,立于萧牧天身旁,无动于衷。到底是女人,并没有男人那般热血嗜杀。“这是哪里冒出来的军队?”
妖将等人皆是怔住了。他们惊骇,不仅仅是因为这支军队出现的突然,更因为他们从这支军队上,嗅到了前所未有的危险气息!“对方能将八荒铁骑剿灭,显然是隐藏了实力,我们早该想到的!”
童将沉声说道。“汪汪!江淮铁骑不是八荒铁骑可比,人数是八荒铁骑的十倍,我们未必就不是对手,汪汪!”
犬将开口道。“杀!”
面对虎贲铁骑,萧浩没有任何畏惧,率领江淮铁骑正面冲击上来。他对自己麾下的江淮铁骑非常自信。每一个江淮铁骑的战士,都是经过严格的训练,无论是体力、耐力、意志力都远超常人。真正战斗起来,以一当十并非难事!可惜,他只了解江淮铁骑,并不了解虎贲铁骑。当两条洪流冲击在一起的时候,萧浩脸上的昂扬斗志,顷刻间荡然无存。就如同是泼了一盆凉水一样,将他必胜的决心尽数浇灭!因为他看到,虎贲铁骑的先锋军,就如同一柄锋利的利剑一样,直接将他的骑兵团从中间切割开来。面对这样的冲击,自己麾下的江淮铁骑,根本无力抵挡。那场景,就如同狼入羊群,肆意地收割!很快,江淮铁骑的阵型就乱了。虎贲铁骑一手持枪,一手持弩,每一个人都如同战神一般,大杀四方!在虎贲铁骑面前,萧王族引以为傲的王牌之师,就如同是婴儿一把孱弱,毫无抵抗之力!“怎么会这样!?”
所有人都看傻了。哪怕是已经见过一次虎贲铁骑战力的萧玉,也是发出了不可思议的惊呼。商务车内的江清婉扒着窗户,小手拍动,大声为虎贲铁骑呐喊加油。妖将、童将、犬将、尸将、鬼将,有一个算一个,悉数愣在原地,就如同石化的雕像一样。这真的是江淮铁骑吗?这真的是无往不利,被誉为萧王族三大王牌之师之一的江淮铁骑吗?怎么会这么不堪一击,就像一盘散沙一样,一触即散!每一秒,江淮铁骑都有百余人丧生。而且这个数字,还随着时间的推演。以几何倍数增加!萧浩呆在战场上,一动不动,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麾下的儿郎,被如同羔羊般被追杀,他都懵了。江淮铁骑败得太快了!“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江淮铁骑是经过无数严苛训练的,他们每一个人,都付出了常人难以承受的努力,为什么会被屠杀!?”
“为什么会这么不堪一击!”
萧浩仰头长啸。他无法理解,更无法接受!“你问为什么,我可以告诉你。”
一道声音传来,让萧浩轻轻撇头。他看到,一位骑着白马的白袍小将,一枪捅穿一位江淮铁骑的士兵,伸手从那名士兵的背部,将长枪抽出来。他驾驭着白马,缓步走到萧浩的面前。“你的江淮铁骑,是经过严格的训练没错,可是,他们没有经过死亡训练。”
孙桓一手挺枪,指向萧浩的咽喉处。“死……死亡训练?”
萧浩愣住了。他从未听说过这个名词,更不知道那是什么训练。“人只有无数次接近死亡,才能激发出难以想象的潜能。”
孙桓深吸一口气,开口道。“这里的每一位战士,都经历过近百次的大小战役,手上都有不下上百条的人命,身上有数之不尽的刀伤!”
“他们闯过大江南北,越过世界的大好山河,去过无数的国度,较量过不知多少个国家的劲旅!”
“他们看过自己的战友如何惨死在敌人的刀下,见过自己的手足同胞如何被敌人虐杀,甚至见过自己的双亲如何被折磨至死!”
“他们见过这个世界上最残忍的景象!”
“他们以雪充饥过,他们忍饥挨冻过,他们曾做过无数次近乎自残式的极限训练!”
“他们吃过这个世界上最苦的苦,忍受过这个世界上最难以忍受的痛!”
“跟他们比起来,你们江淮铁骑吃的那点苦,算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