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就好你还有什么脸在说什么呢,你觉得像你这样家里有老婆不珍惜还到处留情的男人,你觉得我会喜欢你么,那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北冥烈在差也比你不知道好了多少。”
付小雪说着那鄙夷的神情却是让安少泽再一次的怀疑了起来,难道自己真的那么坏么。似乎是看出了他在想什么一般,付小雪摇摇头然后继续的说着:“看样子你是完全没有那个自觉,觉得自己没错是么,就这一点而言就是差之毫厘缪之千里,很多时候你都不懂得女人,你看看口口声声的说什么爱,但是你究竟懂得怎么爱么。”
付小雪说着,但是说话的某些成分里面也能看的出来,付小雪这分明的对安少泽还是很有意见的,以往安少泽表现出来的总是一套你不会忘记我的,你是最爱我的样子,一时间是十分的无语,凭什么认为所有的人都一定会对你终身难忘呢。“你说我不懂得爱情,那你懂得么,在你眼中爱情又是什么,你觉得你得到过么,那个人又是谁。”
前面的几句话不过是直接的说出来,连着付小雪说的话而已,而后面的话竟然是直接的让她都有些紧张了起来。“爱情么,爱情就只是一种感受而已,一种冲动的的习惯为,就是恨不得将两个人变成一个人的冲动,这种冲动我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冲动 。”
付小雪说着,在过去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面她都在想过一个问题,自己是什么时候喜欢上爱上北冥烈的,这个问题她想了很久都没有想出来,却只是不知不觉的叫交出了自己的真心,可是对于自己的这些事情却是不愿提太多了。“如果过只是这样我对你也有呀!”
安少泽说着,这还是他听过最新鲜的说法了。“可是和爱情最不同的就是婚姻了不管你对对方是不是有着爱情的冲动,你们都已经变成一个整体了,却要硬生生的分开的话,最后只会是两败俱伤的。”
付小雪说着摇摇头,有得时候她也分不清自己对北冥烈到底是什么感情。她仙子对北冥烈,就是北冥烈是北冥皓的爹地,是这个家里不能缺少的人,但是比起以前来,却是少了那么一些战战兢兢的东西,毕竟在过去因为不知道小皓就是自己的孩子,对于这个家她始终只是只是一个外人而已。可是现在就算自己不和北冥烈在一起,那北冥烈也必然是自己儿子的爹地这种感觉却是不同的,不管北冥烈怎么做,那也都是北冥烈自己的选择而已。“所以你就留在这个婚姻的囚笼里面了?”
安少泽说着,心里也是一种说不出的感慨“说的好像你不是一般,但是不也同样的么,你就算怎么挣扎也改变不了一个事实,你的爱情你的婚姻你早就已经做出了选择。”
付小雪说着,他们很多的人都不愿意去服从命运的安排,总是想改变什么,但是已经发生过的事情是没有办法改变的,已经受过伤的心也难以恢复如初了。“是呀,就像是现在我连我的生命也都没有办法做出任何的选择,小雪我知道我以前对你做了太多的错事了,但是我的生命也没有多久了,我想在余下的生命之中好好的生活,我希望能够有你这个好朋友照顾我,至少我死的时候不想是一个人。”
安少泽说着看着付小雪,他都已经想好了。“你都是怎么想的,你难道不知道你提出这样的要求是很失礼的么,首先我有自己的家庭,你让我去照顾一个男人,其次我们也算不上多好的朋友,不是么,爱过的人就算是不变成仇人也没有办法成为朋友,你难道不知道么,而且没有人愿意天天陪着一个病人,然后看着他经历从生到死的过程。”
付小雪直接的拒绝着。对于一个不爱的人,这不但是一个麻烦事情,还名不正言不顺的,对于付小雪来说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毕竟她没有办法对自己的孩子和丈夫说明这究竟是一个怎样的情况,毕竟他的病并不是马上就要挂了,怎么也有个几个月甚至于好几年的生活的时间,这不是一个短暂的时间,不仅仅是不好解释,还因为,付小雪并不愿意,安少泽是有老婆的,这是作为家人才有的权利和义务,她是一个外人根本就做不了主。“我以为你至少会考虑考虑,或者作为人道主义考虑也会偶尔来看看我,就像是你对南音一样,小雪你变了很多。”
