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就涌到萧牧天家门口,胁迫萧牧天去负荆请罪。可是,他们没想过,能让王族如此兴师动众,下如此力气缉拿的人物,又岂是一般人?又岂会是善茬?被萧牧天连斩两人,众人终于怕了,一个个连滚带爬,从巷道里撤离出来。王族固然可怕,但从百万人中选一千人,概率还是极小的;现在再在这里闹事,他们没命的概率,可比前者要大得多!不过半分钟的时间,原本拥堵在巷道里的人群,撤得干干净净,再也不见半道身影。萧牧天一行人,坐上商务车,驶出锦绣小区,径直朝着里城驶去。与此同时,一架架无人机,在里城周围盘旋,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监控着里城的每一个干道,每一个角落。里城中心,行刑台。萧族五将,依旧坐在高台之上,五双淡漠的瞳孔,漫不经心地扫视着台下。一千名无辜的居民,被屠夫按在铡刀台上,无论他们如何挣扎,如何求饶,都不能让周围人心生哪怕半点怜悯。明明他们是无辜的,为什么要因为他人丧命?没有人能回答他们这个问题。在这个不是乱世的乱世,普通人的人命本就如同草芥一般。即便含冤而死,也没有任何人去理会。要怪,只能怪自己的命不好,一出生就是贱命。本名萧鼎的男子,坐在五人中间,他胳膊肘撑着座椅扶手,拳头顶着腮帮,似乎是在闭目假寐。伴随着他的呼吸,四周围的空气都以一种特定的频率,微微颤动着。他的气息太磅礴浩瀚了,左手边的萧桥、萧致,右手边的萧众、萧界,四人加起来,方才能与他分庭抗礼。“来了吗?”
某一刻,萧鼎缓缓睁开眼睛,开口问道。他一对瞳孔,宛如星河一般,波光粼粼,散发着摄人心魄的吸引力。他的模样其实并不英俊,很平凡、很普通的一张脸,不及萧长风一半俊美,但就是会吸引人忍不住去看,而且会深深留恋。“快到了。”
萧无邪匆忙上来,恭敬地道。萧鼎轻轻颔首,闭上双眸,淡淡地吐出两个字,“起阵。”
“起阵!”
“轰隆隆!”
战鼓擂动,马蹄炸响。两队身披重铠,手持大戟的铁骑勒马狂奔,绕着行刑台一路狂奔,如同两道洪流,交织在一起,挡住前进的去路。与此同时,处刑台后方的数千八荒铁骑,也是勒着缰绳,整装待发,单手持戟,做好了战前准备。那边,萧牧天等人所坐的商务车,刚刚驶进卫星大楼的范畴。数百卫兵,扼守着要道。在道路两侧,还有数以十万计的人群,看着黑色的商务车,缓缓驶向里城。很安静,很平静。人潮如海,却没有一人说话。或许是惧怕,毕竟,能被王族如此关注的人,绝非善茬。或许是因为良心发现,在他们眼里,萧牧天进入里城,十死无生。亦或者是觉得没有必要,毕竟对方已经自投罗网,没必要再揪着对方不放了。在数十万人的目送下,黑色商务车,愈行愈远。驶入卫星大楼的范围时,两侧的卫兵,自动散开,任由商务车驶入。商务车毫无阻碍地穿过卫星大楼,来到里城。遥遥地,众人就看到,黑压压的一片身影。铁马如墙,枪如密林!巨大的行刑台前,跪着上千无辜的居民,已经有数十人被按在了铡刀台上,台后站着肩扛斑驳大刀的屠夫。浓浓的血腥气息,令人忍不住作呕。“啪嗒啪嗒。”
耳畔,满是马蹄是不是踩踏地面的声音。萧牧天推门下车,立于车旁。处刑高台上,萧鼎五人的目光,同时汇聚到萧牧天的身上。在看到萧牧天的第一时间,五人不约而同地微微一怔,继而眯起眼睛。特别是萧鼎,那如同星河一般璀璨的眼睛,逐渐眯成一条缝。那种充满审视又略带一点兴奋的眼神,似乎是在打量一个千载难逢的对手。初次见面,第一眼,他就对萧牧天很感兴趣。继萧牧天下车之后,关岳、陈楠、萧玉三人,也推门下车。夏叶则将车驶向另一边,与江清婉一起待在车内。“这些人作弊,他们竟然事先安排了这么多人!”
原本对萧牧天信心满满的江清婉,见到对方这等阵仗时,也是忍不住皱起黛眉,气恼道。“夏叶姐,他不会有事吧?”
气恼过后,江清婉又忍不住对夏叶问道。夏叶坐在驾驶位上,透过挡风玻璃,看着那如潮水一般黑压压的人群,一直排到数千米之外。她的俏脸,也逐渐凝重起来。如此强大的阵容,数以万计的铁甲士兵,这绝非个人的力量,可以撼动的!“在来之前,他应该预料到了这一点,也备好了后路,不用太担心了。别忘了,他可是萧牧天啊!”
夏叶安慰道。听闻此言,江清婉才渐渐放松下来。是啊,他可是萧牧天啊,是自己的心上人啊!如果没有把握,他怎么会带自己亲身涉险?“小子,速速跪下,还可以留你全尸!”
萧乾率先站出身来,对萧牧天喝道。昨晚因萧牧天受辱,他一直怀恨在心,今天萧族五将和八荒铁骑亲自出关下场,萧牧天的死亡已经是定局!对于萧乾这等小人物,萧牧天连搭理的兴趣都没有。“烟。”
听到萧牧天的话,关岳立即掏出一盒北境特供烟,递上一根,随后用手护着打火机,为萧牧天点上烟来。“怎么,这阵仗吓到你了,你要抽根烟冷静冷静?”
萧乾凑上前来,肆无忌惮地嘲讽道。有王族在背后撑腰,他对萧牧天是半点畏惧之意都没有。“现在才知道害怕,是不是太晚了点?”
萧乾冷笑道,“你昨天那么横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今天!”
“现在,你哪怕跪下来求饶,也没有用了!老子会亲自行刑,一刀一刀割你身上的肉!”
萧牧天深吸一口烟,吐出烟圈的同时,一挥手,一记袖风呼啸而出。一记耳光,重重扇在萧乾脸上,直接将他抽飞出去,脸贴着地面擦出数十米。待他抬起头时,整张脸都破了相,不堪入眼。“草,你这杂种,老子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