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皇后为了让群臣尽兴自己先行离开了,两尊大神一走,大家更随意了,有勾肩搭背的,有划拳的,还有敲着盘子唱歌的:“杯中自有天上月,胸中更牵万丈情。一生大醉能几回,何不豪饮到天明。”
楚霄刚立了功,荣宠正盛,没少被武官拉着敬酒。等到宴会结束,大半人都喝得东倒西歪,大殿中杯盘狼藉,张晁,苏铭,傅杰三人心中有事没怎么喝酒。准备离开。沈槿一刻都不想多呆,和季彦斌,谢谦离开泰和殿,凌毓紧随其后,其他人也陆陆续续的离开了。有宫女进来收拾东西,不知谁喊了一声:“咦,这棉垫子怎么粘在椅子上了?”
楚霄闻言回身看了眼沈相做过的那把椅子,又转身走了。沈槿将谢谦和季彦斌都送上马,交代来接人的仆从,回府后给这两位少爷喝醒酒汤,明早上记得备好温水让他们喝。嘱咐妥帖才回到自己的马车前,车前的一对明角灯已被沈卓点亮,灯上都写着“沈府”两个大字。沈卓对沈槿说:“大人时间不早了,上车吧。”
沈槿摆摆手,说:“不着急。”
晚风微凉,让沈槿的脑袋清醒了许多,凌毓将自己撞倒的画面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又想到那把椅子上的油漆,不由得多留了个心眼,她从沈卓手中接过灯笼,来到马车前用轻轻掀起帘子,只见一只指头粗褐色蛇从马车中缓缓滑出,沈卓眼疾手快一把抓住蛇头,一手捏住蛇的七寸嚷道:“谁吃了熊心豹子胆,谁敢在丞相的马车上放蛇,”然后又一脸惭愧的看着沈馨儿,“大人,属下有罪,竟然没发现有人在马车里放了蛇,请大人责罚。”
沈槿看着软在沈卓手里的蛇,一阵恶寒,如果刚才直接上了马车,惊到了这条蛇,少不得得挨上一口,虽然没毒,可是也疼啊。她揉着眉心,安慰沈卓:“这蛇没毒,也不一定就是人放的,这蛇自己悄悄溜进来的,也未可知,你找个没人的地方把它放生了吧。”
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被躲在宫门口的凌毓看在眼里,见沈槿没事,气得直跺脚。“看来你放的蛇没有咬到沈相,失望了?”
富有磁性的男音从头顶传来,惊得他一个哆嗦,一扭头看到的是楚霄那张俊美无双的脸。凌毓:“楚大哥。”
楚霄:“听说你总是找沈相的麻烦?”
凌毓:“是他先招惹我的。”
楚霄:“所以他一直让着你。他若是与你计较,你可讨不到便宜。”
凌毓:“那楚大哥教我功夫吧,等我能打过他,就不怕在他那里吃亏了。”
楚霄:“你要练的不是功夫,是这里。”
说着指了指他的脑袋。凌毓排掉他的手,有些丧气:“你们都向着他。”
楚霄:“我们?”
凌毓:“父皇,母妃,还有你,都叫我不要招惹他,他有什么了不起。”
楚霄:“他没什么了不起,你是皇室贵胄,他是世家公子,你的身份生来就有的,而他如今的身份是自己挣来的。”
凌毓:“楚大哥似乎很欣赏他。”
楚霄:“倒也没有,我只是觉得他的琴艺不错。我走了,你也赶紧回去吧。”
楚霄去找张晁。而张晁苏铭傅杰三人则来找沈槿。张晁对沈槿说:“丞相不如去下官府上一叙。”
沈槿:“也好。”
于是,楚霄坐着张晁的马车和他们一起去了张晁的府邸。张府书房内,张晁,苏铭,傅杰,楚霄还有沈槿。围着一张桌子坐下。沈槿看到楚霄,有些不明所以,问:“承康王也对此案有兴趣?”