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一个你喜欢的地点,我在那里送你上路。”
听到这句话,曹凌愣了半晌,甚至忍不住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怀疑是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我没听明白?”
电话那头,没有回应。曹凌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没有听错。“呵——”“你要送我上路?”
曹凌笑了,笑声里满是不屑,嘲讽,还有刻意压制的愤怒。他还是头一次,被人这样威胁。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夜总会的牌头,曹凌冷声道:“我在醉美人生夜总会等你,希望你敢过来。”
“啪!”
萧牧天一言不发,直接挂断电话。“草!”
曹凌轻啐一口,眼底布满了怒火,“该死的小子,真是太嚣张了。”
“少爷,怎么了?”
齐洪小心翼翼地问道,生怕触犯曹凌的霉头。后者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没什么。”
自己,还犯不着跟这种无知狂徒置气。反正,他的女人迟早会躺在自己床上,到时候自己定要命人按着他的脑袋,看着自己是如何蹂躏他的女人的。逞口舌之快?找死!“追查一下这个号码,看看能不能查到有用的消息。”
曹凌将手机交给自己的随从。虽然那小子宣称自己会过来,但曹凌还是要做两手准备。万一,他一边放狠话吸引注意,一边连夜带着苏玉若出城,自己这个气岂不是没地方出?“你去联系吴少他们过来玩,就说本少爷寻了个极品货色,今晚继续开盘,金额加到一千万。”
“好,我这就去联系。”
齐洪点头应允。曹凌扯了扯领带,推门下车,在一群人的簇拥下进入夜总会。花天酒地,醉生梦死。……今夜的风很大,气温较午间时分下降了不少。不过,这丝毫不影响金城夜生活的热度。约莫二十分钟之后,萧牧天驱车在醉美人生夜总会停下。今天,他没带随从,孤身一人前来。将车钥匙丢给服务生去停车,萧牧天负手背后,径直上楼。七楼,夜总会最大的包厢。即便站在门外,都能听到里面推杯换盏,觥筹交错的声音。热闹非凡。萧牧天站在门口,自动双向门徐徐拉开。一道又一道目光,顺势落在门外的萧牧天身上。门口的齐洪,凑过头来,“你是?”
“我找曹凌。”
一句话,令气温骤然下降,如千里冰封,刹那间,满地无声。原本酒气喷喷的齐洪,身形一怔,瞬间清醒了三分。他目光悠长地打量萧牧天一眼,再转头喊道:“少爷,那小子来了。”
萧牧天环顾了一圈。包厢很大,占地有两百平,装修也是极尽奢华,名贵的地毯,真皮沙发,可移动的液晶电视墙。两排沙发,呈“八”字形横在包厢中央。沙发上坐满了莺莺燕燕,姿色绝佳,每一个都是夜总会的王牌,年龄普遍不大,如果没出社会,应该在上大学。沙发正中间,坐着一位年轻男人。男人脱了外套,只穿了一件灰色衬衫,只扣了三颗纽扣,敞了一半有余。他嘴上叼着雪茄,眼袋很重,一看就是长期沉浸酒色,被掏空了身子。此刻,他正仰着下巴,一边吐着浓稠的烟雾,一边扫视萧牧天。很意外。这小子竟然长得如此英俊,气质出尘。“就是你找曹少爷的不痛快?”
陡然之间,一声冷喝,响彻全场。开口说话的,是一位剃着平头的年轻男人,名为吴霄。吴家在金城,也算小有名气,不过比起曹家还有很大的差距。“跪着,从门口一步一步爬过来。”
吴霄身体靠着椅背,颐指气使地对萧牧天指挥道。其余的一众富少,皆是目光玩味地打量萧牧天,一脸戏谑。萧牧天无动于衷,并没有立即进门。吴霄眉头一皱,抄起一瓶啤酒,扔向门口。“哐当”一声。“没听见我说话?给爷爬过来!”
因为喝了酒,再加上年轻气盛,吴霄说话无比强势,完全没将萧牧天放在眼里。“哎!”
曹凌拍了拍吴霄的肩,慢条斯理地道,“年轻人,不懂事别计较,你别吓着人家。”
安抚了吴霄之后,曹凌抬起手臂,对萧牧天勾了勾食指,“来,过来。”
萧牧天笑容温和,应声进门。吴霄眼睛瞪着像铜铃,怒气腾腾地瞪着萧牧天,那种过分仇视的模样,活像后者与他有杀父之仇一般。似是心里不解气,萧牧天走近之后,他还骂了一句,“曹少仁慈,像这种不懂事的人,根本就不配活着,狗东西!”
萧牧天轻斜了他一眼,并未理会。“这是吴家吴少,为人比较坦诚,直来直去,喜欢说大实话,你别在意。”
曹凌主动开口解释道。他长相本就阴柔,再加上说话阴阳怪气,活像不是阳间人。萧牧天笑笑。喜欢说实话,就是变相地说自己不懂事是事实?曹凌这手指桑骂槐,倒是玩得不错?“你的女人,属实不错。”
曹凌用双指自桌上夹起苏玉若的照片,淡淡地道。“本少爷看上了,想借她来玩一个游戏。”
敞开双臂,曹凌靠在沙发上,“你看到我请来的这些贵少了吗,每一个都是身价过亿的存在,随便自指甲缝里流点出来,都能让你富到流油,后半生无忧。”
“所以?”
萧牧天直奔主题。这句话,让曹凌笑得更欢了。“我们这里共有九人,今晚轮番对苏玉若播种一遍,等十月怀胎成功,再抽血验亲。命中者,就是赢家。另外八人,需要对赢家支付一千万的赌注。”
曹凌侃侃而谈,解释游戏规则道。这个游戏,他们已经玩过许多次了,只不过,之前赌注没有这么大而已。“你乖乖把苏玉若送过来,我们每一位玩家,都会支付你一百万的女友使用费。九个人,就是九百万。”
“当然,如果你有兴趣,也可以参与到我们游戏里来。你若是赢家,一人一千万,让你瞬间成亿万富翁。”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考虑考虑?”
曹凌一手玩着扑克牌,笑意绵长。听闻他的话,萧牧天忽地笑了。“年轻不大,玩得倒是挺花?”
话音一落,他猛地伸出手来,按住曹凌的脑袋,狠狠地撞击在面前的案牍上。“砰”地一声。玻璃桌面,当即裂开一道长长的裂缝,一路绵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