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槿回忆往昔,不知不觉就进了槿昔园,还没到沈晙的卧房,就问到浓浓的药香。卧房门口,沈槿敲了三下门,室内传来疲惫的声音:“进来。”
沈槿走进卧室,关上房门,绕过一扇红木绢帛绘寒梅傲雪的屏风。看到母亲坐在床边,双眼红肿,形容憔悴,沈槿摘下幕篱。走上前声音轻柔:“母亲。”
陆淑姚:“你回来了,可曾用膳,我让人去送些吃的来。”
说着就要起身。沈槿忙按住她:“母亲别忙,女儿用过膳了。”
陆淑姚:“阿槿,你说你哥哥到底出了什么事,前天来跟我请安时还好好的,如今就、、、、、、就、、、、、、”说着又泪如雨下。沈槿帮母亲擦去眼泪,看向床上的沈晙,抓住母亲的手:“哥哥,福大命大,一定会挺过去的,父亲会在天上保佑哥哥的,”陆淑姚:“但愿你父亲真能在天上保佑他,渡过此劫。”
沈槿眼眶微红,看着陆淑姚:“一定会的,你也要注意身体。”
陆淑姚:“你见过老太爷了?”
沈槿点点头:“见过了”陆淑姚:“他可有为难你?”
沈槿轻轻摇头:“没有。”
陆淑姚叹气:“是我没用,护不住你,也帮不了阿晙。”
沈槿:“母亲不要自责,这些跟母亲没有关系,不是您的错,你身子弱,快回去休息吧,哥哥这里我来照顾。”
陆淑姚温婉的面容露出柔和浅淡的笑容:“娘没事,咱们娘俩许久未见,让娘好好看看。”
边说,边一手温柔地抚上沈槿的面庞,帮她抚平鬓角的乱发,满眼爱怜地细细地看着沈槿。半晌心疼地说:“瘦了。”
沈槿:“哪有,我吃得可多了。一顿能吃三碗饭。”
似乎怕她不信,还抬起手竖起三根指头。陆淑姚被她幼稚的举动逗笑了,无奈的说:“你呀。”
沈槿:“母亲,听说哥哥有个侍卫叫沈卓,您知道他在哪吗?”
陆淑姚:“沈卓,他伤的也不轻,但没有生命危险,我把他安排在隔壁,方便照看,大夫说他应该快醒了。”
沈槿看着陆氏,轻声问:“这个人、、、、、、”陆淑姚猜到女儿的意思,点了点头:“他是你哥哥从外面救下来的,只听你哥哥的。”
沈槿正想与此人见上一面,“笃笃笃”忽然传一串敲门声。母女二人同时望向门口,陆淑姚问:“是谁?”
门外传来沙哑的男音:“属下沈卓,来向大人请罪。”
真是正打瞌睡时,有人给送枕头——来得恰逢时候。沈槿:“母亲,我想跟他聊几句。”
陆淑姚:“好。”
转头冲门口道:“进来。”
一个面色苍白,相貌周正,眉目俊朗的少年走进来,一只胳膊打着绷带,吊在胸前,虽然身体虚弱,但依旧脊背挺拔若松竹。沈槿第一眼见到沈卓,觉得这少年的身上有股韧劲儿。沈卓望了一眼沈晙,上唇紧抿,抱拳跪下:“沈卓见过夫人。沈卓没保护好大人,咳咳,特来请罪。”
陆淑姚:“你是阿晙的人,怎么处置你,等他醒来再说吧。这是沈晙的妹妹——沈槿,她有些话要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