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戒。王的象征,唯有一字并肩王才能佩戴的戒指!朝野上下,文武百官,七公十二爵,有资本佩戴王戒的,唯有五人!四大王脉掌舵人,以及军伍扛把子!无论是哪一个,都是站在龙国最巅峰的存在,供龙国十二万万百姓所瞻仰!陈鸿博知道萧牧天的身份不俗,但没想到他的身份,竟会如此不俗!他竟然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一字王!“咕噜。”
陈鸿博吞咽一口口水,浑身发颤,大脑里一片混沌。四大王脉的掌舵人,盘踞帝京,不会轻易离开。排除那四尊一字王之外,只剩下了唯一一位。再加上,之前他自我介绍时,曾说过,他姓萧!“你……你是帝神萧牧天?”
说出这句话,陈鸿博只感觉头皮都要炸裂开来,四肢百骸,遍体冰冷,如同置身北极一样!场上瞬间安静了。所有人,囊括白文轩与聂琴在内,都是一阵木然,大脑一片空白。萧牧天。简简单单三个字,分量何其之重!一道又一道的目光,落在萧牧天的身上,充满了敬畏与难以置信。后者神色一如既往,既不承认,也不否认。他这样的态度,已经给出了答案。陈鸿博嘴唇干涩,喉间冒火,他不断吞咽口水,浸润嗓子,正欲开口说话。“轰”地一声,房门被人推开。一队手持盾牌,头戴防暴头盔,全副武装的巡捕,破门而入。“举起手来!”
带头的警长,厉声喝道。在他身旁,还跟着一位身着正白燕尾服,戴着眼镜的年轻男子。男子进门之后,目光一阵扫视,最后落在了墙根处的陈鸿博身上,“爷爷!”
他一脸激动,快步靠向后者,那种过分担忧的神情,就仿佛是经历了生死离别一样。男子本名陈子航,是陈鸿博的次孙,比陈子骞小两岁。陈子骞在世时,二人一直较劲。陈子航见不得陈子骞讨老爷子的欢心,于是也去争宠,但由于演技浮夸,常常弄巧成拙,赔了夫人又折兵。“爷爷,您放心,没事了!高警长已经带着分队去缉拿狙击手了,相信很快就能抓到凶手。”
这句话,唬得陈鸿博魂飞魄散,两眼一黑,差点没当场倒地。敢缉拿萧牧天的人,活腻歪了不是!?陈子航并未注意到,自己一句话带给老爷子巨大的心理冲击。他还在沾沾自喜,自己今日刚好在警局办事。听闻陈怀安的求救后,他立马跟随巡捕一同赶了过来,抓住了这个讨好老爷子的机会。“这年头,真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敢上门挑衅了,真拿自己当一回事了?”
扭过头来,负手背后,陈子航神色玩味地注视萧牧天,开口道。“你以为,能联系到狙击枪手就是本事?你以为,敢动手杀人就是能耐?你以为,凭你这样的社会底层,有资格来挑衅我陈家?”
“说句不好听的,就算你有理又如何?底层,就应该有做底层的觉悟!”
辱骂、威胁、呵斥,一气呵成!这是陈子航在来的路上,就想好的说辞。此刻说出来,他自觉大放异彩,光辉夺目,是全场的焦点。“爷爷,这样的小字辈,不劳您出手,我会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在陈子航看来,这番说辞极为犀利,慷慨激昂,但是听在陈鸿博的耳朵里,就好像是惊雷炸响,十级地震!当他看到,萧牧天一脸玩味地,注视着自己孙子的时候,心里的恐惧感更甚一筹!“轰!”
陈鸿博把住桌沿,一下子站了起来,再然后“噗通”一声,跪在了萧牧天面前。“对不起,对不起!”
“是老夫教导无方,您别跟小儿一般见识,请您见谅!”
此言落定。“轰轰轰!”
囊括陈怀安在内,陈鸿博一众贴身保镖,也尽数对萧牧天跪下,俯首称臣,五体投地!原本抬腿靠向萧牧天的陈子航,整个人瞬间石化,双腿活像是灌了铅一样,迈不动一步!那些跟随而来的巡捕,也是有一个算一个,尽数愣在原地。这,这是什么情况?剧本似乎不对?“爷爷?”
陈子航一脸错愕,下意识地对陈鸿博喊道。“给我滚过来跪下!”
后者一声怒吼,吓了陈子航一跳。他面部痉挛,满脸蜡色,对于自己爷爷这异常的举动,感到十分不理解,“爷爷,您没事吧,您怎么……”“跪下!”
陈鸿博不由分说,又是一声怒吼下来。那种焦急的神态,陈子航此生,从未见过。陈子航梗着脑袋,一阵迟疑。“好你个孽子,连老夫的话都不听了!”
陈鸿博气急败坏,神色略显狰狞。见老爷子动了真火,陈子航这才不情不愿地走过来,一双眼睛瞪着萧牧天。他实在不明白,自家老爷子今天是犯了什么失心疯,竟然对一个小字辈行此大礼。简直将家族的颜面都丢尽了!虽然心里不服,但是陈鸿博的话,他不敢不从,正当他弯膝,准备行礼之时。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陈子航?”
陈子航抬起头来,眼神挑衅地道:“你认得我?”
萧牧天神色淡漠,“你跟你那哥哥,倒是半斤八两,不分上下。”
陈子航愣了几愣,没听懂此话的意思。倒是陈鸿博反应快,对萧牧天连连叩首道:“子航还小,年轻时不懂事,犯了错事,但他本性不坏,请您放他一条生路吧!”
“本性不坏?”
萧牧天笑了,“凌辱未成年女孩,事后逼人家做深蹲避孕,拍照片取乐,你跟我说,这是本性不坏?”
“因为口角之争,打破同学眼角膜,导致终生失明,你跟我说,这是本性不坏?”
“欺男霸女,为虎作伥,无恶不作,你跟我说,这是本心不坏!”
“这,这……”陈鸿博舌桥打颤,无从反驳。他还想再求饶,萧牧天已经站起身来。一股慑人的气息,蔓延而开。陈子航忽地感觉到自己的胸口,异常的沉闷,仿佛是被人用大手扼住了心脏一般,无法呼吸。视线,逐渐模糊。紧接着,陈子航就看到,背过身去的萧牧天,轻轻握了握自己的右手。很不起眼,很寻常的一个小动作。“嗤”地一声。一股由内而外的拉扯力,自陈子航的胸口位置迸裂而开,历经他的奇经八脉,四下切割。一道骇人听闻的惨叫声,自陈子航嘴里发出。再然后,这位不可一世的富家大少,身体前倾,笔直地栽倒在地,殷红的鲜血,染红了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