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带着些许试探的话语,就是付小雪自己都不知道,她内心之中是希望北冥烈能否定的。“你对我的事情就这么好奇,怎么了,吃醋了?”
北冥烈这个时候并不想提起林舒曼,这几日被林舒杰的事情,被这女人烦的不行。“我才没有!”
付小雪眼神黯然了下来,是呀她和北冥烈的关系不过是金钱关系而已,她需要北冥烈的钱,而他只不过将自己当作是买来使用的商品的而已。北冥烈低头,看着女人低垂下去的睫毛,那黝黑的眸子看着地面,神情低落黯然,不知怎么地想起了自己家宝贝以前低着头站在墙角看着其他孩子在父母身边嬉戏玩耍的黯然,一时心中柔软下来。竟然是忍不住的伸出了手,竟然的想拂去她脸上的黯然。“小雪!”
安少泽有些迟疑,有些不安的看着面前的女人,女人一身白色的礼服,冰蓝色的宝石,幽幽的闪烁着光芒女人的眼睛在长长的睫毛阴影之下,精致的妆容,那黯然的神色更是如一个美丽的天鹅正在孤芳自赏的无人问津的黯然。只是他记忆之中的小雪怎么可能穿上这样的衣服,来到这样的场合。“你是?”
付小雪有些恍然的抬起头,看着面前身材修长俊朗的青年人,那一身黑色的西装,俊美的面庞,最重要的是声音真的很好听。以至于付小雪抬头看到他,眼中闪过了一丝的惊艳,还有一丝的痴迷,而后一张小脸竟然是忽然布满了红晕。北冥烈仿佛被付小雪这忽然春光满面的花痴模样刺痛了双眼,皱起了眉头,看了过去,一瞬间眉头更甚了。在北冥烈的眼中安少泽就是一个开屏求偶的雄孔雀一般,不知道怎么的忽然看不顺眼了起来。“安少泽你也来,你认识小雪?”
北冥烈见安少泽看付小雪的眼神,挑挑眉说着。“北冥烈,是你。”
安少泽没有回答北冥烈的话,而是有些心不在焉的说这话,眸子看着付小雪,她看自己的眼神居然是那么的陌生,没有惊喜,也没有怒火,更没有故人相见的恍如隔世的惆怅黯然。有的,只是一丝的害羞,一丝的迷茫,似乎在想是否见过自己。这几年发生了什么事情,以至于她忘记了自己,是因为太恨自己了么,所以干脆忘记。想到这里安少泽有些心痛。“你叫安少泽,我们见过么?”
面前的人依稀有些熟悉的感觉,可是不管怎么想,付小雪都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忽然觉得有些头痛,忍不住的敲了敲脑袋。“你自虐,敲脑袋干什么?”
北冥烈抓着她的手,皱眉说道,这个女人见到安少泽怎么是这种反应。“或许见过吧!”
安少泽眼神黯然,既然她都说不认识自己,或许是太恨自己了。“我感觉脑袋有些不听使唤!”
付小雪嘟着小嘴说着,自从自己上一次出事故之后,自己好些事情都不记得了,不然这样的帅哥自己怎么可能没有印象呢。偏偏那种熟悉的感觉,还有想不起来的无力感,让她难受,想着想着脑袋的疼痛,让她皱眉,脸色忽然变得卡白。“怎么了,身体不舒服,我先带你去休息区。”
看着付小雪这个样子,北冥烈只是以为是之前付小雪在警局受伤的后遗症,也有些愧疚慌张起来。扶着付小雪就往休息的沙发区过去。安少泽见北冥烈亲密的扶着付小雪去了一边,脸上的表情剧烈的挣扎起来,原本呆在付小雪身边,和小雪在一起的人应该是自己才对。安少泽准备过去,这个时候门口已经出现了骚动,是这一次宴会的主人来了,看了一眼付小雪,安少泽向门口走了过去,这个时候他没有忘记这一次来这里的目的。“你先在这里休息,我过去一下!”
北冥烈拿了一杯果汁放在了付小雪的面前,说了一声往一边走去。声音前所未有的温柔,倒是让付小雪愣了愣,却又打了一个寒战,这个男人太阴晴不定了,想到自己在警察局受到的待遇。“付小雪呀,付小雪你可千万别被他现在的样子骗了,根本就是一个恶魔。”
付小雪想着,他一定是想在这里表现一下自己的绅士风度才对自己忽然这么温柔的。想了想付小雪点点头。“你就准备坐下这里?”
这个时候林舒曼走了过来,站在付小雪的面前,而后嘴角勾起了一丝的笑意,“你以为来这样的宴会是做什么,开眼界的么,作为北冥烈的舞伴,却不懂得长袖善舞,你配不上他。”
付小雪随着林舒曼的目光看过去,在宴会中的男男女女,侃侃而谈,颜面而笑,又是一种别样的美,那种自信又是付小雪没有的。她低下头,看到自己的脚踝,两道红印停下了走路,已经是火辣辣的疼。“这件事我早就知道,不用你来提醒我,还有北冥烈并不喜欢搬弄是非的女人,这是我给你的忠告!”
付小雪回过头来,看到林舒曼带着笑意的看着自己,那眼中的嘲笑,让她也忍不住变得刻薄了起来。“你说什么!”
林舒曼没有想到这个刚才不吭一声的女人,居然会对自己说这样的话,脸色的笑容收敛,若不是这里到处是人,她不介意给这个女人一个教训。“我说北冥烈喜欢谁是他的事情,你没有必要到我面前说这些,只能说明你自己的不自信。”
付小雪的声音清冷又倔强,她可不是那么软弱的人,从小在孤儿院长大,被其他有爸妈的孩子叫做野种的经历,可是很多的,她从来不会在人前表现出自己的软弱。因为付小雪知道,只要一旦示弱,这个女人肯定会觉得自己好欺负,以后会更加的是无忌惮了。“你算什么东西!”
林舒曼的声音都因为愤怒有些颤抖了,手捏着酒杯颤抖,只见啪的一身竟然是泼了付小雪一身的红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