安少泽以为自己这个愿望是可以实现的,但是事实却并不是如此。“考虑什么,变了很多么,安少泽过去十多年了,如果我还什么都没有改变的话,那就说明了一个问题,我有一个温暖的家庭,生活的无忧无虑没有烦恼,可惜并不是这样的,就像是你总说你有很多的身不由己一样,安少泽你不要总把我想成是十年前那个什么的女孩,你懂了么。”
付小雪说着,她更喜欢哪个曾经更单纯的自己,似乎能看到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美好。“而且你要知道,南音不管我和她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但是有一点是没有改变的我们是血浓于水的姐妹,所以这一点是不能相提并论的。”
付小雪看着安少泽,想要告诉这个男人,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是那么难忘的,难以忘记的往往是刻在血脉之中的印记,就像是南音与她,北冥烈与她还有一个可爱的孩子一般。“好吧,我明白了。”
安少泽很失落,这一刻有一种被世界抛弃的感觉,原来自己一直以来坚持的,以为的东西居然什么都不是,这种感觉十分的不好。“那明白了,你就回家吧我想你想要的陪伴,除了花钱雇佣的佣人和护士之外不会有其他的人了。”
付小雪说着,她没有提到李诗诗,因为李诗诗从一开始就已经被安少泽否定,他就这么简单随便的否定了这个陪伴了自己五年多的妻子,那么他就应该明白,在这个世界上能够真心对待他的人已经没有了。“好,我知道了!”
安少泽说着站了起来,在那个他们曾经熟悉的不能爱熟悉的大树下,做了一次成人之间的交谈。十八岁时候的他们总以为有些感情会变成永恒,可是十年后付小雪告诉他安少泽能够陪伴你的只有你的家人,而不是她这个熟悉的陌生人。“回去吧,安少泽你呢,蹉跎了这么久了,就不能好好的过日子么,哪怕时间不多了,就不能好好的体会一下家人的感觉么,安少泽再后悔,就连后悔的时间都没有了,我不知道还有没有下辈子,但是我想下辈子诗诗应该也会对你绕道而行吧,不要再去伤害那些对你好的人了。”
付小雪说着然后给了安少泽一个拥抱,而后说道:“作为你能够想到的朋友,我很荣幸,亲爱的朋友回家吧,好么。”
“好!”
安少泽笑了笑,原来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别无选择了原来自己一直想要的归宿居然已经在自己的身边了。目送着安少泽离开,付小雪的心情十分的不错,躺在了大树下,感受着树下带来的那种温煦斑驳的阳光,恍然如梦之中。她今天故意的说了那么多的重话,那么多她想要说的话,却只是因为不想自己这个幼年的好友会孤单的度过这一生。因为她能够帮忙做的事情实在是太少太少了。只是忽然的她感觉到眼前一黑,一张脸忽然的出现在她的眼前,那张脸上有着一个伤痕,她被捂住了嘴巴,眼睛瞪开变得大大的,看着这个如梦寐之中出现的可怕脸孔,一时间竟然是害怕的满是惊恐。嘴里却只能发出了呜呜的声音。“不,你不是她,你不是的她已经死了,死了,是我亲手弄死的,你不是她!”
刀疤脸的中年大叔,实际上脸上现在看上去根本就没有刀疤,只是一道浅浅的白痕而已,可是付小雪看到他的时候却是已经和另外一张脸重合了,那就是十八岁那年开车撞她的那个司机。付小雪被压在了身下感受着那种深深的无助和绝望。“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和这里有什么关系,你在这里读书过么,你是不是慕容雪,你是不是?”
中年男人满脸的狰狞之色,看到了付小雪就像是看到了多年前自己没有办法的情况下犯下的大错一样,这种感觉实在是不好,当他在为这样的一件罪孽的事情躲躲藏藏了一辈子,并且愧疚后悔,备受折磨了一辈子之后这才发现这个人还活着那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他有些难以相信,也有些失望还有委屈的说着。“呜呜呜!”
付小雪想要说什么想要告诉这个大叔他这是抓错人了,自己根本就不认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