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知道原来我父额还有一个多年在外的王叔,更不知道他腰间的令牌这么重要,我对那个在外流浪多年的老祖父也有些好奇,小白,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白锦想了想,“是个臭老头。”
白锦这形容一点错都没有,还记得小时候第一次跟师父相遇。她被虫萤草惹了一身的臭气味,害得外祖家的那只狗追着她咬。后来白锦才知道,那臭老头分明就是奔着自己的天赋去的,说什么都要收自己为徒,所以才想用救命之恩收买自己。还好那个时候自己聪明,识破了臭老头的计策,可到底还是没逃脱过成为他徒弟的命运。白锦说了很多关于南门阳的事情。什么被他喂下不明来源的草药,因为跟他一起去桶马蜂窝而被遮得满身包,又因为一起去上山采药,结果白锦失足落下山崖在山洞里自己呆了足足三天等等!“他一直都是这么没正型的人,真没想到,竟然还有王室一族的血脉,你们南门家都这么不靠谱吗?”
白锦不禁十分疑惑的看向了南门映杳。现在想一想,南门家的人个个都是天才。南门映杳也有些害臊,本以为这个不曾见过面的老祖父,至少是个德高望重的人,好歹他也拿着就连自己父额都要低头的令牌。可没想到到最后竟是这么个角色。“这个是在我们北沧,在我的地盘,你还敢说这样的话,不怕我揍你?”
南门映杳恐吓的看着白锦,眼中却没有任何异样。白锦笑了声,忽的话锋一转,“映杳,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南门映杳愣了下,“什么什么打算?”
“如今你已经回到了北沧,北沧的危机也彻底解除,两国之间也签订了百年条约,你所有的目标都已经完成,接下来呢?”
白锦一边翻着书,一边问道。南门映杳愣住,这些天她都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更没有想过接下来该如何去做。不是她不想去想,而是刻意的去回避。毕竟如果留在北沧的话,自己就要履行父额的婚约与瓦格陵成亲可是这并不是她愿意的。虽然现在已经不喜欢君衍,可是也不代表她要随随便便的嫁给别人。就算那个人是自己的青梅竹马,对自己言听计从,是整个北沧上下都看好的男人。可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而且在南门映杳的心里,似乎有个模糊的影子正在逐渐的变得清晰。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影子在她的心中变得愈发沉重。有的时候就算南门映杳不刻意的去想,也时不时的从脑海中蹦出来。一到那个时候,南门映杳就靠着书上的文字来麻痹自己。这也是为什么她能够在短时间把那本从来都看不下去的《礼法》背得滚瓜烂熟的原因。如今听到白锦问起这个问题,让她的心头不禁有了一丝疑虑。是啊,接下来要怎么办呢?南门映杳从来不是一个遇到问题就知道逃避的人。就像这一次南门康给她定下的婚约。她从重逢之后见到瓦格陵的那一瞬间开始,就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他。南门映杳是绝对不会嫁给他的。可如果自己执意的去伤害瓦格陵,也一定会伤了瓦格部落的心。而且瓦格陵也没做错什么,他也只是被定下了婚约而已。“如今……如今开战在即,我哪有那么多可想的事情?走一步看一步呗。”
白锦眨了下眼睛,放下了手中的书,颇为严肃的看着南门映杳。“就是因为如今开战在即,你身为北沧的格格,而与你定下婚约的人,又是如今北沧最大的战力之一,瓦格部落的少主,如果你不想在开战之前让北沧受损,就一定要处理好这件事情。”
听着白锦的话,南门映杳抿了抿唇,“小白,你不是十分清楚你二哥的心思吗?难道你不想替他争取一下?我的意思是,你不想帮他说话吗?毕竟你们是亲人,亲人都要帮着亲人的。”
“你不要跟我混淆概念。”
白锦依旧凝视着南门映杳,“我二哥是否喜欢你,与你现在的处境毫无相关。”
“他是我的亲人没有错,从我的角度来看,我也非常希望你们两个能够修成正果,前提是你也喜欢他。”
“可是现在,你是否要选择与瓦格陵成亲,与我们之间的关系,与我二哥的情感而言,并不相关,而且你的婚事,也不仅仅牵扯到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