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辉引众人又回到验尸房,指着刺客道:“死者的拇指虎口掌心有厚茧,身体健硕,是习武之人。身上有划伤,淤青等打斗的痕迹,但都不致命。他的手腕有一点淤青,是生前被石子之类的东西打的。他的牙内藏有毒囊,他自己咬破毒囊,服毒自尽。”
傅杰:“是什么毒?”
仵作:“河豚毒,这种毒药并不难找,去河里捞只河豚就行。”
”张晁:“既然是杀手,他的武器呢?”
张晁一语惊醒梦中人,几人都看向刺客。苏铭:“沈府把人送来时,就没有武器。傅杰:“这两样东西,先后脚地被送来。发现这乌鸦的地方,距离沈府不过一条街,两者不可能没有联系。我若猜的不错,这两者的死亡时间应该很近。”
许辉点点头:“不错。前后间隔不到一盏茶得时间,基本上是同时死的。”
张晁一指乌鸦身上的匕首,说:“不知各位可曾留意到乌鸦身上的匕首。这匕首从背后穿透骨头,直插心脏。这鸟是正在飞行中被打下来的。此人轻功绝佳,那匕首也是个难得的好物件儿。这启京城中何时出现此等高手,真是越来越精彩了。”
其他人也都看向那匕首。徐辉点头:“张大人所言丝毫不差。只怕是山雨来风满楼啊。”
傅杰:“也别这么悲观,我们可以顺着这把匕首查一查,说不定能查出些线索。”
苏铭点头:“或可一试。”
张晁又看向那把匕首,轻声自语:“难道是这个。”
傅杰问:“张大人在说什么?”
张晁:“我说,看来我们还得再去一趟沈府,看看昨晚沈府究竟发生了什么。”
傅杰:“没错。此事宜早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
三人又去了沈府,原以为要颇费一番功夫。没想他们一说明来意,老太爷便命人请他们进府,还直接把人请进了槿昔园。三人走进卧室内,一阵裹着药香的热气扑面而来。张晁,苏铭,傅杰三人,看到屋里摆着三个烧的火红的炭盆,心中感叹,这个天生这么多火盆,看来丞相真是伤的不轻。三扇窗户,两扇关的严严实实,只有一扇离得远的小窗开了一条缝儿。屋里又闷又热。炭火熏的三人眼眶发酸,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三人走到床前,拱手施礼:“张晁(苏铭傅杰)见过沈丞相。”
沈槿身穿单衣,肩上披件长袍 ,倚靠在床上,盖着厚厚的被子,面色苍白,眼下微青。有气无力地回道:“各位大人,不必多礼。我精力不济,你们有什么问题就问他吧,昨晚上的事,他都参与了。最清楚事情经过。咳咳咳,咳咳。”
沈槿伸手指指身旁的天孤。张晁:“是。下官想先看看,刺客的行动路线。”
沈槿点头。天孤:“我与刺客从卧室打到后院。他在那里中了机关被擒。”
三人跟着天孤出了房间,一路上细细观察着四周的每一处痕迹:草地上的压痕;树上,墙上,柱子上,灯柱上的剑痕,脚印,刀痕;以及翻倒在地的石凳,碎裂的木架,都在告诉们,这里昨晚发生了一场激烈的打斗,且双方实力都不弱。他们来到后院看到地上有一张大网。张晁:“刺客在此地被这张网罩住?”
天孤:“是。”
张晁检查了那张网,发现上面有一出被刀割过的痕迹。张晁突然发难,出手如电,直击天孤,天孤在电光火石间已做出反击,两人你来我往片刻间过了七八十招,却难分胜负。张晁收了手。天孤亦收回招式。张晁神情笃定:“阁下功夫不错,但要将一个杀手逼入此处,并将其活捉,凭你一人之力,怕还做不到。”
天孤:“是,还有一人。”
苏铭,张晁,傅杰三人的目光都锁在天孤身上,苏铭问:“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